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大家都冷靜下。”花蕤過來打圓場,她看向白笙,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在鳳城掀起了陣陣風波的孿鏡又出事了,花蕤將孿鏡封印後,覺得放在鳳城不安全,私下找來望雪樓的雪閣主,想用其獨家秘術再加一道封印,可萬萬沒想到,這孿鏡剛送到望雪樓的第二天就失竊了。
“現場打鬥後留下了一道符咒,是高家的符咒。”花蕤歎道。
高陵重重哼了一聲:“好好的孩子被你白笙教了兩百年,竟然成了勾結魔族的竊賊!白笙你平日是怎樣為人師表?”
這話說得巧妙,不提清霄門,隻怪白笙,高靈曜是好孩子,只是被你白笙教壞了。
雪閣主和花蕤對視一眼,沒出聲。
白笙更是覺得冤枉,但妙如仙尊在上,他只能將過錯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是、是我的錯,我平日粗心大意,疏忽了對靈曜的管教。”白笙連連垂頭認錯。
高陵不屑地撇過臉,一副不願搭理的模樣。
最終是花蕤出來解圍,動員大家一起去望雪樓查明真相。
“也好還靈曜一個清白不是?”花蕤如是道。
一個時辰後,眾人來到了望雪樓前。
望雪樓說是樓閣,實際上是一處靈力撞擊形成的芥子空間,望雪境裡飛舞著漫天的飄雪,卻絲毫不凌冽,反而暖融融的,憑窗眺望,可欣賞著漫天風雪。
“師尊,咱們來這兒賞雪麽?”硯寒新奇地用手接雪。
沈懷君頷首:“的確。”
白笙跟在後頭,恨恨地瞪了沈懷君一眼,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沈懷君聽聞卻要隨行,為什麽隨行?是來看他的笑話麽?而花蕤則上前:“仙君既然來了,便幫我們找一找人吧。”
沈懷君微微點頭應下:“也可,我先去賞景。”
隨後一行人向城中心走去,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呼喊聲,眾人詫異,遠遠一望才看見在舉行青年才俊會。
關系著魔族為禍天下的孿鏡失蹤了,望雪境裡還開開心心地舉行盛會?
雪閣主的白羽扇輕輕掩面,歎息道:“盛會已經舉行了好幾日,總不能立即停下,叫外人揣測原因吧?”
沈懷君垂下眼睫:“倒是這個道理。”隨即牽起了硯寒的手,走向了盛會入口。
他其實不想搭理高靈曜之事,可高靈曜當日在竹林小院門前的叩拜令他忽覺不安,隱約覺得此事可能與他有關,便也來到了望雪樓。
盛會現場,中間是比武台,無數修者在下方呼喊助威,沈懷君尋了個偏僻的位子,坐下歇息,可盡管如此,外人還是認出了沈懷君。
“沈仙君來了?”
“沈懷君怎麽不去觀景台上看啊?”
“仙君,台上人是自家小兒,您瞧著根骨怎麽樣?”
“等等,仙君,身邊這位是您收的新弟子麽?”
望雪樓的諸多修者來自雪州,性情豪爽不拘小節,而這人一道嗓子喊得四周皆驚,修者紛紛側目。
沈懷君微微一笑:“正是新弟子,硯寒。”
“哎呦喂,仙君的弟子,果然是根骨非凡。”眾人將硯寒裡裡外外圍了一圈,細細地打量著。
墨硯寒高傲地昂起了頭,他可是鬼主,天賦根骨自然不是這群修者所能比。
忽然有人問道:“這位才俊可會劍法?不如切磋一番?”
墨硯寒身形一頓,劍訣,他還沒背熟。
有人惋惜著:“哎,硯寒呀,你師尊在你這個年紀,已經能上台比劍了呀!”
另一人問:“功法呢?”
功法......還沒學。
又一道聲音:“那符咒呢?”
墨硯寒急忙道:“符咒學了,我現在會畫驅鬼符!”
眾人齊齊哦了一聲,驅鬼符也是極不錯的,好歹會畫符麽,於是眾人問完便散了。
墨硯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雪川的修仙世家真熱情,他幾乎招架不住。
可正當他慶幸自己躲過一劫時,身後竟傳來一道譏諷聲,他扭頭一看,竟然是秦明徹。
秦明徹本來用仙門事務推脫不想來,但不知為何又來了,默默跟在眾人身後,大家都以為他在護送白笙。
“廢物身骨,還拜沈懷君為師?根本沒資格!”秦明徹冷道。
墨硯寒撇了他一眼:“怎麽?換劍了?”
一句話讓秦明徹破防,他握緊了手中的新劍,陰冷地盯著墨硯寒:“想讓我看得起,拿實力證明。”
說罷指了指高台。
墨硯寒昂著頭:“比武而已,你瞪大眼睛給我瞧好了!”一轉頭,直接跑向了高台。
而沈懷君並未注意到高台的動靜,他正和雪閣主探討高靈曜之事。
“修仙界誰人不知高靈曜受了仙君你的恩澤,後悔叛師。”雪閣主在消息方面十分精通,壓低了聲音問:“您說,高靈曜會不會勾結魔族?”
沈懷君放下茶杯,搖了搖頭道:“不會。”
雪閣主詫異他的回答果斷迅速。
“高靈曜雖重利,但並沒有勾結魔族的理由。”沈懷君道。
雪閣主點點頭:“倒也是,妙如仙尊若聽到這番話,應該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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