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警察還是普通人,都不能看到。
“好。”幾個人這才沒追上去。
楊毅主任帶頭進了院子,兩個在雞舍房頂上的人已經進氣少出氣多啦。
不過那位多羅格格,如今卻是全副武裝,或者說,全須全尾兒了,腳下花盆底也的確是一對兒,
一只花盆底兒的時候看不出來,兩只花盆底兒放在一起,眾人才發現,這樣看著好像是很和諧,尤其是在許諾和張揚的眼中。
這位站立在風雪中的多羅格格,現在已經沒有了那股子戾氣。
僵屍,尤其是紅僵,沾了血之後,整個身體都撒發著有一股戾氣,一般的小動物見了都會被嚇跑。
不能跑的只有關在籠子裡的好麽,這也是它為什麽來養殖場的原因。
只不過可能是其他地方都沒找到花盆底兒,就沒多留。
“現在怎麽辦?”許諾他們很緊張,作為跟多羅格格交過兩夜手的人,他們很怕這位再發狂,這裡可沒有什麽遮擋。
老陳家的養雞場,好歹有個防盜門,有個樓梯什麽的,窗戶上還有護欄。
可是羅大財家這裡有什麽啊?大門倒是弄得挺結實,可是裡頭就簡陋多了。
雞舍不高,跟普通平房一樣,有的都是通氣口,而不是排風口那種,他沒按排風口,安裝那個需要的花費不少,通氣口就簡單了,蓋房子的時候,留一個四四方方的口子就行了,或者直接不給窗戶安裝玻璃就行。
這是羅大財的理解,他不會花那些多余的錢,給雞蓋好的雞舍。
倒是他自己的住處不錯,蓋了六間平房,其中一間是鍋爐房,一間是餐廳,這個必須要分開的,上面可是有要求。
兩間房子是住宿用的,一間是會客室,還有一間他設定為財務室。
其實就是那麽一回事兒,他這裡就三個人,一個技術員,他自己封給了自己。
一個財務一個飼養員,嗯,這就是他這養雞場的情況。
其實幾個房間空得時候多,他們主要是在兩個寢室和餐廳,主要是吃吃喝喝麽,根本不會管雞舍怎麽樣,偶爾清理一下就行了。
也不天天清理,天天清理多累啊。
他們這麽懶的人,怎麽可能那麽勤快?
雞舍狹小又沒什麽現代化設備,倒是他們的房間還不錯,不僅有土暖氣還有火炕,據說是因為羅大財不喜歡睡床,他就喜歡熱乎的火炕。
換了床他睡不著。
只是如今打開了門,大家能一眼看到這個地方的一些布置。
許諾他們繞了半圈,繞過了那位之後,將所有打開的門都關上了。
免得被那東西躲進去。
其他人就站在周圍壓陣,而楊毅主任,跟他的侄子侄媳婦,一個拿出來一面手鼓,一個拿出來一把銅鈴鐺。
三個人手舞足蹈了起來,手鼓敲起來,鈴鐺晃起來:“日落西山呢黑了天啊,關上城門上鎖栓,十家盜了九家鎖呐,只有一家門沒關哪門沒關呦,我來挑的關貌似沒帶鞋……。”
許諾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薩滿跳祭祀舞是什麽樣兒。
跟他印象裡跳大神那種手舞足蹈不同,這三個人的舞姿優美,帶著一股子天然的美麗姿態。
鼓聲和鈴鐺聲,渾然天成為一首讚歌。
奇怪的是,明明已經凶相畢露,隨時都能攻擊人的多羅格格,卻在歌聲裡閉上了那血色的眼睛。
楊毅主任瞬間在老祖宗的額頭上,貼了一張明黃色的符紙。
一般的符紙都是草黃色才對,因為符紙就是用枯草做成的麽,可是這個符紙是明黃色的,上面的朱砂閃爍著點點金星,看起來高級的很。
貼上了符紙之後,楊毅主任他們三個才停止舞蹈和奏樂。
甚至許諾過去還發現他們三個竟然在這十幾分鍾裡忙活的出了一腦袋的汗。
“忙完了嗎?”剛才秦勇主任帶著許諾他們就站乾岸兒上看熱鬧似的,一手沒伸。
結果現在明顯是結束了,秦勇主任才湊上去聊表關心。
可是楊毅主任偏偏對秦勇主任這種做法視而不見,還很感激他們似的,十分客氣的道:“忙完了,我已經聯系了車子過來,先把老祖宗火葬了,骨灰帶回我們老家那裡去,挑個良辰吉日再次安葬了吧。”
他沒說老祖宗身上的那些東西怎麽辦。
秦勇主任也沒問。
倒是後來張揚跟許諾嘀嘀咕咕的說過一嘴,說這些東西要是楊毅主任做主賣掉的話,起碼能讓楊毅主任的老家那些人,一家分點錢,過個好年。
可見這些東西的確是很值錢啊!
話說楊毅主任老家不少戶呢,最少也得上千家,就算是山裡人過年花費少點兒,那一家也得萬八千八的吧?
“那行,再把那個羅大財抓住就行了。”秦勇主任剛說完這句話,楊毅主任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原來是負責外圍的警察同志們,抓到了羅大財。
這個家夥不僅自己跑路,到底是舍不得錢財,現金沒帶出來,他拎著的那個小布包裡頭,倒是有不少好東西。
光是一顆碧璽水晶球,就價值不菲,還有一個汝瓷的小碗兒,那個更貴!
不過這些東西都用一個黑色的臭臭的黑布包裹著,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哪兒來的這麽多好東西。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