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不甘心啊,就在這個時候,正好保羅夫妻倆路過,也是趕巧了,保羅先生還大著膽子去看了一眼,就這一眼,他倒霉了。
當天晚上就讓這個惡靈找上了門,不過保羅先生是個虔誠的教徒,還是個意志力堅定的德意志人,硬是咬牙跟惡靈幹了三天。
最開始的時候,是保羅太太發現了不對,司機幫忙的時候,被當時的保羅先生咬了一口,差點扯下去一塊肉,這種情況一看就是精神病,狂躁症啊。
不過這個時候,第一是疫情鬧騰的正熱鬧,一般人別說去醫院了,就是門都不怎麽出的;第二就是保羅太太同樣也是個虔誠的教徒,她最開始時請了熟悉的醫生來看了看,是他們夫妻倆都認識的朋友,教會醫院的外國醫生,結果來了給保羅先生打鎮靜劑都不好使。
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精神類疾病。
保羅太太請醫生跟司機幫忙,將保羅先生捆住了,然後給了錢,請醫生帶著司機去社區醫院包扎傷口,轉過頭來她就給教會打電話,找人來驅邪。
本小區的教堂就有人啊,來了之後,發現這個惡魔他們對付不了,為了防止保羅先生的情況惡化,他們將教堂裡的東西都倒騰了過來,油畫,十字架,甚至連老教堂拆解下來的屋頂十字架,都放到了這裡。
你還別說,這麽一放東西,還真見了點效果。
起碼保羅先生不再大喊大叫,大哭大鬧了啊。
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保羅太太通過幾個朋友的關系,最後聯系到了艾倫處長,艾倫在教會裡的名聲還是很大的,知道他是個紅衣大主教,保羅太太就虔誠的請他帶人來驅魔,於是,艾倫處長就帶著人來了。
“就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保羅太太她什麽都不知道,保羅先生呢,也是稀裡糊塗的中了招,又稀裡糊塗的好了,此事他們夫妻倆就稀裡糊塗的過去吧!”艾倫處長喝完了咖啡,看了看他們倆:“怎麽樣?夠清楚吧?”
“哦,夠清楚。”倆人也沒什麽好刨根問底的意思。
聽了也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以後要是秦勇主任問起來,他們也要有內容回報。
“我都說了這麽多,說說你倆唄?”艾倫處長好奇的很:“你們倆是怎麽進來的啊?這個單位你們也知道的,一般人可進不來。”
“我們倆就是實習的時候,就進來了。”許諾跟張揚倒是沒說他們倆遇到的怪事,只是說實習的時候就進來了,然後就留下了,沒什麽可說的樣子。
艾倫處長卻沒有就此打住:“我當時來這邊的時候,是因為我的信仰夠虔誠,足以化解一些這樣的危機,而且我是教廷派駐過來的紅衣大主教,代表了教廷……。”
他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許諾跟張揚頭一次遇到這麽熱情的一個老外,還有些不好意思打斷他。
一直到晚飯時間,艾倫處長非常熱情的邀請他們倆去食堂,吃他家鄉的美味:“我跟你們說,老金那手藝真不是蓋的,不過呢,他隻擅長中餐,我來的時候,特意邀請了我認識的一位大廚,來咱們單位食堂,做二師父,給咱們單位的人啊,也做一做正兒八經的西餐吃一吃。”
梵蒂岡雖然地方小,是國中之國,城中之城,但是也有它獨特的美食文化。
艾倫處長帶他們倆去食堂的一個小角落,那裡都是西餐,然後許諾跟張揚就吃到了那不勒斯烤龍蝦,佛羅倫薩的牛排,羅馬的魔鬼雞,意大利的披薩和通心粉。
“我跟你們說,我在這裡吃到的才是家鄉的風味,去外面吃的都是餐廳的風味。”艾倫處長一點架子都沒有,他的那個地方,也有幾個外國辦事員,這個角落仿佛是自成一格,他們坐在這裡吃的都是西餐。
也有人會去中餐區那裡,拿一點吃的東西。
尤其是大熊,他竟然去挑了一點火鍋蘸料的東西,腐乳汁兒,韭菜花醬,芝麻醬,調好了之後,他帶回來,竟然是拌通心粉用的,吃起來跟吃麵條似的。
“是挺好吃的。”倆人吃的也挺新鮮,而且他們從來沒發現,這裡的西餐竟然如此地道。
吃過了晚飯,從餐廳裡出去,就分開了。
這次艾倫處長沒有攔著,只是有些可惜:“有空我們再聊。”
“好的,好的!”倆人對這位處長都有些怕了,趕緊跟他拜拜,跑回了宿舍。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他們倆就縮在了中餐區那裡,吃了包子,喝了點豆漿。
上班之後,秦勇主任溜達溜達的走了過來,端著個養生的保溫杯:“昨天去了還好吧?”
“好著呢,好著呢!”倆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那個外國佬兒,就沒跟你們套近乎?”誰知道下一個問題,秦勇主任就問的特別直白。
“有,但是也沒什麽可說的,他跟咱們也不是一路人。”許諾笑了笑:“再說了,我們就是去走個過場,打報告的時候,署名一下就行了。”
“嗯,跟那個洋鬼子別太近,那家夥不是個好玩意兒。”秦勇主任端著保溫杯進了他自己的辦公室。
倒是郝大川湊了過來:“派你倆去對外辦事處了?”
“是啊!”張揚點頭:“不去不知道,咱們這個單位,怎還有外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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