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瓷沒聽出這話的意思,只是仰頭看了過來,“為什麽會浪費?你用就是浪費?什麽歪理啊?”
說完這話,絞了絞手指,移眼看向了床上的藥匣子。
重新一個個地蓋上了蓋子。
算了,放著吧,也不好生他氣。
悄咪咪地抬眼望了一下,梵越還在垂眸看著,始終還有些不理解。
為什麽不要?那些東西分明對他也好,給自己作甚。
伸手捏住了白須瓷的下巴,往上移了下,捏了捏臉頰。
不過白須瓷沒怎麽在意梵越的小動作,只是歪著腦袋往地上看了看。
伸手撿起來一個鱗片。
趁梵越不注意,放到對方之前給他的一個小錦囊裡了。
動作非常快。
被發現之後,還順手把錦囊給扔到床後面去了,老遠的地方。
“唔……我就是覺得……你不要捏碎,不醜的。”因為臉頰上的肉被捏著,所以說話有些含糊,頭髮往後散著,很好欺負的樣子。
“醜的,不好看。”
梵越重新抬了下手,那個被丟的老“遠”的錦囊就被拿了回來。
“你本來就不喜歡,不用強求的。”沒有別的情緒,只是很認真地陳述,雖然從來沒有想過捏碎之前送的那個。
白須瓷眼睛眨巴了一下,飛快地從梵越手裡撈回來了錦囊。
“我……唔我不管,你別扔,先、先別扔。”
一些奇奇怪怪的堅持,白須瓷其實也不太能理解自己,時常有些懷疑自我。
是真的很討厭嗎?
可是如果是梵越的,其實也……可以接受。
第一百章 嗯,很乖
白須瓷還是不聽勸地撿著小鱗片, 反正就是不想梵越捏碎。
明明對方之前還最喜歡送他呢……
大殿外面陽光很是好,倒也沒有初冬的那種凜冽的冷,只是很清爽的感覺。
白須瓷走在小道上,神色倒是有幾分放松。
反正遲早是會解決的, 梵越那麽有把握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不過他也沒想太久, 而是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腰上掛的那個鱗片, 抬手摸了摸,眨巴了下眼。
“嗯,果然還是這個最好看。”
興許是養成習慣了, 他倒也沒有那麽抵觸了。
甚至在知道符霖是個小綠蛇之後,居然也還接受良好?
白須瓷繼續邁步往下走,走到了靈藥閣,再度推開了木門。
眨巴下眼。
“符霖?”
輕聲問了下, 但是發現卻沒有人, 白須瓷覺得有些奇怪,邁步往裡面走了過去。
左看看, 右看看。
還是沒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消失了?”白須瓷環著手臂, 覺得有些奇怪, 想著對方是不是提前扛著包袱溜了,於是就抬眼看了一下不遠處。
打包的東西還在。
沒走。
白須瓷隻好隨便拿了個椅子坐下了,打算等一會, 不過就在他把胳膊放在桌子上打算托著腮的時候。
突然感覺視線裡湧入了一點綠……似乎在挪動。
“刺啦——”椅子摩擦的聲音響起。
白須瓷驚恐地往後退了一下,然後吞了口口水, 才發現面前是怎麽回事。
“你來了?”一個略帶虛弱的聲音, 一條綠油油的小蛇抬起了身子。
蛇頭上還包扎了一下。
白須瓷:“……”
好、好怪異。
但是還是勉強控制住表情, 慢慢地把伸手把椅子往前拉了拉。
開口問道:“你頭怎麽了?”
符霖聞言覺得無語:“還不是被你一下子甩開了, 我直接當場撞到了門板上好不好?”
蛇身又慢慢地往下降了回去, 窩在了一個竹筐裡,裡面有個墊子。
莫名有點像貓窩的那種。
白須瓷覺得也不能怪自己吧,皺了皺眉頭問道:“不會吧,你在開玩笑吧?”
“我才用了多大勁,你這麽厲害怎麽可能被我甩的人形都變不回來了?”
語氣很是認真,覺得這事應該沒那麽嚴重吧。
白須瓷往前湊了下,想要去看看,但是剛一細看,就發現鱗片了。
齊齊整整的排著。
倒吸一口冷氣,重新又挪得老遠了。
還是不能強求。
符霖抬起蛇頭看了一下對方,覺得這小妖應該是不太清楚自己的力量。
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又閉上了嘴。
算了,也不乾他事。
白須瓷來這裡也是有例行任務的,見對方不搭理自己了,倒也不覺得奇怪,而是非常自覺地站了起來。
慢悠悠地逛著。
“你確信會搬山頭嗎?”有點疑惑的語氣,白須瓷隨便拿了一株草藥,低頭聞了聞。
符霖蔫巴巴地盤著身子,蛇頭就這麽掛著,很鬱悶的樣子。
他居然被一個兔子給甩懵了……
“肯定會啊!”符霖回答道,語氣倒是有幾分肯定。
白須瓷垂眼看著自己手中的草,覺得還挺香,於是放嘴裡嘗了嘗。
還行吧,挺好吃。
符霖聽到動靜之後,非常靈敏地直起來蛇身,很是正經地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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