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恬打開鍋蓋,用木鏟鏟了鏟底,防止粘鍋,然後扔了些漿果進去繼續燉,熊孟原以為這是要出鍋了,沒想到又給蓋上了蓋子,心中更急,一個勁的叨叨叨,催個不停。
甄恬覺得好笑,彎彎眼睛,微笑著不緊不慢地把大米盛出鍋,年糕拌上糖,然後切了西紅柿,打了幾個雞蛋在鍋裡炒。
熊孟是真的餓了,自己去拿了雙筷子夾年糕吃,年糕燙口涼地慢,他又心急,被燙得嗷嗷叫,好不容易吞下一口白嫩柔滑的年糕,轉眼看到甄恬細白的脖子,又想起了那雙小腿的皮膚的手感,這年糕就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了。
甄恬沒辦法,只能先去倒了溫水給這笨笨的大塊頭喝,好把他那一口年糕送下去。
熊孟紅著臉躲了出去,他可以在戰場上一刀一個敵軍眼都不眨,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柔柔弱弱一小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大將軍的第二個秘密
那張塞北刀子般的風都吹不紅的臉皮——
媳婦挽個褲腿就紅了。
(劇情什麽時候需要年糕,年糕就會出現,不用等過年哈哈)
第6章 漿果燉魚
大魚燉了足夠的時辰,肉質鮮嫩鹹香,帶著漿果特有的清甜,一端上桌就把熊孟滿腦子的羞臊給趕了出去。
新鮮的大魚肉質彈潤有韌勁,每一口都帶著香,沒有一點泥腥氣,再配上酸甜的西紅柿炒雞蛋,那滋味別提有多爽。
魚湯濃厚味道醇香,熊孟學著甄恬倒了些泡米飯吃,那米飯瞬間變得比魚還吸引人。
兩個人吃的一臉滿足,一口小酒一口魚,好不快活,熊孟依然想不起外婆那晚燉的魚的味道,但卻重新感受到了那種發自內心的滿足感,幸福感。
那是他還小,外婆不讓他喝酒,如今他卻是有了可以共飲之人。
他愛上了魚的鮮美,也愛上了夏日午後小酒微醺的溫柔繾綣。
吃完魚不著急收拾,兩個撐得肚皮滾圓的人在田邊吹了會兒風,熊孟的衣服已經幹了,他拉著甄恬又去了一趟河邊,又抓了一次魚,,晚上還要再吃一遍。
甄恬喝了點酒,臉頰微微泛著醉人的紅。他坐在河邊戲水,熊孟捉完了魚,任那條大魚在岸邊蹦躂,自己也坐在了甄恬身邊,學著他把腳泡在河水裡,聽著甄恬帶著微醉的鼻音,指著天邊那朵火燒雲,說它像不像一頭熊。
夕陽下,少年的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清涼的溪水在他光潔的腳趾下生出一朵朵剔透的小花,炎熱的風吹過他淺色的發梢,就收斂了狂躁變得黏人又纏綿起來,熊孟轉頭,看見殘陽余暉輕撫甄恬純淨的笑顏,而自己大概是因為靠他太近,也被拉進了光明之下——帶著他遺忘已久的暖。
這一晚熊孟很晚才回去,就為了等那一條要燉很久的魚。
甄恬吃過飯就睡了,他中午喝了酒,那小身板兒不勝酒力,草草吃過晚飯就一頭栽倒在了床上,鞋子被他蹬掉飛到了房間地中間。
熊孟坐在床邊看了半天,睡夢中的少年小臉粉嫩,就像昨天才下的那些大桃子,熊孟舔了舔嘴角,為甄恬蓋上一層薄被,又給他把鞋子收好放在床前,這才躡手躡腳離去。
他在房前抬頭,一個黑影出現對他點點頭,他才放心離開。
府裡的暗衛都是靠譜的,這定是母親的安排。
回到府中就接到了陳亢奏的消息,說老夫人吃多了甜瓜,拉了半天肚子。熊孟就覺得頭疼,自己娘親什麽都好,就兩個毛病,一是貪吃,二是腸胃不好。
他跑去母親屋子裡,老夫人這會兒止了瀉,喝了薑湯,又生龍活虎的在那組織了好幾個婆子唱戲呢。
見到熊孟來,老太太揮退所有人,關上門拉過自己家兒子親切地問今天感覺可還好。
熊孟撓頭,說:“今天也沒有生氣。”
老太太大喜過望,說:“這可真是老天開眼,快跟娘說說你今天都幹了什麽。”
熊孟把事情從早到晚描述了一遍,隻省略了自己的那些小悸動。
熊老夫人翹著腳,腳尖轉了二十圈,思索了一番說:“你覺得問題是出在那些菜上還是那個孩子身上。”
熊孟搖頭:“現在還不好說,我也有些摸不清頭緒,不過娘親,你知道那小家奴是誰嗎?”
“是誰?”
“就是騙婚那小子。”
“什麽!”老太太腳尖不轉了,直起身子不可思議地問:“那騙子來咱家做什麽?活膩了?想種棵樹把自己吊死?”
“不是的”,熊孟捂著頭,說:“他之前......”
他把甄恬那兒聽到的事情說了一番,老太太托著下巴半信半疑,說:“還是要讓人去查一下,你確定那小騙子對你沒有壞心,我看你現在一副快上鉤的蠢樣,可別再讓人騙了。”
熊孟無奈:“娘親,我沒有那麽蠢,我好歹是個將軍!”
老夫人不依不饒:“那不一定,你沒經歷過□□,懂個屁哦,當年不就讓個二傻子騙了嗎?”
“娘親......”
“行了行了,就你那熊樣,一看就是好騙的,誰知道那小子身上帶了什麽東西,為什麽又那麽巧的來到了咱們家,還很巧的在你發作後遇到了你,指不定一切都是人家安排的,你自己掉坑了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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