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龕裡的神位上寫著:劉府保家仙胡二奶奶之位。
神龕兩邊還有對聯,上書:在深山修身養性,出古洞保家平安。
而吳雲給保家仙上香,是很講究的那種三根一字排開,而且供奉的是很好的香。
這屋裡頭是朝北的,沒有陽光,但是光線是不錯的,有白斬雞吃,還有新鮮的大棗、花生和桂圓兒以及蘋果供奉。
平平安安,早生貴子。
祈求的非常明顯。
許諾跟張揚看了一眼,發現這個房間布置的雖然空曠,但是在屋裡頭,的確是有保家仙在的,就在神龕上。
這個神龕很大,上頭是空蕩蕩的,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吳雲在神龕上,用緙絲的大櫃旗巾,蓋上了神龕,說是防塵,可是防塵用得上這麽貴的東西?
一個緙絲的桌旗就要幾百塊,這樣的大櫃旗巾,起碼三千打底啊。
如今這旗巾上,就趴臥著保家仙,一隻白色的小狐狸,用幽幽的幽綠色眼睛看著進來的人們。
劉浩對這裡好像不太喜歡:“這裡沒什麽可看的,就這麽個東西,我媽傳給我媳婦兒的,我們供奉了十年了。”
“看看也無妨。”秦勇主任看了一眼許諾跟張揚:“你倆在這裡看看,我們去看看臥室,這臥室很重要,夫妻合不合,全看臥房啦。”
他這麽一說,還挺有道理,劉浩就帶著他們去了臥房。
而許諾跟張揚留了下來。
這裡沒人在了,倆人就光明正大的看著保家仙。
保家仙也看著他們倆,幽幽的的眼光,一般人看了心裡發毛。
不過許諾跟張揚自詡見過世面了,這點根本不算什麽,他們跟七姑娘那怨鬼活屍都談判過,還見過魂摯那種東西,這個保家仙,毛毛雨啦。
保家仙貌似也沒見過不怕它的人,還挺好奇!
雙方對視了半天,許諾想了一下,試探性的開口:“你好?”
張揚一下子沒忍住,樂了:“你這打招呼不行啊!”
“你行你來啊!”許諾癟嘴。
“您好?”張揚用了個敬語。
許諾很想掐他一把,他對保家仙不夠尊敬嗎?
恰好這個時候,吳雲回來了。
她一回來就進了這裡,看到許諾跟張揚,有點驚訝,不過隨後,她就被保家仙附身了。
一開口,再也不是吳雲的溫柔腔調,而是保家仙的聲音:“你們也好。”
張揚笑了笑:“我叫張揚,他叫許諾,大仙兒是胡二奶奶?”
“嗯,你們倆能見我,可見並非凡子。”“胡二奶奶”附身在吳雲的身上,還挺自然的樣子。
吳雲的身上佩戴了一塊水晶牌,是施華洛世奇出品,一個價值不菲呢!
據說可以增加運勢,手上戴著的是玉石鐲子。
而不是什麽金鑲玉的東西,她身上沒帶金銀。
如果帶了的話,恐怕胡二奶奶就不會這麽容易上身了。
“還好,還好。”許諾輕咳一聲:“那個,您既然是保家仙,怎麽鬧騰主家呢?劉浩跟吳雲是夫妻呢。”
“我鬧騰,還不是為了這個小妮子!”胡二奶奶說話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個小妮子沒我護著早就完蛋了。”
“哦?”倆人幾乎是立刻就露出來好奇的樣子,簡直神同步!
胡二奶奶歎了口氣:“她那個丈夫不是個好的,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無非是想要個孩子而已,但是小妮子沒問題,身體健康的很,她那個丈夫卻是個有毛病的,身上陽氣弱,偏偏還覺得自己挺好,聽說檢查單一摞,卻沒有給小妮子看過一張,不是他的問題是誰的問題?他要是不行,趁早離啊!現在你們結婚跟離婚都很方便,何必非得拖著小妮子不撒手,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花錢如流水,我這個保家仙也不敬著,每次一個人來的時候,都是隨便上一炷香就完事了,不跪也不磕頭,每天身上都有其他女人的痕跡和味道……。”
這保家仙,也是夠可以的,盡心竭力的保著這對夫妻倆,可是誰讓男人不爭氣呢。
連保家仙都看不過去了,所以它就開始作鬧。
讓劉浩這個男主人有那個花花腸子,也沒那個功能。
還讓他運氣低下,別說外遇了,走路都平地摔跟頭。
偶爾踩個狗屎什麽的,總是不讓他順心如意。
等到劉浩想跟媳婦兒親親熱熱,也好忽悠一下媳婦兒的時候,它就附身,抓撓那個花心大蘿卜一頓。
而劉浩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丈夫,他在暗中算計吳雲,比如想讓人看到吳雲欺負他這個當丈夫的,然後準備起訴離婚,也好多分家產。
可惜的是,他這心思沒對人說過,卻是讓保家仙給知道了,人可以隱瞞過同類,卻無法隱瞞過這些神神鬼鬼們。
於是保家仙就反其道而行。
他跟人出去鬼混,就有很多人看到,將來也好作為證人。
而它附身吳雲暴揍劉浩的時候,就沒人看到了,而且打的時候疼得厲害,身上卻沒留下什麽傷痕,就算是劉浩想去醫院做傷痕鑒定,也沒辦法做啊。
許諾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保家仙有點意思:“那你想怎麽樣?就這麽一直收拾著劉浩?好歹也是吳雲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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