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鶴這才直接撩開衣擺,直接翻身進了轎子。
外面的護衛的幾位弟子頓時有些無語凝噎,方才好像大師兄特地吩咐了不要來吵鬧他的。
大家夥都自動留下了一個空的區域。
結果三師兄就這麽闖進來了,還完全沒有阻礙。
“……”
嗯,果然是特殊的。
轎子內——
蕭雲翊本來正閉目養神,但是一陣清涼的風灌了進來,隻好掀開眼皮。
想要看看阿鶴找他什麽事。
但是,一下子被懟上來個兔頭。
“……”
頓時表情有些皸裂。
蕭雲鶴完全不覺得哪裡有問題,很是激動地說:“它好像好一些了,我覺得我能把它救活!”
說完便又重新把兔子揣自己懷裡了,低頭摸了摸兔腦袋。
“你從何處撿來的?”身旁人詢問道,語氣有幾分淡漠。
蕭雲鶴隻好把事情的經過全盤托出,並且講了自己安排。
他要先把這小家夥給治好,然後再放生。
“阿鶴,師兄還不知道你喜歡兔子?”一個略淡的瞳孔看了過來,有幾分探究。
蕭雲鶴聞言眨巴了下眼,然後開口說道:
“也不是,但它很可愛啊,被吃了多不好。”
語氣很自然,甚至抬手撓了撓兔下巴,有幾分憐憫的目光。
“你此時救了它,不日再將其放回山林,怎知不會被什麽野獸叼走?”蕭雲翊神色淡淡地反駁。
順便目光移向了自家師弟的手中,眼眸微微眯了下。
“它總歸是會死的。”再度補了句。
蕭雲鶴撇了下嘴,覺得師兄又開始嘮叨了,有點想下去。
但是又有種叛逆心理。
“可是現在它不會死啊!我救了它。”
蕭雲鶴說完看到師兄並沒空回復自己,而是把視線移向了自己懷裡,頓時了然。
直接把兔子往前伸了伸。
“是不是很可愛!我暫時養著它吧?”
他就知道,自家師兄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了。
“阿鶴,你帶回來的這隻,可能有主人。”蕭雲翊把視線移了回來,略帶疲憊地閉了閉眼,淡聲提醒道。
對方果然傳出點疑惑的聲音,還傻乎乎地詢問:“師兄怎麽知道的?”
無奈地抿了抿唇角,蕭雲翊還是捏著對方的手腕,拉到了那隻的兔腿處。
冰涼的觸感,似乎是什麽金屬。
蕭雲鶴這下終於明白,重新把兔子撈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垂著的兔腿。
這才發現上面有個古樸的小銀環,製作精美。
套在兔腿上,大小還很合適。
“啊,這樣子啊……”
*
靈藥閣——
符霖正在自顧自地煉丹藥,神情平平,看著有幾分專注的樣子。
就在此刻,背後傳來點動靜。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半死不活的樣子。
符霖微微蹙了下眉,然後扭頭看了過去,隨即眉毛一揚。
“你這猴子竟然還沒死?”
面前的人正是煊俐,不過對方已經不成人形了,身上的鎧甲破破爛爛。
走過來的腳印都是沾著血的,臉上也被打出原型了。
猴毛飛的到處都是。
煊俐表情麻木地坐在了對方的桌子旁,也不管自己的手留下了好幾個血手印。
而是開口說:“別損我了,這次修為只剩兩成。”
說完還咳嗽了下,咳出來血了,正好噴到桌面上。
更髒了。
“……”
符霖不鹹不淡地瞅了對方一眼。
煊俐隻好用袖子擦了擦,翻了個白眼說:“行行好,都這樣了,給我來點補藥吧?”
符霖倒也不跟對方開玩笑了,十分大方地拿出了自己的家底。
順帶坐在了對面,開口詢問道:“怎麽回事?”
煊俐聞言看了下符霖,表情有些奇怪,略帶無語地說:“能怎麽啊?被尊上給誤傷了唄,充當靶子作用而已。”
說完就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堆丹藥,嘎吱嘎吱嚼著,面色有些蒼白。
符霖聞言頓時變了神色,略微嚴肅地問:
“血月是今日?”
煊俐瞥過來一個眼神,然後吞下去那堆丹藥,慢吞吞地說:“好像是……”
“又得遭殃了。”自言自語道。
麟山屬他最抗打,是當沙包的好備選人物,尊上沒什麽興趣屠戮人間,大抵是覺得太過輕松。
所以一般會遣散麟山的妖,自行閉關一段時間。
後期會拿他來打打而已。
煊俐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猴毛,頓時有種滄桑之感。
他怎麽覺得尊上更嚴重了些呢?以前有打得這麽重嘛!
不過那為什麽這次又讓他召回了大家?
煊俐眉眼之間有些疑惑,倒是也想不通這個問題,難不成尊上找到解決辦法了?
不過就在這時,符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不應該啊?小兔子在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
煊俐適時地補充:“可我沒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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