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過多的了解別人的事,不喜歡刨根問底,不喜歡打聽所有與我無關的事,我的母親之前有評價過,說我這種極度克制理智的情緒很不好,然而我父親卻很喜歡。”
“從我有意識起,我就在思考,這樣的我究竟好不好,但我說不上來心中的感覺。我討厭別人替我做決定,而和你結婚,是我父母唯一說不清楚理由卻由逼迫我做的事。”
“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只能當你不存在,以此來捍衛我的權利。”
卡蘇裡難得的長篇剖析讓莫溪有些不知所措,但他想了想,隻憋出句,對不起。
“不必道歉,你並沒有做錯,”卡蘇裡搖了搖頭,風吹起他的額發,“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你可能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說到這兒,卡蘇裡停頓了一下,“捂著眼睛這麽久,我想搞清楚這些事情,然後再重新認識你。”
“在離婚之後?”
卡蘇裡點頭,“嗯,這樣才是純粹的重新。”
離婚之後啊……原來他是這麽想的。
“好啊。”
莫溪笑了起來,“如果到時候可以的話,朋友也挺好的。”
風吹散了莫溪的話,莫溪側過頭,朝卡蘇裡揮了揮手,“太晚了,我回去休息了,拜拜。”
“拜拜。”
卡蘇裡站在原地,沉沉的看著莫溪的背影,直到身影完全進入宿舍大樓,卡蘇裡才轉身離去。
莫溪邁步走向宿舍,拚命的眨眼睛,把眼底的情緒努力的壓下去。
今晚真的說了太多的話,搞的莫溪都不清楚到底是那句話觸動了情緒。
真是的……
莫溪撲在床上,把盒子扔到一邊,很想找個人和自己討論一下,偏偏盧娜現在是不可能聯系上的。
做朋友……誰想和你做朋友!
笨蛋,蠢貨!
莫溪對著床鋪狠狠的罵完又把腦袋埋進被子裡,任由情緒發泄。
不能後悔,莫溪,你不能後悔,既然已經答應了將軍,就不能後悔。
莫溪在心裡拚命的說服自己,卡蘇裡會有更好的選擇,他應該走的更高,變的更好,而不是被自己拖累。
*
情緒的波動並沒有影響莫溪的學習。
莫溪依舊和往常一樣,早上起床上課,中午在圖書館讀書休息,下午又去蹭其他年級的課。
下午的實踐課是開始用精神力選擇這個學期要用的機甲,期末要進行比賽打分。
莫溪打算摸魚,所以就一直等到最後才去選擇。
剩下的機甲沒有幾個,莫溪繞著機甲走了幾圈,選擇了一個擬態鳥翼的機甲。
纖細修長還可以變化形態,就是精神力不好控制。
莫溪沒圖高分,就直接綁定了這個小機甲。
之後的實地實踐課,這個小機甲就會陪著莫溪一起去冒險。
*
盧娜的身體很快就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現在由於身上的嫌疑沒有去除,就被安排在巡查隊附近的待定室管控,有人專門監視盧娜,直到事情查清楚。
雖然監視加管的嚴格,倒也沒有限制盧娜的日常活動,所以莫溪可以進入房間探望盧娜。
“這兒怎麽這麽多房間,人很多嗎?”莫溪從走廊依次走過關閉的門,進入盧娜的房間,好奇問道。
“有時候巡查隊的也會住這兒,特勒就住我旁邊的單間。”
盧娜穿著寬松的T恤和短褲,正在畫圖,看見莫溪來,直接把本子扔到一邊。
“你的東西。”
莫溪坐到圓椅上,把手裡的備份芯片遞到桌面上,說道,“我取東西的時候,這個下面貼了一張紙條。”
盧娜一邊用指甲扣下芯片,一邊抬眼看向莫溪,“紙條?”
“就是這張。”莫溪又把紙條取出來,展開遞給盧娜。
盧娜手上的動作沒有停,至少側頭蹙眉看向紙條。
她的視線在紙條上足足停留了七八秒,然後抬眼看了莫溪一眼,又摞回視線。
莫溪好奇的提問,“這是……你姐姐留的嗎?”
“嗯。”
盧娜點了點頭,把芯片合上後,終於空出手,拿起紙條。
小紙條在盧娜的手裡來來回回翻了個面,盧娜的手指搓了搓紙條,小聲感歎道,“居然就是普通紙。”
“那場爆炸案……”莫溪試探的詢問。
“我不知道,也沒參與,”盧娜搖了搖頭,眼睛看向莫溪,“但是這幾天呆在這兒,我大概清楚了事件。”
“你清楚了?告訴特勒了?”
“怎麽可能,他還在懷疑我呢。”
盧娜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把紙條撕成碎片,看著莫溪的表情,笑了起來,“你這是什麽表情,擔心我做壞事嗎?不用擔心哦。”
說著,盧娜把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下,歎了口氣,“我大概知道我姐姐在做什麽,我不知道她是對是錯,因為和她的血脈關系,我不能做出公正的評價,我只能不參與,不說話,看著,這是我所能保持的最大限度的公正。”
莫溪的眉毛依舊皺著,“可是如果她是在做壞事,去傷害無辜的人的話,那我……恐怕不能站在你這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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