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距離再度拉遠了些。
白須瓷吸了吸鼻子,垂下了腦袋,愈發想不通。
他不是說了他不要的嗎?
但是下一秒。
“哎哎哎!”驚恐地一叫,轉眼就被撈走了, 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來。
露出點痕跡, 以及下方的一簇毛球。
白須瓷慌裡慌張地用手勾住了,使勁地往上拽, 勉勉強強給自己蓋住了。
“你幹嘛?”
怒目而視, 但夾雜著幾分慫, 因為想起了點不好的記憶。
梵越倒是也沒在意對方的小脾氣,只是攬著人的腰坐在了床邊,順便把人放到了自己身上。
“把這個喝了。”語氣很溫和。
白須瓷還沒反應過來, 面前就多了一個小木碗,裡面……怎麽看起來像一碗水。
眼睛有些懷疑, 磨磨蹭蹭地看向梵越。
“不想喝?”
白須瓷一下子被戳中了心思, 有點不好意思, 堪堪撇開眼神, 保持鎮定。
萬一又是什麽苦東西?
“那就待會喝。”
倒是很善解人意。
白須瓷一下子有點懵, 對方這麽善解人意?
好像、好像有點不對勁。
白須瓷只是仰頭看著,倒是沒發現自己的手腕又被捏著了,順著目光看過去,也沒覺得怎樣。
蕩了蕩腿。
湊過去腦袋出聲問:“怎麽了?”
梵越靜靜地沉默了一會,然後還是回歸了最初的問題:“你那三年,當真一點修為都沒有?”
沒有半分別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確切答案,甚至眼神還有些擔憂。
“……”
白須瓷抿了抿唇,沒理解到對方的意思,只是覺得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輕哼一聲就打算跑下去。
不過沒等他找準空子,就被按住小腿,往側面一拉,重新調換了個姿勢。
被迫面對面了。
“我很幸苦的,我種蘿卜了,我還去和林嬸幫忙得……”垂著腦袋一字一句地說,很認真的樣子。
“蘿卜很不容易種活的。”白須瓷仰頭看了過去,特意補充了句,表情嚴肅。
梵越握住了人的手,垂眸聽著,輕微蹙了下眉。
因為想起了當初懷裡這隻費勁巴拉叼著兩三個蘿卜的樣子,不過,那地似乎……荒了吧?
“嗯,很累。”理解的語氣。
白須瓷這才舒坦了點,覺得自己心裡平衡了。
“你體質太差,修為提的太快,可能會有些承受不住,是本座沒有考慮周全。”
白須瓷迷惑地眨巴了下眼睛,條件反射地呢喃了幾句:
“體質太差?我、我挺好的啊……”
不過話剛說完,腦子裡突然浮現幾個場面,他、他好像是昏過去幾次。
眼神迷茫了起來。
被抱得緊了些,脖子又被吻了吻,白須瓷直接被喚回來心神了,顫了顫身體。
“本座當初就應該把你養在身邊。”
白須瓷身子被壓得往後了些,一時間有些茫然,怎麽感覺自己有些可憐?
可是,他只有心情好才會去種蘿卜。
大部分時候,是跑到石頭上曬太陽的……
麟山的妖怪一般也不吃兔子,白須瓷過的還是挺滋潤的,主要就是得天天找東西吃。
後來經常跑去林嬸家,也能混飯。
倒也沒有梵越說的那麽可憐。
不過白須瓷不打算解釋,而是偷摸瞥了一眼那個被自己丟到床上角落裡的鱗片。
十分心虛地繃直了嘴角。
慢慢地伸起了腿,白皙的腳背弓著,往那邊湊,最終勉強夠著床單,然後用力一蹬。
蓋住了那個鱗片。
還好、還好……沒被——
“又扔。”略帶無奈的語氣。
白須瓷身形一僵,吞了口口水,眨巴下眼睛,沒敢挪腦袋。
“昨晚不是答應了?”再度詢問。
白須瓷縮了縮下巴尖,吸了吸鼻子,有些心虛,但還是磕磕巴巴地說:“我、我不答應……就……我就是有點害怕。”
梵越抬手揮了下,那個被藏在床單下面的鱗片頓時飛過來了,捏到了掌心。
眼眸有些晦暗不明。
即便如此,都不肯要……
眉毛皺了皺,有幾分煩躁的感覺,安全感有點缺失。
“為何?”
抱得人緊了些,聲音有點壓抑。
白須瓷覺得對方有點太在意了,想起了昨晚得事,連忙抬手順了順毛。
“沒、沒不要……就是、就是暫時接受不了……”
梵越把白須瓷的手給扣了下來,強行分開了指縫,擠了進去。
“可本座就是龍,這有何不同,只有人形能抱?”
白須瓷沉默了,這確實是一個好問題。
“嗯……”
“先前隻讓抱本體,不讓抱人形。”
白須瓷都有點自我懷疑了,難道真是他的問題,是……是在欺負他?
眼神疑惑了起來,然後悶悶地說:
“可我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我有點害怕。”語氣停頓了下,“我見過一條受傷的蛇,它的鱗片脫落的差不多了,但是又吞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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