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亂七八糟的規則,撐起來了這麽個錯亂的世界。
“你別在我這裡裝老好人。”白須瓷陳述道,眼睛裡沒什麽光亮,只是垂著。
“救我的是蕭雲鶴,與你蕭雲翊有什麽關系,三番五次想殺我的不是你麽?”反問道。
白須瓷覺得有些無趣,蹲下身子從地上拿出來一個樹枝,畫了畫圈圈。
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蕭雲翊聽到這話後身子微微僵硬,然後以一個訝異的眼神看了過來。
“劇情走完了,你這主角應該也沒用了。”白須瓷的聲音略帶遺憾,然後直視了過來。
“我直接殺了你,倒是給了你痛快,這麽想利用我啊?”
白須瓷慢慢地站起身來,看向蕭雲翊那邊,直接反問道。
對面的人並沒有否認,石壁上凝出來的水珠慢慢往下落,劃過一道道水痕……
“梵越不會死,你有些自視甚高。”白須瓷一字一句地說道。
然後轉身走了出去,直接合上了那扇石門。
等到周遭終於安靜的時候,林子裡的那個白色身影再也裝不下去了,最後還是稀裡嘩啦地哭了起來。
抽抽嗒嗒的。
一邊哭,一邊拽下了身側通體渾黑的鱗片。
隨手扔到了後面的草叢裡。
第一百零四章 我帶你去
白須瓷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鼻尖紅彤彤的,腦子有點不清醒。
反正抓住蕭雲翊了。
麟山應該沒事了……
但是正朝山下走的時候,白須瓷突然又感覺手中傳來硬硬的感覺,低頭一看。
直接又往後甩飛了。
“醜死了。”
白須瓷往前繼續走著, 頭也不回, 但是抽了下氣, 不哭了。
不過也就過了一會,手裡又重新出現了鱗片。
白須瓷氣得肩膀微微一抖,再度用力地扔掉, 跑開了。
這次草叢裡的鱗片倒是沒有立即消失,只是被仍在一個葉片上面,潮濕的水汽沾濕了點。
莫名有點失落。
……
白須瓷終於走到了分叉小道,抬眼看了下自己不遠處的洞窟, 不由得抬起了腳。
想要往那邊走。
但是微微垂下了眼皮, 想起了什麽,轉而向另外一個小道跑走。
方向是大殿。
白須瓷縮進床上, 然後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裹, 很是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一個月……他都可以再找個道侶了。
“砰!”
桌上的一個花瓶直直地摔了下來, 白須瓷不由得抖了一下,紅紅的眼睛往那邊看了一眼。
然後意識到可能是風後,才慢慢地放下了心神。
重新像個鴕鳥一樣, 呆呆地看著前面……熟悉的鱗片。
又跑過來了。
白須瓷覺得這鱗片可能是成了精,這次沒有立即回到他的手裡, 而是等了一會才自動回來。
拿捏的剛剛好, 他也不算在氣頭上了。
視線掃過大殿, 白須瓷這才發現這裡是真的空蕩, 沒什麽東西, 即使很漂亮。
“時間好久……”有點失落地呢喃道。
白須瓷面色很平靜,臉頰還有些冰涼,是方才在山上吹的了。
不知道做些什麽好,白須瓷移眼看了下床鋪上的鱗片,然後伸出略微瘦弱的手,抓住了。
再度扔到地上。
裹著被子縮成一個球,睡過去了。
額頭上滲出些汗,嘴角略微向下撇著,覺得頭有些暈。
白須瓷有幾分渾噩不清地想著,梵越要是敢丟下他一個人,這麟山也不用換了。
他到時候直接炸了。
難受地翻了個身。
*
符霖找到人的時候,眼角略微抽了抽。
直接動手把被子抖開了,床上躺著隻毛球。
兔腿沒什麽力氣地往後趴著,耳朵蔫巴巴的,眼睛也睜不開。
符霖覺得,大抵是熟了。
燒熟了。
經過一番喂水、塞藥亂七八糟的操作之後,白須瓷才勉強有了個“人樣”。
字面意義上的那種。
白須瓷臉被燒得很紅,眼皮垂著,整個人只能靠著床柱子勉強坐著,兔耳朵沒消失。
還這麽掛在腦袋後面。
“你是要自殺?”符霖環著手臂,在白須瓷面前走來走去,打量道。
白須瓷眼皮都懶得掀:“我就是想睡會。”
說完這話,他還條件反射地往自己身側看了下,果不其然發現了黑色的鱗片。
端端正正地戴在他的腰間。
倒是固執的小東西。
“我沒死,好了,你走吧。”白須瓷覺得有些無聊,打算再次平躺到床上,不過沒有成功。
感覺被一股靈力托住了。
白須瓷:“……”
沒好氣地又重新支起身子,抬眼望了過來,很是無奈地說:“符霖,我就是想睡會……”
但是對方只是用一個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啊,我知道你想睡啊,我又沒攔著你。”符霖語氣平平地解釋道,畢竟他來這還有另外一個事。
白須瓷聞言覺得有點奇怪,對方沒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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