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修功法便是補償了,從此之後,我二人兩清!”
妖王的話擲地有聲,仿佛自此之後,二人真的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了。
另一邊,沈懷君喝下幾口泉水,平複下了氣息,他沒傷到,只是受驚了。
“仙君莫要搭理理那群人。”墨硯寒為他撫背順氣。
沈懷君擺擺手,不再提及,反而問:“你為何滿身的泥濘?是摘野果去了?果子呢?”
墨硯寒神色一慌:“啊是,果子酸澀,就沒給師尊帶回來。”
沈懷君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神色溫和:“師尊倒真不在乎那果子,秘境凶險,你要注意安危。”
墨硯寒應了聲,盤坐在一旁,一時無聊,便低頭看起了功法。
漸漸的,墨硯寒看得入迷,忽然抬頭問:“師尊,這功法說必須與對方契合,可若對方反抗怎麽辦?可以跳過直接念口訣麽?”
“任何功法,口訣與動作必須一致,絕不能單單隻念口訣。”沈懷君解釋。
他忽然覺得不對勁,他見過不少功法,皆是自己一人單獨修煉,哪有拽上別人一起修煉的道理?
“功法的下一步是什麽?給為師瞧瞧。”沈懷君探過頭問。
墨硯寒驚覺自己在看雙修功法,趕忙合緊,塞在衣服裡,捂著胸口不給他看。
沈懷君奇怪:“平時蠻乖的,怎麽變得這般任性?快給為師看看。”
墨硯寒無法拒絕,乾脆捂緊了衣衫,一溜煙兒地跑遠了。
沈懷君遠遠地張望著,眉頭緊皺:“硯寒怎麽變得這般怪異?到底是什麽功法?”
一旁的小花精涼涼道:“我不知道功法名字,但我猜功法的下一步是脫衣服。”
說罷大口吞下露珠,擦了擦嘴,背影深藏功與名。
第61章
眾人在杜家宅子外足足停留了七日,期間想無數次取出那道雙修功法,皆是無果,正廳前方有一道及其強悍的陣法,靠近者無不被利箭刺傷。
場面就此僵持,瓊花秘境與其說是秘境,不如說是一處景觀,真君修為的人修者寥寥無幾,而妖王似乎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雪戎端著茶點走入臨時搭建的營帳,看了看外邊問:“王上當真不出手?陸族長剛才拽住我,暗示了好一通呢。”
朝庭斜躺在寶座上,悠悠地吹開指尖的灰塵:“拖著,本王倒要看看這幾位叔叔能翻出什麽浪花。”
他就是要對方心急,心急便能露出馬腳,更容易一網打盡。
“反正在秘境裡多住幾天而已,陸族長可真心急。”朝庭不屑道。
“修者大多如此,心量小,芝麻大點事就嚇破了膽。”雪戎附和道,修者看不起妖族,而妖族同樣厭惡修者,心裡總是鄙夷。
“何止,當年妖族內鬥,我父親被圍攻,他們沒少落井下石呢。”朝庭冷哼一聲,擺擺手示意雪戎離開。
雪戎將茶碗擺好,挑開帳簾子,沒過一會兒,又匆忙折回來。
“王上不好了,老妖王昨日忽然口吐鮮血,疑似中毒!”雪戎急著呈上一方密信。
朝庭當即直起身,拽過密信:“為何?我明明拜托二哥照顧父親啊!”
雪戎指了指密信末尾,猶豫著提起:“二殿下他、他說自己有事去南海了。”
朝庭眉眼一壓,眼中浮起戾氣,妖族的權力鬥爭危機重重,二哥是他除父親之外唯一信任的人,可二哥卻在此刻離開,導致父親中毒吐血。
難道二哥也叛變了?也打算滅了自己?
“好在護衛隊將老妖王團團護著,妖域暫且無礙,妖王莫要憂心。”雪戎勸道。
朝庭卻神色一凜:“不行,我等不及了!”
父親是這世上唯一愛護他的人,他必須絕對保護父親的安危。
說罷他身形一轉,掠出了營帳來到杜家大宅面前,在眾修者驚訝的神色下,揮劍衝入了杜家。
陸族長臉上一喜,高呼著:“妖王動手了,大家快快跟上!”
緊接著,眾多修者揮劍呼啦啦跟上前去,妖王一進大陣,抬眼便撞見了利箭,他嘲諷般地哼了一聲,一劍掃開攻擊的靈力,利箭紛紛落地,周圍的角落裡傳來一聲痛呼。
漸漸的,白霧覆蓋了整座宅院,朝庭隨意一揮,一道血光濺出。
沈懷君站在宅院的不遠處,眼睜睜看著白霧自宅院蔓延而出,將整座山頭籠罩,白霧濃厚,幾乎看不清眼前人。
墨硯寒正要抬手亮燈,他抬手製止了少年:“別,不然你成靶子了。”
“可我看不清師尊了。”少年委屈。
“你可以牽著我的手。”沈懷君道,反手握住了少年的手腕。
他扯來一隻竹竿,如盲人一般輕輕點地,摸索著向前方走,不遠處的杜家大宅裡,響起陣陣廝殺聲。
有人驚呼:“什麽?怎麽是隻狐狸?”
“這一切都是妖族搞的鬼?”
又傳來朝庭沉穩的聲音:“大家莫慌,妖族內鬥連累了大家,若是活捉叛徒,靈石五千塊!”
原本緊張的氛圍驟然一變,整整五千塊靈石,便是陸族長也忍不住心動的存在啊!
“好嘞,妖王您就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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