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在疑惑雲長老的耳朵上怎麽多了一枚耳墜,好看倒是挺好看。
而顏渡看到雲沉歸這表情,偷笑,暗道又到他發揮的時候了。
“師,師尊......我們還在上課,下課以後再說吧。”顏渡小眼神裡滿是逃避,不太敢看對方。
這心虛的樣子把雲沉歸看得更加鬱悶,直接將這個小混蛋抓出了教室。
留下教室裡開始竊竊私語的弟子們,以及一個面露擔憂的齋青。
“說,你跟魔君到底怎麽回事?”
雲沉歸只要一想到那個所謂的貨真價實的傳言,就滿滿的鬱氣。
這傳言倒弄得像是他才是那個插足的,如果不是他,小家夥跟魔君早就在一起了。
那魔君也配!
顏渡故作無辜,眨了眨眼,面頰上飛出一抹紅霞,“弟子也不知道......弟子今天上午一直都在聽課,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有這樣的謠言出現了......”
說著,臉越發紅了,一副被說中了心思的羞澀模樣。
那幾個弟子的行動力還不錯嘛,這麽快就已經傳開了,看來到時候他可以多給點獎勵,就當辛苦費了。
“......”
雲沉歸看到小家夥這樣子,心微微沉下。
他不知道小家夥是裝得,還是......真的被這謠言給說中了。
畢竟如今小家夥對他的好感是零,而他並不能看到小家夥對旁人的好感,說不定小家夥對那魔君的好感就是很高......
“為師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魔君不是什麽好人,你要離他越遠越好。”
雲沉歸垂眸,看著那個不暗卻也不亮的零。
隻覺得刺目。
顏渡在心裡回想了一下黑米粥說過的話,一旦這廝開始說魔君的壞話,他就要做出生氣維護的樣子,反正就是要表現出他對魔君的好感。
這不正好,他本來就對雲沉歸時不時罵他的事情很不滿。
“師尊!”顏渡抿唇,面露猶豫,但還是大喊一聲,“您不要再那麽說魔君了,魔君真的是很好的人,他幫過弟子許多次,還教會了弟子許多的東西,弟子是發自內心感激魔君的!”
顏渡小臉都憋紅了,手緊緊握著,像是很緊張的樣子。但就算這樣,他還是鼓起勇氣看著雲沉歸,目光不躲也不閃,滿滿的堅決。
而這難得的一幕,卻是為了替那個魔君辯護......
雲沉歸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有一種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的不甘,憋悶。
但小家夥並不是一件物什,他是一個人。
正因為如此,若是真的變了心,又該怎麽把人搶回來?
沉默了許久,雲沉歸抿唇,斂眸低低道:“那你喜歡魔君嗎?”
顏渡是真的很想直接來一句他愛魔君愛到驚天地泣鬼神誰都拆不散,但是在這句話即將出口的時候還是堪堪忍住了。
他可不能忘了,他是來渡情劫的,所以還是要跟雲沉歸走個過場在一起才行。
要是他現在說他對魔君愛得死去活來,以後又要怎麽解釋。
少說一句,少個大麻煩。
於是顏渡只是輕輕咬了一下嘴唇,紅著臉,許久才道:“弟子......沒有,弟子還是最喜歡師尊的。”
這糾結猶豫的小樣子,擺明了就是在說:現在沒有,以後可就說不定了。現在喜歡你,以後你就什麽也不是了。
雲沉歸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麽想法,只有怒意越來越明顯。
既然這傳言不是小家夥傳得,那就只能是魔君了。
除了對方,還有誰會這麽陰險,試圖靠謠言來影響小家夥。
雲沉歸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魔君,省得小家夥被對方給騙了去了。
這麽想著,雲沉歸直接將顏渡打橫抱起,將人帶回了孤雲峰。
“你就在這裡待著,哪都不許去。”
雲沉歸說完就直接離開了,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什麽情況,他怎麽突然走了,不繼續問我了嗎?”顏渡疑惑。
黑米粥聞言飛了出來,思考了一番剛才主人跟那個禽獸的交流,猛地一拍小手。
“主人,那個禽獸肯定是去魔域找您了,您趕快回魔域!”
吃醋的人能乾出些什麽傻事它再清楚不過了,畢竟見得多。
舍不得對喜歡的人下手,那肯定就是對情敵下手。
然而他們這裡的情況有點特殊,喜歡的人跟情敵是同一個,主人又沒辦法把自己分割成兩個,那就只能兩頭跑了。
顏渡猶豫,“你確定,那廝看起來不像是那麽衝動的人啊?”
他就沒見雲沉歸那廝有過什麽大的情緒波動,真的會那麽愣頭愣腦就去魔域乾架?
萬一對方只是去別的地方拿什麽東西,或者處理什麽事情了,結果回來看到他不在,他該怎麽解釋。
黑米粥無奈點小腦袋,十分肯定道:“主人,我確定啦,那禽獸肯定就是去魔域了,您要是不趕緊回去,說不定魔殿就要被拆了。”
平時再冷靜有什麽用,牽扯到這種事情,誰都能變成愣頭青。
何況那個禽獸看上去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不舍得對主人下手,把氣撒到情敵身上再正常不過了。
“行吧,那我回去。”顏渡還是決定相信自家魔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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