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壓?”許諾又看了一眼那把戒刀:“是為了鎮壓它麽?”
“是,為了鎮壓它,單獨有一個屋子,供奉鐵佛,佛前放了一把刀。”金龍局長掃了一眼放在保險箱裡的東西:“我想,那唐朝密彩瓷,是用來裝水的吧?佛前供奉的東西,是想要大家的心,像水一樣的清淨,平靜,安靜。”
“當時是一把鬼頭刀,砍頭用的,現在怎麽是一把戒刀?這東西還帶縮水的啊?”張揚說話還是那麽不靠譜兒。
“當時是一把刀,可是後來戰亂的時候,也不知道它流落到了哪裡,元代還有妖僧作亂,它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麽,等到明朝的時候,才被人在修繕大相國寺的時候,發現了它,可是它的邪性已經壓製不住了,明成祖的時候,有一個著名的和尚,俗家名字叫姚廣孝,而當時的姚廣孝受到明成祖的重視,他也知道這把刀,於是在山上建了一個小廟宇,以一尊南宋時期的鐵佛,鎮壓這東西,本以為這就沒事了,寺廟雖然小,卻有和尚們在,還有姚廣孝為之置辦的百畝廟產,足夠和尚們世世代代,吃喝用了。”金龍局長道:“這把刀被誦經日久,本來已經超度的有些眉目了。”
無奈的是,又恰逢亂世,改朝換代。
到了清朝初期,連順治皇帝都要出家啦!
當然,歷史上說他死了,其實到底死沒死,誰也說不準。
“到了清朝初期,一位從宮裡頭出來的大師,落腳在那小小的寺廟裡,為這把刀誦經祈福,超度冤孽,不過你們也知道的,清朝的時候,有這個跑馬圈地的習慣,加上那個小廟在京郊,當時的京城擴建的很大,所以那寺廟和廟產就都沒保住,最後那位大師帶著刀子和鐵佛,去了五台山。”金龍局長看了明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的許諾,無聲的笑了一下,隨後正色道:“這把刀子本來已經安穩了下來,這一動彈又出了意外,到了五台山之後,恰逢有天外隕鐵飛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也是好東西啊!那位大師乾脆將刀子搭配那塊天外隕鐵,一起給煉化了,最後煉出來一把戒刀,在戒刀剛剛成型,還紅著的時候,那位大師親自鐫刻了梵文的《金剛經》在上面,又用明黃色的綢緞,將它包裹了起來,裝入了黑玉盒子裡,供奉在鐵佛前,一直到那位大師圓寂,在他圓寂之前,憐惜這把戒刀,特意叮囑伺候在自己身邊的人,吩咐他俗家的兒子,將這把戒刀作為裝藏,好好供奉,他那兒子很聽話,特意在自己的園林裡,單獨建了一金碧輝煌的小宮殿,用百煉鋼打造了一個佛像,外面裝飾用的不是金箔,而是真金白銀,彩金、彩銀和紫銅,裝飾的非常精美,然後在佛像的身後安了個黃金門,將黑玉盒子放了進去,作為裝藏,然後這尊精美異常的不動明王的怒目金剛法身,就一直在那裡繼續接受想獲得供奉,直到被人擄走!”
盡管有艾倫處長不間斷的翻譯,可是有些東西是無法翻譯過去的,也無法講明。
西方人很少信佛,而且有些詞匯根本翻譯不了。
不過大概的情況,保羅大公是知道了,於是他一攤手:“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要不是你們動了它,它好歹也修成正果了,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寶物。”金龍局長沒好氣的道:“結果你們動了它,不僅動了,還讓它見了紅,它不找你們找誰?你家從幾代前開始自殺的啊?”
“我二十歲的時候,我的曾祖父用它自殺了,不知道為什麽!人就是自殺死了的,不過我的曾祖父是個百歲老人啦,也許是他活夠了吧。二十三歲的時候,我的祖父也用它自殺了,那個時候,我的祖父才當了三年的大公!二十六歲的時候,我的父親也死了,我今年二十九歲。”保羅大公道:“我的家族人很長壽的,我的父母也很恩愛的,父親不會丟下母親不管,就去自殺的!”
許諾抹了把臉:“看來他也不知道這把戒刀是怎麽見了紅的,知道的人都死了。”
“是啊,三年一個。”張揚比劃了一下手勢:“今年到他了。”
艾倫處長覺得背後涼嗖嗖,翻譯過去之後,看到保羅大公也傻眼了。
“救救我,救救我啊!”這會兒,這位更害怕了,生怕自己也自殺。
他們家沒啥人了,都快要死絕了。
“救你我有什麽好處啊?”金龍局長掃了這位保羅大公一眼。
大概保羅大公也沒想到,這位這個時候還會敲竹杠,要好處。
不過艾倫處長倒是很積極,跟保羅大公用英語交流,勸說他想好了,這個機會十分難得,要想活命的話,就得有打算啊。
反正說了一會兒,保羅大公一咬牙,開出來的條件十分優厚,第一是給一個億的美刀兒,被金龍局長要求換成這裡的錢,外國錢他不喜歡花。
第二是這位保羅大公要給特殊案件綜合部的人,發紅包,多少就看他的決心了。
這個後來由艾倫處長辦了。
很是大方,許諾的是二十萬,張揚的是二十萬,別人的許諾不知道,這屬於打賞錢,大家都心照不宣,給多給少就是那麽個意思。
第三是要送回一百件文物,都是流失海外的東西,東西到了地方,金龍局長給他“看看”,東西不到地方,金龍局長是一個手指頭都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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