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兒,他的目的並不單純。
宰父家在這附近是首屈一指的人家,在省裡頭那也是有名號的大建築公司。
宰父淳別看對外人都是禮貌周到,文質彬彬的,誰看了都說一聲不愧是賢者的後裔,實際上宰父淳能在建築業嶄露頭角,拚殺的過程那也是很不容易的,而且他這個人太聰明了,太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一般他投標的生意,都是比旁人高那麽兩三分,從來不是高一分那種。
別人是能省則省,他則是要萬全的把握,不想因為省那麽一分成本,而與看中的目標擦肩而過。
因為按照規則來說,如果兩個建築公司投標同一塊地,同樣的價格的話,那麽這個標就直接流失,重新再投。
很是費事兒的,也耗費精力。
“不是,淳總,我……。”設計師還想說什麽,他跟剛才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相差的太多了。
曹勝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讓工人幾乎是裹挾著他,出了工地大門。
倒是那個二表叔,看了看大表舅:“你這是帶的什麽玩意兒?”
二表叔的確是一頭霧水,他是聽說表侄子,也不知道聽了誰的閑言碎語,這好好地設計圖要更改,他也是做建築的,不過不是建築公司,而是跟建築息息相關的建築材料這一塊,知道某些建築公司的老板,其實是很講究風水這個說法的,認為表侄子這是魔障了還是怎麽著?
祖宅的設計圖,豈能隨便更改?
結果又接到大表哥的電話,說的也是這個事兒,他就跟著大表哥要起來了。
誰知道大表哥這身上還帶著這麽一個玩意兒,不管是什麽的血液,這帶進來人家祖宅的工地,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這……我……。”大表舅被當場抓包,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了,吭哧癟肚半天,也沒說出歌子午卯酉來。
而宰父淳也沒有繼續逼問,讓人帶倆長輩去了接待板房那邊。、
這裡給秦勇他們賠不是:“都是我沒管好這些人,怎麽還給你們打電話了?驚動了,真是罪過,罪過!”
“行了,你也別賠禮道歉了,這些更改的地方……。”秦勇主任看了一眼設計圖,那上面畫了幾個地方,都被人打了大大的紅色的“X”,否定的特別顯眼。
“我找人重新設計一下吧,這個設計師的東西,我也不敢用了。”宰父淳歎了口氣:“他本來是我一個同學的弟弟,才華橫溢,是個挺有個性的設計師,我就一直跟他合作,這都快十年了,他私底下收一些客戶的紅包,我都沒說什麽,反正那也是客戶自願送的,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知道這次卻輪到了我家祖宅,我沒給他發獎金,也沒給塞紅包,他連我這個老板的話都不聽了。”
其實這只是個托詞而已。
具體內容,他不打算讓外人知道。
秦勇主任也想到了這一點:“那你自己當心一些,設計就是這麽一個設計,該改的地方,改了就行,重新設計的話,還需要時間,又要看過了才行,還不如用這個吧,設計的還是很好的,就是有些地方蓋了就行了。”
宰父淳想了想:“那就聽您的。”
他恭恭敬敬的七個人送走了,小李開車都帶著一股意氣風發的樣子:“看他們以後誰還敢欺負我表弟!”
“嗯,你真厲害!”張揚樂的嘎嘎的:“那幫人就是欠罵。”
兩個人還真是臭氣相投,許諾問了秦勇主任,怎麽不跟他們說明白?
“他們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決,咱們不管那個。”秦勇主任道:“以後你們都記得,遇到這種家族裡的事情,盡量別摻和,他們的事情自己解決,除非他們主動提出要我們參與進去,不然外人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嗯!”眾人跟著點頭。
“尤其是這種情況,明顯是有人特意針對,咱們只需要管了該管的事情,其他的不要多問。”秦勇主任對幾個年輕人諄諄教誨:“很多人家都有自己的秘密,何況是祖宅這種地方。”
眾人受教了,都記在了心裡。
他們直接開車回去的,路過高速的時候,做了核酸檢測,但是依然要隔離半個月。
幾個人早心裡有準備,回到單位就主動在寢室裡待著了。
因為沒什麽事情可做,報告也交出去了,幾個人也不能見面,但是可以視頻聊天。
許諾做到了他的承諾,跟張楊一起重新拿起了英語教科書,倆人學習比較快,而張揚也教了許諾日語,你還別說,許諾這智商到底是高,雖然是新學的,但是學得快啊。
半個月之後,他就會用日語磕磕巴巴的介紹自己了。
張揚的英語也撿了起來,每日看的電視都是國際頻道,一堆的英語,氣氛渲染之下,他也複習的很快。
除了這些許諾還跟郝大川聊了一些曾經郝大川跟過的案子,收獲頗豐。
半個月的時間,外面已經冷了,進入了冬天,北方的雪很大,哪怕是有溫室效應,可冬天就該下雪,夏天就該下雨。
他們自我隔離結束之後,頭一天出來,就遇到了入冬之後的一場大雪,雪花洋洋灑灑,因為下了大雪,後勤的保潔們都有些掃不過來,許諾他們反正閑著也是無事可做,就一人一個大掃帚的下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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