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真的喝上頭了,顏渡猶豫了一會兒,居然答應了雲沉歸的條件。
拉住雲沉歸的另一隻手,顏渡邊用兩隻手捏著玩邊問道:“那你想親哪裡啊?”
一副任憑擺弄的樣子,雲沉歸險些沒被小家夥這模樣弄得失去理智。
勾在對方下巴上的指尖微微用力,顏渡便順著力道抬起了腦袋。
左邊的耳朵尖尖突然傳來癢意,是雲沉歸輕輕抿住了那探出發絲間的耳尖,甚至還壞心眼地舔了一下。
豔麗的紅色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那被抿住的可憐耳尖開始蔓延,很快就傳至了雪白的小臉,甚至還有揚起的脖頸。
顏渡輕顫,他最敏/感的地方除了尾巴就是耳尖,偏偏這個狗東西還就對他這兩個地方情有獨鍾,每次下手都對著這兩處。
“嗚......癢,不要親耳尖......”顏渡咬著唇,眸中水霧彌漫。雪白的微卷發絲垂在臉側,與面上的紅暈對比十分明顯。
耳朵委委屈屈地顫了顫,顏渡歪過腦袋將自己的耳朵救了出來。
“親/嘴不好嘛?”
說著這話的時候,顏渡的唇瓣微張,幾乎能看到裡面小小的舌尖。
因為剛被咬過,唇瓣還有些微泛紅,帶著水光。
雲沉歸呼吸一窒,幾乎能聽到自己猛然間加快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仿佛要跳出胸膛了。
拿起桌上的酒杯,明明裡面是辛辣的酒液,雲沉歸卻一飲而盡,仿佛是想要借此來澆滅心中滋生的念頭。
然而酒終歸是酒,酒意發作後只會讓人越發衝動,磨滅最後的理智。
房間內不知名的熏香還在燃燒著,絲絲縷縷的煙霧繚繞,帶出了幾分旖旎的感覺。
雲沉歸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矮桌的桌面上擺滿了空的酒壺。
待到松開人,顏渡整張臉都是紅的,甚至耳尖上還出現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變態......”顏渡掙開雲沉歸,踉踉蹌蹌站了起來,小臉上都是不滿。
為了讓這個狗東西喝酒,他付出太多了嗚嗚嗚。
摸摸自己的脖子,甚至還在喉結的地方摸出了水光,這裡也沒逃過被狗啃的命運。
看著小家夥朝隔間走去,還赤著腳,鞋子早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對方自己蹬掉了。
雲沉歸也站起,身形有些不穩。
一向清冷的面上已經滿是醉意,纖長的睫羽輕輕顫著,斂不住眸中的晃神。
骨節分明的手抬起,修長手指扯了扯穿得一絲不苟的衣襟,將其扯散了些許,露出一小片胸膛。
發絲散落糾纏,禁欲不複,反而是撩人色/氣。
隔間是一個池子,而大床就在池子的一旁。
果然是煙花之地。
見到雲沉歸過來,顏渡笑眯眯張開手臂,意思是要抱。
然而雲沉歸只是剛剛靠近,就被突然發難的顏渡推進了池子裡。
水花四濺。
顏渡坐在池邊,用足尖點著水面,一下一下弄出水花。
“我們來玩水啊~”
池子並不深,也就到雲沉歸腰部,但剛才濺起的水花已經徹底將他的衣服跟發絲沾濕了,此刻水珠顆顆滴落。
俊美昳麗的臉上也有水痕,眼睫上都掛了水滴。
雲沉歸垂眸不語,顏渡還以為他把人弄生氣了。
這人好小氣。
抬腳,直接踩在了雲沉歸肩膀上,顏渡歪頭,“說話啊,我們來玩水。”
雲沉歸依舊不語,視線落在了肩頭那隻白嫩的小腳上。
喉結滾動。
在顏渡震驚的目光下,雲沉歸捧起了他的腳,垂著頭在那足尖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手上的力道很是輕柔,像是生怕磨痛了掌上細嫩的皮膚。
“變態!”
顏渡受驚地縮回了腿,縮回前還不忘踢雲沉歸一腳。
雲沉歸定定看著顏渡,藍紫色的眸子裡面晦暗不明。
他啞著嗓子開了口,“不是你伸過來的嗎?”
在顏渡反應過來之前,雲沉歸伸手,直接將池邊的人扯了下來。
又是一陣水花,顏渡跌落池中,被雲沉歸緊緊抱住。
手臂勒在細瘦的腰肢上,力道很大,想是想要把人揉進身體裡。
顏渡一僵,明顯感受到了雲沉歸的反應。
存在感十分強。
“......”
耳邊是雲沉歸壓抑的呼吸聲,有些粗重。
顏渡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借著如今的姿勢,咬在了雲沉歸頸側。
尖尖的虎牙嵌入,又很快松開,留下一道醒目牙印。
雲沉歸眸色暗沉,手朝顏渡的衣帶伸去。
“狗東西~”顏渡笑道:“跟你說個秘密。”
“我根本就沒有喝醉哦~”
話音剛落,紅光一閃,懷中的少年就變成了一隻小小的毛團子。
毛團子用尾巴抽了雲沉歸一下,得意地跳到了窗框上,奶聲奶氣嘲笑道:“狗東西給我坑了吧哈哈哈哈,我早就發現你在追蹤我了,我那些都是演給你看的哈哈哈!”
“瞧你那欲/求不滿的樣子,可算給我捉弄回來了哈哈哈哈!”
顏渡笑完之後用小爪子對雲沉歸做了個鬼臉,直接跳出了窗戶。
並沒有對於池子裡的雲沉歸的絲毫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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