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君:“是被我的贗品殺死的。”
花雲容瞬間紅了眼眶,蹲在角落裡哀傷:“你我果然沒有姻緣,連贗品都打成一團。”
沈懷君歎了一聲,自己的贗品還頂著那副面皮興風作浪,若是贗品害人,這仇怕是要記到他的頭上。
“應當快些將贗品殺了,不然後患無窮。”他道。
墨硯寒不解:“那就去殺唄。”
沈懷君卻沉默了,低頭不出聲。
他看了看自己的經脈寸斷的手掌,掌心裡只有微弱的靈力在流動,根本沒有能力去擊殺贗品。
想到那兩位徒弟,他搖了搖頭:“我這就傳信給師尊。”
墨硯寒瞬間懂了,他一把抓起沈懷君的手臂:“傳什麽信,等你師尊到,贗品早跑了,本座幫你把贗品宰了!”
沈懷君怔然,輕輕頷首。
墨硯寒上前,一把拽起鹹魚攤的花雲容,細問那贗品是何修為,可否能看出是妖是魔。
沈懷君的視線落在鬼主的面龐上,燭光勾勒出銳利的骨相,他愣愣出神。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可他能清楚地察覺到鬼主的氣息,每次鬼瞳顯露時,他都會想起兩百年前的那雙血瞳,以及一副黑霧包裹的形體。
兩百多年了,也不知鬼主長成了何種模樣,想來也是個同硯寒般清俊的少年吧。
可是......
那邊墨硯寒問完了具體情形,拉起沈懷君就要走,可沈懷君愣愣的,仰頭問:“你為何要幫我?”
墨硯寒不解:“你說什麽?”
沈懷君垂下眼睫:“其實你附體硯寒,可以隨時離開,但你不僅助我離開了城主府,還要去殺贗品。”
若說幫他離開城主府是鬼主的一時興起,可殺贗品卻讓他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墨硯寒聽後也呆住了,其實細細想來,當初自己將渾身浴血的沈懷君抱回來,就是一件令自己也很不理解的事。
他猶豫了半天道:“可能、可能因為你漂亮吧。”
“啥?”夾在二人中間的花雲容詫異了。
而墨硯寒冷漠地扭頭望向他,血紅的瞳孔裡滿是不屑和厭惡,花雲容此時此刻才意識到:“你、你是鬼主?”
“閉嘴,不然吃了你。”墨硯寒冷冷道。
花雲容冷汗淋淋,瞬間閉嘴。
沈懷君收回思緒,他道:“咱們去殺贗品之前先將花雲容送到城主府,澄清誤會吧。”
墨硯寒很是不滿,但仍同意了,他單手拽起花雲容,沈懷君在前面開路,他就半拖花雲容走。
花雲容顯然被鬼主嚇到了,一路上眼角瞄著墨硯寒,一邊顫顫巍巍地開口:“在下竟被鬼、鬼主所救,心中不勝歡喜,大恩大德永世難忘。”
可墨硯寒隻回之古怪的笑容。
待三人一同回到大街上,墨硯寒才按捺不住心思,一把將花雲容圈在懷裡,低聲威脅道:“告訴你,沈懷君是我的,你不準覬覦,連想都不準想,不然本座生生吞吃了你。”
花雲容的靈力被迫耗費大半,精神早被折磨得脆弱不堪,如今猛然被鬼主威脅,一口氣喘不上來氣,白眼一翻,直接暈死,軟綿綿地癱在墨硯寒身上。
沈懷君轉過頭:“他怎麽了?”
“死了。”墨硯寒陰沉著臉道。
*
由於花雲容暈死不知何時醒來,沈懷君為保穩妥,便沿著來的路回到鳳骨山的山腳下,打算等花雲容醒來再進入城主府說明情況。
三人來到一處溪流旁,周圍有樹蔭,正坐下休息,忽然耳邊傳來一道女聲:“但凡尋到沈懷君,殺無赦!”
沈懷君猛然起身,看來花蕤已經將搜捕的人指派到山林中。
“壞了,這群追捕的弟子可不管孿鏡是何,只會依照命令來殺我。”他急道。
屆時鬼主肯定會攔著追捕弟子,他不會有事,但場面一定血流成河。
“快,咱們去找那名女子說明情況!”沈懷君說著,帶著二人向聲音來源方向走。
鳳骨山的樹木蔥鬱,沈懷君掠過層層樹枝,可走著走著,他忽然發現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名女子,而周圍也無追捕之人。
“糟了,咱們中計了。”
話音剛落,無數的紫光飛劍刺破空氣,狠狠刺向他們三人,墨硯寒將沈懷君護在身後,長鞭一展,擊飛飛劍。
沈懷君眉頭一凝:“魔族?”
而花雲容也悠悠轉醒:“啊?發生了什麽?這紫霧、這是魔族的劍?”
沈懷君沉重地點了點頭。
花雲容一翻白眼,差點又要暈死,他一天之內見過鬼主、魔族,真是太刺激了。
而一白衣人持劍落下,這贗品蒙面,但眉眼間相似的容貌還是令沈懷君不悅。
“借沈仙君的皮囊一用,還請見諒。”贗品幽幽道,言語滿是挑釁。
沈懷君卻是輕輕一笑:“自然,閣下被困了上千年,也該出來透透氣了。”
一旁的花雲容聞言大驚:“這竟是千年前的魔族靈魂?”
沈懷君點點頭:“對,可能當年還屠過鳳城呢。”
墨硯寒聞言也握緊了鞭子,千年前的魔族被魔帝賜予了力量,魔力強盛非普通魔族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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