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這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麽人呢。
一直到溜溜達達的走到了廣場邊緣,許諾才問了前頭一直悠閑走路的那位:“金龍局長您在這裡有什麽事情嗎?這裡看起來也沒有什麽不同的啊?”
這個廣場修建的一般般,主要是地方大,中間鋪設的都是那種青石板兒,比較抗蹭,周圍一圈兒放了不少長椅,可以坐下來休息。
有一些路燈,廣場周圍還種了幾圈的綠化帶,整個廣場看起來像是一朵盛開的蓮花,就連廣場上的青石板鋪的地面花紋,也是如此,許諾覺得設計的還挺有心意,但是並不出彩。
就這麽一個小廣場,既沒有養鴿子的人,也沒有什麽音樂噴泉,連人都沒有一個。
光有個廣場有什麽用?
“在這裡休息。”金龍局長的回答,十分簡單明了。
“啊?”許諾以為自己聽錯了:“您累了?”
“是啊!”金龍局長點頭,懶洋洋的樣子,還是那麽充滿氣場。
“不是,現在也不是休息的時候啊?”許諾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合適了。
“怎麽不合適了?”金龍局長還覺得挺合適呢,正在挨個看長椅,想找個合適的坐著休息。
“這……前面兩個組的人馬都失蹤了,您還休息?不著急找人啊?”許諾提醒他:“我可是聽說,那兩夥人留在咱們總部的魂符都自燃了,現在不是有生命危險也會昏迷不醒。”
他們這個報警手段雖然迷信又古老,可是真的管用啊!
因為在一般的地方,電話你都打不通,還怎麽找人?
那些衛星定位什麽的,時常有失靈,不如符篆來的好用。
“他們失蹤跟我有什麽關系?自己學藝不精,被敵人撂倒,以後也漲一漲教訓,你也記住了,別沒事兒逞能。”金龍局長跟許諾說話還挺長:“有些東西不是光逞能就可以,這次教你個乖。”
許諾沒聽懂,但是好像發現金龍局長意有所指,他就不說話了。
最後,金龍局長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長椅,就在西南角那裡,離廣場中心最近的位置,看的也清清楚楚。
整個廣場就他們兩個人,所有的東西幾乎都是一目了然。
金龍局長坐在那裡,就跟皇帝坐在龍椅上似的,架勢一擺起來,超有范兒。
就是許諾找了找,沒敢跟他坐在一張椅子上,盡管那長椅很大,很長,能同時坐下五六個人,但是他沒那個膽子,弱者的直覺讓他選擇了坐在椅子腿兒那裡,反正那裡也很乾淨,是個小石凳子,估計是給小孩子們坐的地方,所以比較矮小。
坐好了之後,許諾順手從背包裡拿了一瓶水出來:“領導,喝水嗎?”
黑龍局長低頭,就看到了他的腦袋瓜兒頂:“不渴。”
“哦。”許諾自己喝了一大口水,他剛才走了不少路,出汗還說了那麽多話,有點缺水了。
剛咽下去一口水,就覺得自己腦袋上一沉,嗯?
抬頭就看到金龍局長的手,就放在他腦袋上,把他腦袋當扶手了啊?
“我休息一會兒,你在這裡別走開。”金龍局長閉著眼睛假寐,這地方,春風徐徐,不冷不熱,空氣中暗香浮動,淡然的花香,還有幾隻蝴蝶飛舞過去。
“我不走開,那你能把手拿開嗎?”許諾晃了晃腦袋:“沉。”
而且感覺也好奇怪啊。
“不能。”金龍局長很過分的用手扒拉了一下許諾的頭髮:“真軟。”
“大哥,這是頭髮,不是鋼絲。”許諾哭笑不得。
他的發質隨了母親,濃密而柔軟,大哥的頭髮就隨了父親,是那種黑亮又有些硬頭茬兒的發質。
而且許諾習慣留的長一點的髮型,因為他上學的時候,是在東北那邊,冬天冷啊,要戴帽子,但是有的時候,戴帽子熱,會出汗;不戴帽子的話,要是梳一個方寸頭的話,還有些冷,凍頭皮。
小的時候,許媽媽看著他們兄弟倆,尤其他還是小兒子,不讓冷著不讓熱著,尤其是頭部,忽冷忽熱會感冒。
所以許諾的頭髮一直都是差不多一指的長短,頭髮厚也能起到一點保暖的作用。
他講究衛生,這頭髮兩天一洗,昨天晚上剛洗完,柔軟之中帶著一點洗發水的香氣。
金龍局長還摸上癮了,又扒拉了一下:“手感不錯。”
許諾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你樂意摸就摸吧,摸一把,給我一百塊。”
他只是隨便一說,結果頭上的手“嗖”的一下子就消失了:“不摸了。”
“怎麽了?”許諾抬起頭。
“太貴了。”金龍局長收回胳膊。
“一百塊還貴啊?”許諾目瞪口呆。
“貴!”金龍局長回答忒氣人。
“那你覺得多少便宜啊?”許諾都已經放棄抵抗了。
“摸一把,給我一百塊。”金龍局長低頭看他一眼,眼神簡直就是經典的王之蔑視,足以當做教科書來看了。
“啊呸!”許諾乾脆吐了口口水,扭頭不理他了,這人能力強啊,脾氣也就臭的很,跟他說話能氣死人。
還是不要跟他說話了,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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