白須瓷抬眼看了過去,凝視了一會,伸出了手指。
指向了床上——
那條玄色腰帶。
梵越面色不改,只是說:“那個不管。”
然後抬手收了起來。
白須瓷直接仰頭看了過來,表情奇怪。
不過還是朝梵越伸開了雙臂,手裡還抓著那個布條,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
有的系帶都錯了。
梵越看了對方兩眼,並沒有動手。
就這麽盯著。
白須瓷本來表情就不好看,因為衣服穿著不舒服,尤其是脖子那塊。
很難受。
意識到自己的衣服還沒有“變”,於是就往前走了兩步。
神色煩躁地看過來。
“衣服。”
提醒一句。
梵越此刻才抬起了手,然後停在了半空中。
“不夠近。”眼眸移了過來,很正經地補充道。
白須瓷本來就很煩躁,聽到這話更煩了,直接往前走了一大步,腦袋拱到了對方的手上。
“好了吧!”
語氣聽著很是生氣,似乎能夠嚇跑一大票人。
如果腦袋上不頂著一個大手的話。
梵越最終還是替人“穿”好了衣服,垂眸看著白須瓷。
略有探究之色。
嗯,這是符霖說的“情緒不好”麽……
白須瓷低頭檢查了下,拽了拽自己的袖子,覺得沒有不舒服了,才放下了眉頭。
然後轉身就準備走。
不過一下子被拉住了。
“你幹嘛!”很是氣呼呼的聲音,面上還有惱怒的神色。
梵越只是問:“要去哪?”
“不要你管!”白須瓷想也不想地回答,然後愈發專注地扯自己的胳膊。
表情很生氣。
為什麽要扯他,為什麽不讓他出去……
煩死了。
煩死了。
攔腰一抱,騰空直接起來了。
白須瓷驚恐地眨了眨眼睛,環顧了一下子四周,發現自己像個麻袋。
“不許動。”語氣淡淡的。
白須瓷本來是想掙開的,但是聽到這話後,突然莫名的安靜了。
似乎是想起什麽熟悉的回憶。
梵越把人給輕松地放到了那個紅木桌子上,圍起來了。
垂眸盯著。
白須瓷垂眸左看看,右看看,莫名生出來點懼意。
仰頭看了過去。
“不記得了?”聲音放得低了些,有些不抱希望。
白須瓷覺得靠的有些近,說話的氣流都吹到他發鬢了,癢癢的。
撇了撇嘴,不太高興。
直接伸手推了過去,白皙的手指尖碰到了對方的下巴。
就這麽瞎推。
梵越把那個纖細的手腕抓住了,視線依舊沒有變。
等答案。
“你好煩啊……”白須瓷仰頭看了過來,咬了咬後牙槽。
想要下去。
垂著腦袋,找準了方向,一蹬腿,成功地跳了——
被原封不動地攔腰抱回來了。
白須瓷:“!!”
仰頭看了過去,滿臉不可置信。
再次嘗試,從紅木桌子上滑溜下去。
半道又被提留上去了。
白須瓷頓時鼓起了腮幫子,執拗地打算再嘗試一波。
但是就在這時候——
面前突然多了點氣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句話:
“真的又不記得了?”
語氣有點失落。
白須瓷被拱的難受,往上抬了抬頭,但正好碰上了對方的唇。
眨巴下眼睛。
去親了親。
梵越喉結滾了一下,神色頓時變了。
“記得。”很清朗的聲音。
話音剛落下,一個吻就跟了上來,有些急切。
“唔……”眉毛皺了起來。
白須瓷整個身子都被壓下去了,腰彎了下去。
有些難受。
隻好狠狠地用手去錘對方的肩膀,但是發現不怎麽頂用,於是就采取了——
“呼!”白須瓷呼吸了新鮮空氣,眉毛舒展了些。
順帶舔了舔嘴唇上的血。
然後就準備下去,不過胳膊被拉住了。
“咬我?”
白須瓷聽到這話後,仰頭看了過去,發現了唇上的傷口,在往外滲血。
哦,咬重了。
眉毛皺了一下,努力地去思考。
然後一把拉住梵越的袖子,往下一扯。
吻了過去。
梵越金色的瞳孔微微放大,感受到了那個熟悉的觸感。
“乾淨了。”
白須瓷說完這句話,就用手撐了下桌面,靈活地跳了下去。
然後跑開了。
毫不負責任。
*
白須瓷自顧自地在大殿裡面走,小道上有個小石子。
於是就一邊踢,一邊走。
倒也不管後面的身影……
梵越就這麽看著前面的身影,雪白蓬松的,還鍍了一層太陽光。
倒是和本體一模一樣。
不過就在這時,前面那隻停了。
垂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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