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個人有男有女,其中有男的七個,最出息的是三個,一個當了區長,另外兩個是大隊長和村長。
等到改革開放之後,這三家的後代也特別出息。
帶頭建設新家鄉,是當地有名的民營企業家,其中兩個已經搬走了,但是每年都會回來祭祖。
留下一個據說是他們江氏一族族長那一支,是當地很大的企業。
江少卿,也就是這家企業老板的獨生子,名牌大學畢業,商業管理碩士,是個很有衝勁兒的年輕人,他很喜歡自己的家鄉,所以他想開發家鄉,首先就是祠堂前頭的荷塘,他想將荷花都清出去,然後養當地的一種,十分有名的和斑魚。
這種魚的水質的要求很高,但是養好了之後,賣價更高!
利潤豐厚,這位江少卿就是要養這種魚。
畢竟這樣的高價魚類,養成了之後,收益是十分可觀和驚人的,總比每年只能在荷塘裡挖藕摘蓮子,欣賞荷花采荷葉強啊。
“這是個好事兒啊,怎麽了?”郝大川看到這裡就有些不明白了:“跟祠堂有什麽關系?”
“是啊,你看他們家的祠堂還挺宏偉。”
“這礪堂,就是蔣攸銛,字穎芳,號礪堂,遼東襄平人,隸漢軍鑲紅旗,先世由浙江奉化遷遼陽,故又稱襄平。自清軍入關後隨往,居住在寶坻縣。”許諾的平板電腦上顯示了這位題字的大佬平生:“在嘉慶二十年的時候,他是兩廣總督。”
“看來這江家當年很是興盛啊,不然不會請兩廣總督給他們家的祠堂題字。”張揚摸了摸下巴:“那可是個大官兒。”
“你還知道他是個大官兒啊?”郝大川十分佩服的看著張揚:“我以為你混吃等死的呢。”
“這有什麽啊?電視劇裡頭不是總在演麽?兩廣總督,二品大員,封疆大吏。”張揚特別認真的告訴他們,他的這點知識,都來自清朝電視劇。
“怪就怪在,荷塘裡的那些荷花蓮藕,清理了出去之後,換上了好水,養那個和斑魚,魚苗下去三天就都翻白肚皮了!”秦勇道:“江少卿以為是水質的問題,檢查了都說水沒問題,他就想著先養點別的魚,讓荷塘裡先充滿生機,就養了比較皮實的草魚,結果還是不到三天,草魚也翻肚皮了。”
“他們家荷塘沒清理好?”
“不管放進去的是什麽樣的魚苗,就連食人魚,李少卿都放了進去,結果還是死了。”秦勇拿出來另外一張照片,給他們看,上面的荷塘已經沒有了百畝荷田的樣子,有的只是一片水域,上百畝的池塘很大,但是上頭飄著的一些魚,看起來是那麽的詭異:“食人魚都死了,何況是別的魚類。”
“這倒是個有趣的地方啊。”許諾摸著下巴看熱鬧:“這人也夠倒霉的,只是一個養魚的池塘而已,他就怎麽都養活不了呢?”
“本來也沒什麽,大不了,就說這裡養不了魚,還是改成種植荷花得了。”秦勇道:“這麽折騰了一年,那位李少卿小老板也放棄了這個開發項目,但是這次荷花都種不活了,而且怪事頻出,江氏一族現在有一百八十六個人,結果這一年的時間裡,半個月去世一個人,這都死了十二個了。”
“湊巧的吧?”許諾當時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這跟鬧黃皮子不一樣,那個鬧不死人,這個是死了十二個人啊!
那是十二個人,不是十二條魚。
“一開始也以為是湊巧的,因為去世的都是老人,有積年老病爆發了綜合征的,有年紀大了,癱瘓在床多年就去了的,等到老人們死的差不多了,就開始是中年人了,開車好好地就能翻到路邊去,同車的乘客都無事,偏偏開車的司機死了。好好的在家過日子,就突然腦溢血了,平時身體很健康,既沒有高血壓也沒有心臟病。”秦勇道:“他們族中只有一位老阿婆得以幸免,老阿婆是個孤寡老人,在村子裡養老,大家輪流照顧她,老阿婆是特別反對將祠堂前頭的荷花池塘改成養魚池的,但是她的聲音太弱小了,根本沒人聽。第一次出事之後,老阿婆就神神道道的說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七姑奶奶的冤魂回來找家族報仇了。”
“這個七姑奶奶又是怎麽回事?”
“據說江氏一族在晚清民初的時候,有一個七姑娘,長得如花似玉,在鎮子上很有名的,後來家裡給她定親了一個大帥家的公子,結果在她出嫁的時候,被前來迎親的一個賓客摸進了閨房,差點給糟蹋了,不過也扒光了衣服,讓人看了個透,當時的風俗十分封建,加上這是嫁入大帥府,大帥府的公子自然是不能要這樣的一個妻子,江氏一族也丟了顏面,雖然那賓客是大帥府公子的同學,但那是個東洋人,無法報復回去,而大帥府也不想讓這個七姑娘嫁出去,更不想留著她讓大帥府蒙羞,就讓江氏一族看著辦吧,當時的江氏一族幾個老不死的也很封建,覺得女兒家丟了清白,就要逼死她,讓她一死了事,也好維護江家的百年聲望,那七姑娘也覺得自己委屈,她明明什麽都沒做,馬上就要出門嫁人了,卻被那少帥的同學差點糟蹋,這是什麽同學?族裡的老人們還怨她不知道檢點,竟然見了外人,當時的壓力可能很大,七姑娘最後穿著自己的嫁衣,蓋著紅蓋頭,一身的綾羅綢緞,珠寶首飾,跳入了祠堂前的池塘裡,寧願在自家祠堂門口死亡,也不要被人潑髒水,後來祠堂那裡就種滿了荷花,據說是因為七姑娘最喜歡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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