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給只能適應極寒環境的冰蓮供寒剛剛好。
不過也就只能在仙域這裡用這個陣法,換作魔域那裡,根本什麽寒氣都收集不到。
洞穴內白色的寒氣繚繞,似乎煙霧一般。
看著無害恍若仙境,但若是換作普通人或者修為低下的人,恐怕一進來就給凍到失去意識了。
看著往裡面跑的小家夥,雲沉歸不禁思索,就憑對方那麽一點修為,以及那雖然柔軟但卻並不怎麽抗寒的絨毛,是怎麽做到一點不怕冷的?
顏渡一路小跑,終於在前方看到了一個池子。
池子裡面是一層溫度極低卻依舊在緩緩流動的水,以及一大片一大片的冰晶,而他的冰蓮就置於其間,花瓣舒展,枝條飽滿。
剛帶過來的時候冰蓮還有些萎靡,十分沒精神的樣子。
但現在卻是生機勃勃,十分健康的樣子,可以看出養它的人是用了心的。
顏渡跳進池子裡小心翼翼用他的爪子碰了碰冰蓮的花瓣,心滿意足。
雲沉歸這個狗東西還算守信用,有好好養他的小蓮蓮。
雲沉歸站在池邊,看著小家夥用爪子摸花瓣的那一幕。
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許是昨晚小家夥也是這麽摸他腰上的印記的吧。
張嘴剛想問他養得是不是比魔君好,卻突然想起來自己要裝作不知道對方身份。
於是雲沉歸又收回了那句話,轉而道:“冰蓮就該養在這裡,盲目把冰蓮養在炎熱的地方只會害了冰蓮。”
字裡行間都在意有所指。
顏渡一聽就不樂意了,什麽叫害了冰蓮。他為了照顧好移栽過來的冰蓮可謂是耗盡了心血,盡心盡力打造出甚至比極寒之巔都適合冰蓮生長的環境。
而且要知道冰蓮在極寒之巔也並非很安全,時常會有靈獸去撕扯或者吞食,他有好幾朵冰蓮被他移栽的時候都沒剩下什麽花瓣了,被靈獸咬得奄奄一息的,還是他每天守在旁邊給養回來的,
結果在這個狗東西嘴裡居然就是他因為私心而不顧冰蓮的感受?!
“嗷嗚嗷嗚嗷嗚!”
狗東西不懂就別瞎說!
顏渡瞪了雲沉歸好幾眼,尾巴不滿地拍著地面。
在雲沉歸的視野裡,甚至還多了一個發黑的零在一起表達著對方的不滿。
“......”雲沉歸面上細微的笑意沒有了。
那個虛偽滿心陰謀的笑面虎魔君到底對小家夥做了什麽,讓小家夥這麽維護,甚至不惜朝他罵罵咧咧。
雲沉歸能接受小家夥被他逗炸毛了的罵罵咧咧,甚至還樂在其中。
但若是小家夥因為那個魔君或者別的什麽人對他這樣......
將地上還在瞪他的小小一隻團子抓了起來,雲沉歸任由小家夥咬住了他的手指,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撥開那條毛絨絨的大尾巴,然後對準那個軟乎乎的小屁股打了下去。
屁股上的軟肉輕輕晃了晃,雲沉歸雖然力道很輕根本不可能打痛人,但這動作羞辱性極強。
顏渡呆住了,嘴裡還含著一根手指,就這麽僵硬在原地。
他又被打屁股了?
人形被打,本體還被打?
“嗷嗚!”
變態!
顏渡越發用力咬住嘴裡的手指,憤怒的聲音從嗓子裡擠出來。
恨不得直接咬斷這根手指。
尖尖的小虎牙一點點嵌進肉裡,雖然咬不破皮,但還是有細細密密的刺痛感。
雲沉歸全當對方是在為那個魔君打抱不平,越發憋悶。
他好歹養了小家夥三年,對人也算得上是盡心,結果還比不上那個一看就淫/邪狡詐的魔君?
垂眸看著手上氣到豎起耳朵跟尾巴的小家夥,雲沉歸眸色明暗不定。
顏渡還在用盡全力咬著嘴裡的手指,卻突然嘗到了一股血腥味,繼而一大股的血湧進了嘴裡,直接嗆進了氣管。
“咳咳咳...咳咳!”
顏渡松開嘴咳嗽起來,尾巴因為咳嗽而蜷縮,耳朵也變成了垂耳。
雪白的絨毛被沾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色,變得黏糊糊一縷一縷的。
而血的來源正是雲沉歸的手指。
那根原本修長白皙的手指被牙齒咬破了,指肚撕裂開十分深的一道口子,幾乎能看到白色的指骨。
鮮血淋淋漓漓不斷滴落,在地上被寒氣凝結成一朵朵血花。
顏渡喘過氣來,看著那道有點可怖的傷口,愣住了。
不應該啊,憑他現在的力量怎麽可能咬破渡劫期的手?
但總不能是對方故意壓製了身體強度吧,傻子才會故意讓自己受傷,更何況是雲沉歸這個狡詐的狗東西。
所以......難不成是自己因為太過於氣憤了,以至於下意識強行調動了一瞬間的力量,就像之前為了打散體內對方留下的法術痕跡一樣?
悄悄抬頭看向雲沉歸,卻發現對方也在看他。
那雙藍紫色的眼睛裡有著看不懂的情緒。
估計是在思考他是紅燒好吃還是油炸好吃......
顏渡下意識抱住了自己的尾巴。
有幾分小心虛,畢竟對方替他好好養了冰蓮,還帶他出去玩。
雖然拍他屁股很過分,但他把人手指都快咬斷了好像更過分......
自認要比雲沉歸有良心許多的顏渡不免小小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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