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扎進去多深,反正老太太跟天線寶寶似的,腦袋頂上豎著一根銀針。
雙胞胎同時脫掉了老太太的鞋子,秦勇第二針跟第三針,就扎在了老太太的湧泉穴上。
“我關了門,看你怎麽跑!”秦勇冷笑一聲:“這第四針之後,咱們再談談。”
第四針,他扎在了人中穴上。
“好了,這回好好說話吧。”秦勇對著王老太太,跟訓自家孩子似的:“你哪兒來的?”
“我是王家三奶奶,你敢如此對我?”王老太太很是生氣。
可奇怪的是,她生氣歸生氣,卻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擺著有些僵硬的姿勢,頭頂腳下都扎著銀針,看起來有些可怖。
“你敢再說一遍嗎?”秦勇也生氣了:“頭一槍,我隻取你一年的修行,第二槍可就是十年了,第三槍百年,你有多少道行可以讓我取?”
許諾跟張揚看的目瞪口呆,又有些不理解。
郝大川小聲的道:“這是鬼魔十三針,針在這裡就是槍的意思,紅纓槍。”
兩個人這才注意到,秦勇的銀針針柄那裡,用的是紅絲線纏繞的,而這紅絲線,後來才知道,是用朱砂染紅的,而不是一般的紅染料。
“我是王家老祖宗,你要是敢對我不敬,我就讓這後代,陪我去地下。”王老太太惡狠狠的道:“我知道你關了門,但我出不去,你也甭想救她。”
“這還是老祖宗麽?這是索命的老鬼吧?”張揚聽了這話,忍不住將心裡的吐槽脫口而出,看王老太太的眼神也不太對了。
“你用心看。”許諾將小胖子拉出半個身體:“肯定不是王老太太。”
張揚大概是真的用心看了,也發現了不妥:“臥槽!”
“嘴巴乾淨點。”許諾捂住了他的嘴巴:“小聲一些。”
那邊,一點都沒有被打擾的意思,因為秦勇扎下了第五針,這一針扎在了手上,不知道是什麽地方,或者是什麽穴位,王老太太的眼神就變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王老太太哆哆嗦嗦的坐在那裡,再也沒有了囂張的樣子。
“說說吧,你是怎麽回事?”秦勇這回樂意跟她再談一談了。
就看王老太太乖乖坐著,跟小學生一樣的道:“我本秀水一兒郎,家中有屋又有房,忽有一日天塌了,一家老小枉斷腸!”
許諾瞪大了眼睛,張揚摸了摸下巴:“這還是個有文化的黃皮子?”
說話跟吟詩似的,一套一套的嘿!
“秀水?哪兒?”秦勇又問了一句。
“節節之地。”王老太太老實的回答。
“姐姐之地?”張揚莫名其妙:“還有這地方?”
“是節節之地。”許諾道:“不是姐姐的地方。”
“那是什麽地方?”張揚聽不明白,他聽不明白就問。
郝大川小聲的道:“節節之地,八成就是跟苞米有關系的地方。”
“秀水?是村子西頭流過的那條河吧?”秦勇摸了摸下巴:“我記得,那河邊上有很多苞米杆堆,如今大家都講究環保,用苞米杆弄得那個什麽木杆燃氣什麽的,環保又節省能源,還不產生廢氣,村裡很多人都用,不過因為苞米杆這東西容易引發火災,故而都是在河邊堆砌,一旦發生火災,就近取水滅火。”
“我去問問,西邊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情!”頗有經驗的郝大川,奪門而出。
秦勇繼續跟王老太太說話:“你怎麽知道三奶奶的事情?別說你聽到的。”
王老太太不吭聲了。
“信不信,我再給你一槍?”秦勇晃了晃手裡頭的銀針。
銀色的銀針在太陽光下閃爍著光亮,還帶著一絲一閃而過的紅。
“再給她一槍!”張揚在旁邊慫恿。
“閉嘴。”許諾又捏住了張揚的嘴巴。
秦勇沒當一回事,雙胞胎偷偷地笑了。
雙方僵持了能有半個小時,郝大川回來了:“我問過了,前些日子,趁著春耕之前,他們把西邊曬場的苞米杆堆收拾掉,引了一點那個秀川河的水,繞流曬場一圈兒,為的是防火。但是他們在清理曬場的時候,發現了幾個洞,也不知道是什麽洞,反正是給平了。”
“那就是了,黃皮子洞。”秦勇立刻就明白了:“禍根在這裡。”
王老太太還是不吭聲。
秦勇吩咐雙胞胎:“看著她,我們出去找黃皮子。”
“是!”雙胞胎非常軍事化的點頭執行任務。
秦勇帶著郝大川跟許諾與張揚就出了大門。
他有用的就是郝大川,許諾跟張揚畢竟是第一次出任務,主要是看,而不是乾活。
郝大川背了個很大的背包,看起來像個背包客,或者是驢友的領隊那種。
他長得人高馬大,給人一種安全感。
起碼張揚就覺得很安全,跟在郝大川身後,他也不哆嗦了,還有點好奇的樣子。
倒是許諾,想著回去給張揚買點朱砂安神丸什麽的吃一吃。
晚上張揚睡覺都有些害怕的哆嗦,估計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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