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蕤沉默下來,全家被滅門,的確很難令人接受,何況僅僅是個半大的孩子,常年下來自然會心態扭曲。
“仙君可有懷疑的人?”花蕤悄悄問。
沈懷君想了很久,才開口道:“之前心中未有人選,但如今有了。”
“誰?”
沈懷君一笑:“花蕤真君莫急,以後會有機會知道的。”
花蕤點點頭,抬手令小童將沈懷君帶至客房,明日準備溫泉浴。
許是承了鳳城的好意,沈懷君起身時,隨口一提:“花雲容如何了?還在被罰跪?”
孿鏡之事引起來好大的亂子,花雲容當時便被罰跪,之後的盛會便沒了他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被罰。
“沒有。”花蕤含笑道:“大師兄為鳳城兢兢業業,帶著小弟子們外出放風。”
花雲容竟然肯做這般普通瑣碎的事?真是奇怪,難道轉了性子?
沈懷君想著,跟隨小童走到了客房,一路上身後的硯寒意外沒出聲,他權當小鬼主在裝乖。
可一進門,小童離開後,硯寒抱著雙臂,神色冷冷地站在他面前。
“師尊還想著花雲容?覺得他指尖生花很漂亮?”
“不是,隨口關心。”
墨硯寒滿臉警惕:“當真是隨口關心?而是不是刻意關心?”
沈懷君笑笑,解開身後的大氅道:“如你所想,是刻意關心,又如何?”
說罷二指彈了下小鬼主的腦門。
墨硯寒上前,一把攬住仙君的腰身。
“師尊只能是我的。”
語氣委屈至極,仿佛沈懷君真傷到了他的心。
“好。”沈懷君搖搖頭,無奈道。
隔日,天清氣朗,沈懷君在小童的引路下,來到鳳骨山的溫泉,相傳泉眼是鳳凰眼珠化成,因此蘊滿了治愈靈力。
沿著玉磚堆砌的石階走上,池水清亮,熱氣蒸騰,水花泛起,反射著奇異的光芒。
“仙君自便,我等退下了。”小童隨即離開。
沈懷君解開衣帶,身著裡衣,緩步踏入池水,池水略燙,但進入的一瞬間仿佛被暖意包裹,他舒服得忍不住哼嚀一聲。
池水的四面八方遊來許多道靈力,爭先恐後地鑽入肌膚,溫柔地治愈著被毒藥侵蝕的半殘經脈和血肉。
“鳳眼池,果然名不虛傳。”沈懷君合上雙眸,享受著身體的舒展。
而在他不注意的地方,墨硯寒偷偷解開了外衣,下水遊到沈懷君身前。
仙君白皙的臉龐因池水的作用浮起薄紅,眉間舒展,享受的模樣令他忍不住想到那日的醉香紫枝叢中,這人唇角的紅潤更盛此時。
他不禁上前,輕啄一口仙君的唇瓣,雙手毫不客氣地攬住腰身。
“硯寒!”沈懷君睜眼反抗,濺起一道水花。
“師尊。”墨硯寒懶洋洋地回道,腦袋靠在師尊肩頭不肯移開。
僅在這一來一回的片刻,他已經揭開仙君被池水打濕的衣襟,肆無忌憚地揉搓著光滑細軟的肌膚,更是大膽向下探去。
水下的觸感不同以往,衣衫被打濕黏在身上,更凸顯出師尊的身姿。
沈懷君急忙製止住少年,抬頭向岸上看去,好在鳳城的小童已經離開,無人見到他們的動作。
“師尊別這樣小心,搞得好似偷。情似的。”墨硯寒道。
“你!”沈懷君幾乎氣笑了。
少年之前盡管有鬼主的脾氣,但性子單純不知世事,如今不小心開了葷,便一發不可收拾,腦袋裡總想著這檔子事。
“你真像個昏君!”沈懷君氣道。
“師尊忘啦?我鬼主就是如此。”墨硯寒大言不慚。
沈懷君正欲再責備,忽然道:“等等,鬼主?對了硯寒,你該告訴我真實姓名了吧?”
墨硯寒意識到自己一直隱瞞身份,氣焰頓時矮了三分,猶猶豫豫道:“我就叫硯寒,姓墨,不過姓沈也可以!我冠夫姓!”
說完,喜滋滋地動了動手指,他學乖了,不去逗弄前胸,反而在這人的後背停留,揉弄這尾骨的一處舊疤。
他也是昨日才知曉,原來師尊早年修劍道,身上留下不少傷疤,他尤其心疼尾骨處的舊疤。
沈懷君複述著名字,忽而又問:“你為何救我?”
“當然是師尊長得美。”
沈懷君又道:“你一直陪在我身旁,為何又拜我為師?”
墨硯寒湊近了他的耳垂,輕聲道:“師尊需要雙修治愈身體,我修以雙魂術,拜您為師自然是為了增長修為,好治愈師尊。”
這話說得極其曖昧,他手指下移,想再做些什麽。
可沈懷君猛然抬首,若有所思:“所以,我以為自己在傳道授業解惑,實際上是在教徒弟怎麽上自己?”
差不多吧。墨硯寒心道,但看到沈懷君漸漸沉下臉,動作一頓,心虛移開手臂。
自己瞞著師尊做下這些事,難保師尊不會生氣。
果然,良久後沈懷君開口:“你以後......萬不再有事瞞著為師了。”
“嗯呐。”墨硯寒縮起頭。
溫泉湯浴,良辰美景,不乾點什麽真是可惜了,還是忍忍吧,等回清霄門,興許師尊就能放開了呢?他想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