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白笙急忙辯解著。
這信件裡明明是關於沈懷君的內容,為何莫名其妙變成了自己?且又編造自己逼迫高靈曜拿出家傳的荒唐事。
他承認自己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做過壞事,可這次不同,這是旁人強加給他的!
“這是誣陷!”白笙高喊著:“肯定有人在誣陷我!”
見妙如仙尊陰冷得面容,白笙又道:“您仔細想一想,我脅迫高靈曜有什麽好處!根本是傻子才做的事!”
可高陵冷冷地笑了一聲。
“那高靈曜不說別人,為何偏偏直指是你要高家的傳承?”高陵怒問。
這些信件事關沈懷君,難道?白笙猛然抬首,指向沈懷君:“是他,是沈懷君!是沈懷君的手段!”
可妙如仙尊打斷了他的話。
高陵長長歎了一口氣,閉上雙眸望向窗外:“沒事,反正望雪境裡的人,一個也逃不掉。”
眾人詫異之時,天地間忽然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飄雪的速度越來越快,柔和的暖風速度漸漸加快,變成了凌冽的寒風,而外面的天空忽然繞起巨大的金色符咒,無數靈力包裹著望雪境。
望雪境被符咒封印了!
“妙如仙尊莫要動怒,這望雪境裡的人都是無辜的呀!”雪閣主趕忙上前求情。
而高陵隻淡淡道:“無妨,沒動我高家家傳的人,自然會無礙。”
雪閣主怔然,他忽然意識到,妙如仙尊很可能在來之前便意識到高家傳承會泄露,望雪境這麽龐大,而封印不可能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
這妙如仙尊可能心懷僥幸,覺得高靈曜不會將家傳泄露,這下好了,看到了被天雷劈的替身和書信,心裡防線徹底被擊垮了。
眾人恍神的瞬間,一股劇烈的靈力威壓壓向眾人,高陵手臂一轉,憑空出現了兩張巨大的半人高黃色符紙,將白笙和沈懷君兩人團團包裹住。
花蕤忙道:“妙如仙尊,有話好說!”
“呵呵,有什麽話,對我的裂心符說吧!”高陵一聲大喊,攜著兩張巨大的符紙,衝破屋頂飛向了遠方。
“裂心符!”花蕤失聲道。
裂心符是一種拷問的符咒,一道符咒貼在額前,該人便會體驗到烹心、裂心、刺心等各式刑罰,被使用者往往痛不欲生,恨不得死而後快。
裂心符人人畏懼,僅存在在修真界的口口相傳中,如今真要動用,妙如仙尊果真被氣瘋了。
“這可是靈虛仙尊的兩位徒弟啊,這高陵怎麽敢?”有人不敢置信。
“呵呵,家傳外泄,妙如仙尊怕是要瘋了,管他是誰的徒弟呢。”
而此時此刻,真正瘋了的人卻是墨硯寒,墨硯寒嫌棄屋中無聊,自己趴在欄杆上逗鳥玩兒,結果一轉頭,沈懷君不見了?
“高陵,你抽哪輩子的邪風!”
墨硯寒痛罵著,一閃身,身影飛出了窗外。
望雪境外側包裹著一層符文,許多修者被攔在了裡面,可墨硯寒揮揮手便衝破了符文,不多時,追上了妙如仙尊。
“高陵!把人還給我!”墨硯寒渾身裹著黑氣,大罵著。
高陵正一臉怒容,冷不丁一回頭,瞧見了一團詭異的黑霧,竟然是鬼主!
他渾身一驚,差點從半空中跌落,先是家族傳承丟了,後又遇到鬼主,這算什麽事啊?
此時的高陵已經被怒氣衝昏了頭腦,高喊著:“滾!便是魔帝來了,這兩人我也要帶回去拷問!”
墨硯寒冷哼一聲,伸手探出數道鬼劍,鬼劍如同鬼魅,神不知鬼不覺地環住高陵,最為鋒利的劍頭懸在了高陵的頭頂。
小鬼主呲著利齒:“本座最近吃素,不殺生,你把沈懷君給我放下!”
高陵望著鬼霧凝結成的利刃,驚出了一身冷汗,可他看著手上的人,咬了咬牙道:“我高家的家傳......”
“本座跟了沈懷君好幾個月,每日貼身相處,從沒見什麽高家家傳!你再不放人我可動手了!”墨硯寒威脅著。
高陵冷靜下來,轉念一想,沈懷君人品高潔,況且還是靈虛最喜歡的徒兒,在這次事件只是個連帶拷問的人。
他想了想,抬起手將已經昏迷的沈懷君丟了出去,而對面的小鬼主忙不迭地接住了人。
墨硯寒心疼地將人抱在懷裡,扒開裹在身上的巨大符咒,見沈懷君被冷風吹得面色不好,掏出一顆靈芝丸就打算喂。
高陵瞧著一陣無語,“區區冷風而已,本尊沒拿他怎樣!”
這架勢像是自己已經給沈懷君貼了裂心符似的。
“便是冷風也不行!”墨硯寒喂完了藥,將人抱緊,氣鼓鼓地瞪了高陵一眼,暫且將仇記下,轉身離去。
墨硯寒在山裡尋到了一處林地,陽光灑下碎金似的暖意,他將人放下,過了好一會兒,沈懷君悠悠轉醒。
“你救了我?”沈懷君恍惚著問。
墨硯寒說起謊話來已經面不紅心不跳:“是呀,我追上妙如仙尊,陳述利弊,他就把你放了。”
沈懷君哦了一聲,畢竟信中沒有提到自己,他本來就是無辜受累,這高陵也是一時氣急了才抓的他。
“身體可有哪裡不舒服?”墨硯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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