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捐贈證書只是榮譽的一種,上面大紅色的封皮兒,金色的字跡,綜合博物館的鋼印。
說實話,這有點庸俗的顏色,但是邵館長卻非常鄭重的對年輕人道:“這是我們給與金龍先生的榮譽證書,以後他來這裡參觀,免費!不論是門票還是觀光票,都免費!而且他可以近距離觀賞所有的文物。”
其實這個近距離,也就是比別人離文物的玻璃罩近一些。
別人可能離文物的玻璃罩有兩米遠,但是他可以緊貼著玻璃罩看文物。
上手是不可能了,就連給文物們做保養的那些專家教授們,都是帶著真絲手套,拿著小刷子,給文物掃一掃灰塵,已經是很近的那種了。
能允許人貼著玻璃罩子看文物,只有那些捐贈過文物的人。
例如某位捐贈了一件青銅器的農民,雖然他只有初中文化,一輩子種地,連打工都沒有出過縣城,但他就被允許,可以近距離觀賞那隻青銅器,其他人只能隔著玻璃罩,並且是在離玻璃罩有兩米遠的距離,還要站在圍欄外面參觀,很多人去看的時候,都帶著望遠鏡呢。
但是這樣的東西,年輕人有些猶豫:“我不知道金龍先生,會不會接受這個……證書。”
“放心,這證書雖然不值錢,但是它作為榮譽證明,還是很配得上金龍先生的嘛。”邵館長不管他反對不反對,將證書塞給了他:“萬分感謝。”
還鞠了一躬,然後就吆喝人:“快點兒,請記者們,召開發布會,我們綜合博物館,一個星期之後正式對外營業,我們有這麽多展品,不怕沒人來,記得做好防護工作,對了,消毒一定要徹底……。”
老頭兒意氣風發的厲害,就連白頭髮都豎直了。
年輕人搖頭笑了笑,回身也是一舉手,然後抓了一下,這是一種手勢,他上了第一個大卡車,然後所有的車子都跟著他走了。
具體去哪兒?
沒人知道,何況按照疫情期間的規定,大車是不能出省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辦到的,一晚上就到了這裡。
再說許諾他們,帶了東西直接上了動車走人,那速度不能更快,而且他們到了京都之後。
直接去了單位,然後就自我隔離了!
隔離期間,兩位局長不知所蹤,許諾跟張揚隻好在宿舍裡,一邊隔離一邊寫報告。
這個報告寫的也有些艱難,因為許諾不知道要怎麽寫才合適。
第一遍寫完,張揚看了之後,抬起頭,狗眼看星星的架勢:“這是個什麽內容?”
“我也不知道。”許諾捂著腦袋,攤在沙發上:“我就是不知道怎麽寫才合適,那麽多文物,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才碎掉的,那個劍靈會說話,可我們就說了個你好,就沒了!也不知道兩位局長去了哪裡,這叫我怎麽寫?”
“要不,寫的模糊點兒?”張揚比劃了一下:“那個,春秋筆法啥的?”
“還是不要了吧?”許諾有些猶豫:“我看了很多檔案,也有不少報告,裡頭的記載很詳細,我們不僅是要交的報告,還有給後來人的經驗之談。”
“可咱們還沒整明白呢,怎麽報告啊?春秋筆法不能用,那記實寫法咱們又搞不明白,要不別寫了吧?”張揚的想法就很清楚:“反正這個案子,是龍部長親自下發的,不如找他問一問?好歹是部門裡的老大。”
“他是老大嗎?你又不是沒看到他是怎麽對兩位局長的。”許諾癟了癟嘴:“你也說了,他好歹是一部之長,在兩位局長面前,尚且要熱絡巴結三分,唉,這領導也不好當,大領導,更不好當。”
也虧得龍部長這麽大個領導,還能彎得下腰,陪得了笑臉兒。
“是啊。”許諾想了想,跟張揚猜測:“你說兩位局長什麽來歷啊?姓氏好奇怪不說,還叫什麽金龍,黑龍的,倆人在一起,沒見怎麽出手,但是每次都用一招,基本上是一擊必中,據說每次遇到棘手的問題,都能解決,也不知道是什麽出身,不像是什麽宗門大派,你看一局那倆人羨慕嫉妒恨的嘴臉,要是有宗門的話,早就找上門去了,用得著在單位裡折騰?”
“你說的也對,我聽老金大廚說,咱們的單位二局裡,有宗門和派系的人,他們都是相互認識的,互通有無,有的時候,還會介紹相關門派裡的傑出弟子入世歷練,就來咱們部裡頭,要不咱們這裡二局的折損率這麽大,怎麽還不斷的有人來呢?就是因為有全國各種各樣的門派做後盾,他們有各色的傑出弟子供應我們這裡。”張揚嘚瑟的道:“咱們部門牛逼吧?”
“我看是你牛逼。”許諾翻了個身,趴在沙發上看著張揚:“你這小子可以啊?這才到了二局多久,你連大廚老金都給攻克了,打聽了這麽多消息出來啊?”
“高興唄!”張揚笑著道:“我就是想知道點兒消息,咱們倆是部門裡新來的人,三年了,還一頭霧水,很多時候,人都認不全,還有就是,咱們倆好歹也得搞清楚點兒,二局都是什麽人?平時執行的任務肯定都是保密的,其他的時候,都是什麽出身?忌諱呢?禁忌呢?我還看到有一個辦公室,就是第三辦公室,據說那裡都是佛門弟子,是真正的出家人,全都是受戒的大師們,還穿著僧衣呢!據說他們吃飯,老金大廚都是單獨用兩個灶眼兒,單獨的廚具,以及一個做素菜的廚師,那廚師也信佛,別說肉了,連蔥蒜韭菜的都不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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