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婚後,沈懷君再也未給他奉過茶,究其原因是小鬼主床上太......咳咳。
總之靈虛仙尊心疼自家徒兒,親自給免了晨安禮。
可靈虛每每回想起沈懷君幼時抱著他大腿撒嬌的樣子,抬眼卻看到沈懷君和小鬼主依偎在一起,靈虛又是一陣心酸,覺得自己水靈靈的仙界小白菜被野豬拱了。
如此,靈虛再也不待見小鬼主了。
“師尊,給您請晨安。”沈懷君唇邊掛起一點溫和的笑意,附身奉茶。
靈虛不情不願接過茶:“快起來吧,你瞧你彎腰生澀艱難,昨晚又是不安生吧?”
沈懷君面色一紅:“沒有。”
靈虛疑惑了聲,接茶的手臂一停,殿中的柳齋、小花精齊齊看向沈懷君,滿眼的不相信。
沈懷君面對質疑,搖搖頭沒有說話,隻臉紅道:“師尊別問了。”
是的,小鬼主昨晚沒有折騰他,是昨日下午的書房裡……
“......”
“我好好的徒弟都被你個鬼折騰壞了!”靈虛無處撒氣,衝著竹林小院的方向狠狠揮了揮拳頭。
沈懷君扶額,不敢接話,抬眼卻見到柳齋詢問的眼神。
“你無事不會來清霄大殿的,說吧,什麽事?”柳齋貼心地問道。
沈懷君如實說明:“我本意隻想問問你要白琉璃,白紙窗總是灰蒙蒙的。”
想到這個,他嘴邊泛起一股笑意,之前的三百年內,他一向呆在書房裡,從未察覺到清霄門的雪意美景,有了硯寒才發現原來和心上人依偎在床上看清晨雪境,是件極美妙的事呢。
他也發現這些瑣碎的事,竟讓曾經枯燥煩悶的時光變得有趣愉快。
“白琉璃啊。”柳齋想了想:“庫房倒是還有,可以裝竹林小院,若是白玉宮殿,可是不夠用。”
沈懷君點頭:“正是竹林小院。”
最近天氣冷,他不喜歡住白玉宮殿。
沈懷君即將開口要白琉璃時,一直不吭聲的小花精忽然出聲。
“小鬼主那麽有錢,為何不幫你換?”小花精道。
不得不說,這句話迅速將靈虛的目光吸引過來,靈虛聽後,更冒火了:“你看,這墨硯寒說著喜歡你,卻連個白琉璃都不肯給你買。”
“師尊為你出氣去!”靈虛一把掀開厚毯子,晃著小身子去找鞋子,同仇敵愾般道:“記得墨硯寒前日打碎了個盤子?今日一起好好算帳!”
沈懷君:“......”
他知道,自家師尊已經看硯寒不順眼許久了,半年來正愁該怎麽收拾硯寒呢,終於找到了個理由教訓硯寒。
而事件的起因僅僅是他想要塊白琉璃。
沈懷君阻攔著,正發愁該如何勸阻,忽然有小童匆匆跑入大殿內,喊道:“鬼主帶領了一隊人去竹林小院。”
“帶人就帶人唄,你慌什麽?”柳齋呵斥。
小鬼主長居在清霄門後,時常有鬼修出入山門,柳齋便特下命令,凡手持鬼主令符的鬼修需在山門登記畫押後,即可進入。
這半年來也沒出過什麽岔子。
“你瞧你慌張的樣子,叫別人瞧去多不成樣子!”柳齋訓斥道。
可那通傳小童慌張道:“可、可這回鬼域足足帶了百來號人......”
“什麽?”殿中人皆是一驚,沈懷君率先起身,快步走大殿,柳齋等人跟在身後。
柳齋邊穿大氅,邊抱怨道:“這倆半年來都好好的,可別出什麽亂子。”
柳齋擔心兩人道侶生活時,一轉身,靈虛竟然滿臉欣喜,邁著歡快的小步子跳出殿門口。
“嗨,墨硯寒的心都系在懷君身上,能出什麽亂子?”靈虛搓著手滿臉期待:“半年了,我終於尋到小鬼主的錯了!”
周圍侍奉的小童子聽聞後,目瞪口呆。
柳齋一言難盡撇開眼,若不是靈虛是堂堂仙尊,他真想把這位幼稚的小老頭趕出清霄門去,這靈虛仗著自己身形變矮,就忘了仙尊、師尊的威嚴,整日想著如何坑小鬼主。
真真是叫他這位清霄門的總管事冒火。
“帶上我!”
“好。”柳齋接過一臉吃瓜模樣的小花精,同為精怪,柳齋和小花精相處甚是愉快。
等眾人趕到竹林小院時,果然見大隊的鬼修站在院落中。
“師尊沒事,一會兒就叫這群鬼修回鬼域了。”墨硯寒乖巧道。
而靈虛疑惑地望著前方,指著屋舍問:“這窗子怎麽了 ?”
沈懷君順著方向看過去,竹林小院的窗子不知何時竟然變成了透明的琉璃,不同於有混濁物的白琉璃,這等琉璃如冰一般晶瑩剔透,能清清楚楚看清屋內的擺設。
自然,若是人坐在屋內,可毫無障礙地觀賞窗外的雪境。
墨硯寒看到自家師尊的反應,笑著抿唇不語。
“可是新出的透明琉璃?”沈懷君瞧見了田和玉,便問他這種可能性。
田和玉上前解釋:“自然不是,此乃冰凝玉,以千斤重的寒鐵壓製成薄薄的透明片,再鑲嵌成一整塊透明的薄片。”
沈懷君卻眉頭一緊:“冰凝玉?一塊要多少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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