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妖族大權,已然成為了真正的領主,他即將在自己的土地上,大展雄途。
雪戎踏過石階走上前,托盤裡呈上一片薄薄的寒鐵刀。
“這是叛黨特質的利刃,專門應對您的銀龍之身。”雪戎道。
朝庭點了點頭:“好,繼續拷打叛黨,叫他們吐個乾淨!”
雪戎應聲,正要走,朝庭不知想到了何事,忽然叫住他。
“你派鬼域的暗探是什麽種族?怎麽淨會胡言亂語!”朝庭責怪著。
上回聽到妖族裡安插了鬼修暗探,他一直耿耿於懷,想著去鬼域安插暗探,可第一次便傳回了個荒謬的消息!
雪戎愣住,妖王的命令,他派去的自然是妖族精銳,怎敢在妖王面前胡言?
“你的暗探潛入鬼域,帶回消息說,鬼主和沈懷君即將舉行道侶大典。”朝庭惱火道:
“道侶大典?怎麽可能?騙鬼呢?”
“改日,我親自去問問沈仙君!”
第67章
妖王的一番質問令雪戎愣住,他只派出了人手,至於探查的結果如何,他真的不能保證。
墨硯寒是鬼主,但和沈懷君舉行道侶大典就有點扯了,連他都不相信,瓊花秘境才過去幾天,這倆人結成道侶了?
“可能是暗探被發現了,消息誤傳吧?”雪戎想到這點可能性。
誤傳?
朝庭下意識捏緊了腰間的劍柄,眼睛一暗,他忽然想起那日沈懷君眼尾的一閃即逝的媚意,恍若桃花瓣般的艷麗與清媚,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不可能,沈懷君是清霄門的仙君,根本不可能和鬼主結成道侶,即便真有了什麽,怕也是蜻蜓點水,便宜了那鬼主而已!
“本王會再派人手去查探,這回一定拿到準確的消息!”朝庭道。
*
鬼殿內的氣氛曖昧熾熱,熏香嫋嫋,滿屋的花香。
識海中,一對身影交疊纏。綿,起起落落,壓倒一叢又一叢鮮豔醉香紫枝,時不時發出令人浮想聯翩的哼嚀聲。
“師尊,再來一次吧。”
沈懷君癱軟在地,身骨仿佛熟睡時軟弱無骨的小貓兒,渾身失力,便是一根手指頭也懶得動彈,他聞言垂下眼眸,微紅的眼眶溢出水光,並未出聲。
墨硯寒倒是體力不減,興致勃勃道:“權當師尊同意了!”
說罷他輕輕攔起仙君的肩頭,懷抱在胸前,靜靜地聽著這人高低不平的喘氣聲,這聲音仿佛注入了魔力般,簡直比醉香紫枝更有催。情的功效。
單單是聽了幾句,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師尊,硯寒好喜歡您啊......”
墨硯寒附身輕啄身下人晶瑩的唇瓣,仿佛對待一件珍寶般,小心翼翼不敢用力,卻又想深入探索,幾番猶豫權衡下,動作愈發輕柔。
“師尊,徒兒這就好好服侍您。”他輕聲道,隨即抱住身下的人兒,滾入花叢最深處。
......
......
......
沈懷君緩緩睜開雙眸,入眼是懸在天空正中的鬼域血月,血月散發著詭異的光芒,此時應是鬼域的白日。
他緩緩起身,身體著實疲乏,但精神卻好了不少,仿佛一股新生的力量注入經脈,令他全身都充滿了力氣。
“噗通”,一股水花聲在耳畔響起。
沈懷君一驚,推開窗子向外看,果然見忘川河中,一條腐魚躍出水面,魚尾一擺,歡快地蕩了個水花。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窗外,他能聽到遠處細小的水花聲,他竟然恢復了部分能力?
“我、我的修為在一點點恢復?”他道。
“當然嘍。”耳畔傳來一道調侃聲,沈懷君扭頭一看,小花精蹲在茶桌上,前方是大盤大盤的果蜜花瓣,吃得已經鼓起了小肚皮。
看來是墨硯寒見小花精如此識趣,特地為它準備了一頓大餐。
小花精啃了口花蜜,抹了抹嘴道:“你倆雙修了三日,若是再不恢復,真浪費了那金花功法。”
三天?三天?
沈懷君震驚,自己竟然與墨硯寒......了三天?他明明什麽都沒感覺到啊?
小花精揶揄他一眼:“春宵苦短唄,這是實打實的三天,我掰著手指頭算的,幸虧是在神識裡,要是在現實裡?”
小花精目光下移,眼光立刻充滿了憐愛,看得沈懷君頭皮發麻。
沈懷君撇開頭:“吃你的花蜜去。”
小花精哼了一聲:“仙君您可要好好思慮一番,鬼主還未成長至力量巔峰,若真等到那一天......嘖嘖嘖,難保不會十天十夜啊。”
沈懷君:“......”
沈懷君:“多謝告知,你能別講了麽?”
與此同時,門外一位黑衣侍者端著盤花蜜,耳朵緊貼木門探聽,不一會兒,他走到暗處抽出一張信紙,幾番猶豫之後,他在信紙上寫下:“沈仙君與鬼主雙修十天十夜”。
*
沈懷君實在受不了小花精複雜的眼神,起身穿衣,走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鬼域的風來自雪山,聞後提神醒腦。
那晚來時未仔細打量鬼殿,今日一看竟別有風情,完全不似百年前來時的荒涼落魄,沿著石牆攀爬的暗紫星花,整塊冰靈石雕刻的小巧擺設,如這間鬼殿的主人般,到處都透露著勃勃生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