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梵越。
白須瓷一想到這,就莫名地低落,把兔頭放在了自己爪子上。
耳朵耷拉下來了。
他應該已經好了吧,這麽久過去了,應該也不會來找自己了。
白須瓷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心裡有些打算。
當初在麟山的時候,就是想自己出來,找個山頭隨便住下就好了。
有靈力,有自由。
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發展成……那樣子了。
“待會可能有危險,小兔子你抓好噢。”蕭雲鶴低頭囑咐道,有些擔心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他們一行隊伍已經走了許久了,但遲遲沒有走出濃霧。
想來也是撞到什麽妖邪了。
霧瘴不破,無法前行。
白須瓷腦袋空空,只是例行公事地蹭了下對方的手心,表達一下“喜愛”。
希望不要把他給扔了。
白須瓷情緒還是很低落,看了看自己兔腿,想著上面的道侶契。
思緒亂飛。
可能還是不適合,物種都不一樣。
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巨龍,頓時炸了炸兔毛,覺得有些害怕。
全是鱗片,全是,全部都是。
又覺得腦袋暈眩了起來,心理連帶著生理都不舒服了起來,更蔫巴了。
想要睡一會。
這道侶,他有點不想當了。
但就在這時——
蕭雲鶴一個動作躍起,白須瓷直接被拋到了半空,驚悚地環顧四周。
他他他他,怎麽飛起來了?!
劍光刀影之間,兔毛在空氣中飄浮,紅色的兔眼裡甚至能看到一些修士的倒影。
白須瓷頓時慌張地無以複加,四條腿在空中蹬了幾下,然後痛苦地閉上了眼。
完了,肯定又要摔。
但是,一雙陌生的手伸了過來,白須瓷還沒怎麽反應過來就掉進了對方的袖口裡。
像個球一樣滾進去了。
“阿鶴,來這邊。”一如既往淡漠的聲音。
白須瓷在人家袖筒裡,翹了下耳朵邊邊,大概猜出了救自己的是主角了。
頓時有些改觀,原來還是挺——
還沒感歎完呢,外界似乎又發生了爭鬥,白須瓷頓時在袖筒裡面翻滾了起來,猶如進入了自動洗衣機。
兔耳朵幾乎都飛起來了,完完全全成了個毛球。
外界——
蕭雲鶴停下動作之後,跟到了自己師兄身側,戒備地看向四周。
方才有個妖邪之物從霧氣中出來,直接發起了攻擊,處處都朝命門襲。
“師兄,你沒事吧?”蕭雲鶴扭頭問道。
“嗯,兔子給你收起來了。”淡聲回復道,然後移眼看向某一處。
微微凝神,掌間凝起劍氣,全力攻擊去。
霧氣那一側幾乎是瞬間傳來了燒焦的味道,還伴隨著滋滋啦啦的聲音。
白須瓷在蕭雲翊的袖筒裡抬起兔頭嗅了嗅,也聞到味道了。
有點疑惑,這是在烤肉?
不過他還沒思考多久,就又滾了一圈,因為蕭雲翊走動了下。
霧氣漸漸散去。
眾弟子都松了口氣,覺得這怪霧真是來勢洶洶,差點就中招了。
蕭雲鶴抬手用劍揮了揮面前的空氣,把這些霧氣給揮散了,然後嘟嘟囔囔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眉毛微微蹙著,有幾分不開心。
不過蕭雲鶴很快就想起來什麽,扭頭看向師兄,開口詢問道:“小兔呢?剛剛它沒有抓牢我的肩膀。”
“……”
還是從袖子裡掏出來那一團了,然後丟給了蕭雲鶴。
“現在我不管你,但此物不可帶入青雲派,三日之後處理好。”蕭雲翊的語氣很是平淡,但還是夾雜了幾分妥協。
白須瓷整個人暈乎乎的,被扔到蕭雲鶴懷裡的時候耳朵都要打結了,兔頭一下子扎進對方臂彎裡。
翹了翹兔腿,勉強翻了個身。
“它怎麽都吐舌頭了?”蕭雲鶴略微擔心地看著懷裡這隻,動手戳了戳。
白須瓷本來腦袋磕的就沒好,現在暈暈乎乎的,被這麽一戳,更疼了。
氣的當場就想咬!
但是準備動嘴的時候,突然瞥到一個冷冷的眼神。
似乎在警告。
白須瓷:“……”
算了,這大腿還得繼續抱著,好歹沒摔地上。
伸著兔頭蹭了蹭對方的手指。
安分了起來。
林子裡的霧氣散開了些,眾人便打算繼續往前走。
但是蕭雲翊並沒有動身,而是繼續盯著前方的一堆腐肉,上面甚至還冒著青煙。
“大家在原地,不許動。”出聲命令道。
周遭的弟子面面相覷,但還是停下了動作,將劍拿了出來擺好了陣仗。
白須瓷這回是在蕭雲鶴臂彎裡,倒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好像前面那堆腐肉那裡有點不對勁,雖然是在冒著青煙,但是為什麽看著在……慢慢變大呢?
並且低下滲出來的液體在不斷地朝這邊蔓延,倘若在往前幾步就要踩上去了。
周遭的弟子也明白了狀況,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白須瓷努力地用爪子鉤住蕭雲鶴的袖子,以免自己再被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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