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珍珠。
這東西撒出去之後,就像是光明混入了黑暗裡,黑暗仿佛受到了衝擊。
許諾看得明白,黑暗還是那股子黑暗,並沒有受到稀釋,反倒是跟他撒出去的珍珠粉沫兒形成了黑白兩立的架勢。
這可奇怪了啊!
許諾咬了咬牙,把剩下的所有朱砂都拿了出來,撒了出去。
朱砂這東西一加入進來,好麽,這黑白兩色像是被煮開的沸水一樣,升騰了起來。
這是個什麽情況?
許諾也整不明白了。
但是他的警惕性很高,一直背靠著牆,看著眼前的一幕,靜待發展。
不過這麽膠著也不行,許諾膽子大了一些,直接摸了一個散雷出來。
這所謂的散雷,就是丟地上之後,嘭的一聲,遍地開花!
但是這噴出去的不是炸藥,而是高濃縮的朱砂,這是他們特殊案件綜合部的配置,炸不死人,但是這種高濃度的朱砂,是一切邪祟的克星。
就算弄不死,也能壓製住。
散雷被許諾以標準姿態,丟入了黑暗裡,不一會兒,那裡“嘭”的一聲悶響,黑暗像是爆炸了一樣,瞬間就被光明吞噬了。
終於,許諾能看到前面的情況了。
說實話,還不如看不到呢!
因為整條走廊裡,空空如也,啥都沒有。
地面上就連他撒的鹽和朱砂都沒有了蹤跡。
許諾心知這裡肯定有問題,但是他又不能退回去,萬一在這裡他都解決不了這些活屍,無法找到源頭,那外面的醫院裡,那些死人再鬧騰起來,可真的是後患無窮了。
不管是為了工作,還是為了家人,他都得咬牙往前探路一下啊。
如果能解決此事最好,說不定還能跟單位申請一下,延長假期呢?
在家才幾天啊?許諾就不想離開家了。
延長假期的話,他還能在家多待幾天。
或者是一個星期,甚至是半個月呢??
在這麽壓抑的環境下,工作中的許諾不得不給自己找點兒希望,開心的期盼什麽的……他就先去了值班室,裡頭就沒有多好,凌亂的一看就是匆匆忙忙的跑掉的,桌子上還有沒吃完的泡麵,以及啃了一半的香腸。
登記本上寫了一半的內容,筆都沒有在桌子上,而是滾落在了地上。
許諾進去看了一眼,值班室裡亂七八糟的,走的匆忙連門都沒關,而值班室裡外間還設有衛生間,這裡能上衛生間的也就是值班的人而已,故而衛生間就設在值班室裡間,挨著休息室。
許諾進去看了一圈兒,打開了一個台燈,這台燈是太陽能蓄電池,不用充電,也不用聯電,算是個意外驚喜吧?
估計這裡值班的可能是個環保主義者。
確定這裡安全了,許諾就把門關上了。
他倒是鎮定得很,繼續往裡頭走,裡頭就是停屍間了。
十四樓是頂樓,解決了這一層問題,他也就能回去了。
他還想跟小侄子一起玩兒呢,小孩兒這麽大正是好玩兒,愛玩兒的時候。
許諾手槍彈匣裡壓滿了子彈,手裡頭還拎著一個散彈,他一共就三枚這個東西,要省著點用啊。
然後他就打開了停屍間的門……倒吸了一口涼氣!
黑暗裡,他能看的清清楚楚,這裡站了齊刷刷的一下子的活屍。
沒有一個人是活的,都是死人。
但是這會兒竟然都站在那裡。
許諾想都沒想,直接將手裡的散雷丟了進去,然後麻利的關上了門!
就聽裡頭“嘭”的一聲悶響……然後就沒動靜了。
剛才楊泉給他喝的那一瓶子的水,都從毛孔裡流了出來,許諾出了一身的冷汗啊。
要不是來的時候穿的多,他估計八成要感冒。
裡頭一下子的活屍,怎麽回事兒啊?這是要鬧什麽事兒嗎?
許諾倚著停屍間的門皺眉頭,一下子?他沒看錯,粗略掃了一眼,起碼五十多個,都是男的。
好奇怪啊!
醫院裡死人是不分男女老幼的,死法也不相同。
上哪兒攢了這麽多的男人屍體?還都是年輕人,壯年的那種。
要是哈市的人這麽個死法兒,都是年輕的壯年的男人,估計早就亂了套了。
何況年輕的人身體好,除了橫死的基本上沒有幾個病是能讓他們英年早逝;而壯年男人一般身體就更好了,不然也不會說他們是“壯年”,這個時候,已經成年,且有一定的人生閱歷,學識也夠了,正是年富力強,敢於拚搏的時候。
要是真的完蛋了,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日子怎麽過?
要是一時之間有這麽多家庭出了問題,社會新聞早就報道了,不說別的,起碼大家要貢獻一下愛心吧?
捐款捐物的,事情就多了。
許諾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聽裡頭的動靜,可是悶了半天了,裡頭什麽動靜都沒有。
他不由得想要打開門看看情況。
可是手都摸上了門把手,突然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他這是怎麽了?裡頭那麽多活屍,情況不明他開的什麽門?
背後忽然有一股子冷氣襲來,許諾沒轉頭,也沒轉身,而是直接朝後面,丟了他唯一的一顆散雷。
就聽身後“嗚”的一下子悶響,然後“嗷”的一聲出來,許諾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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