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因為愧疚對我負責?”莫溪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腺體，那塊傷痕累累的地方早已經學會忍受疼痛，“不用，這樣挺好的，即使我回到了s，也做不了太多的事，只是更好的結合對象而已。”

　　“別這麽說。”

　　莫溪反問，“不對嗎?Omega的命運，不就是只有這一條路嗎?”

　　卡蘇裡糾正的說道，“我會改變這一切的，我不會因為愧疚而左右自己的感情，只會因為感情而對你更加愧疚，我之所以會心疼你，更多是因為我在乎你。”

　　“我知道了。”莫溪抬起手，不太想聽卡蘇裡說話。

　　“你不相信我?”卡蘇裡目光緊緊的盯著莫溪，想從莫溪的臉上分辨出更多感情。

　　“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話很空蕩，”莫溪笑著把腦袋靠著門框，想起了老夫人的那句話，“真是像個小朋友一樣，可是人的感情又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搖擺的。”

　　卡蘇裡盯著莫溪，眉毛微微蹙起，像是在困擾，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莫溪好像聽見卡蘇裡在問，為什麽。

　　“因為，人很複雜，感情更複雜。”莫溪笑了笑，忽然問道，“威斯久呢?”

　　雖然不知道莫溪為什麽要問這個，但卡蘇裡還是認真的回答，“在我父親那兒。”

　　“這樣啊。”莫溪揚起頭，上身忽然靠近，“你身上的草莓味道很濃鬱……”

　　卡蘇裡被莫溪忽然的動作弄懵住，瞳孔微微放大，站在原地，像是傻住了，沒有任何動作。

　　莫溪的鼻息貼著卡蘇裡的下巴上移到唇線，隻隔了細細的一道縫，好像碰上了，又好像隔著點，鼻息的熱氣拍打，足以給人錯覺。

　　終於，唇線相貼，一個人的主動，撬開了另一個人的靦腆，一吻過後，莫溪看著卡蘇裡，睫毛輕微顫動。

　　臨時標記只會讓兩人更加渴望彼此，就像是牽引線一樣，不過，這次掌握主動的是莫溪，卡蘇裡不清楚狀況，忘了回應，忘了反應。

　　卡蘇裡總覺得這個走向不太對，但是又不清楚是哪裡不對，他猛然往後退了一小步，說道，“不對。”

　　“怎麽不對?”莫溪反問。

　　“不應該這樣。”卡蘇裡糾結的起來。

　　“我說了，人很複雜，感情更複雜，”莫溪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卡蘇裡的話，雙手攬上卡蘇裡的肩膀，“臨時標記太難受了，我想舒服一點。”

　　整個過程被莫溪主導。

　　莫溪在笑，但是卡蘇裡卻覺得他的心離莫溪很遠。

　　就好像他很小的時候偷聽的童話故事裡，那個即將消失在泡沫裡的美人魚，笑的很開心，下一秒卻消失在空氣中。

　　*

　　一覺睡醒，天蒙蒙亮。

　　卡蘇裡坐起來，發現莫溪還睡著，身子縮成一團，窩在被窩裡，小小的一團，看起來十分的脆弱。

　　他的腺體上沒有什麼痕跡，只是脹鼓鼓的，像是吃飽了，還沒有消化。

　　卡蘇裡用手隔著空氣點了一下莫溪的眉心，然後放在自己心臟上，用眼神描摹了一圈莫溪的面容，用口型無聲說道，我不好。

　　*

　　莫溪是中午才醒的，簡陋的屋子裡飄蕩著香味，莫溪順著香味望去，看見卡蘇裡在桌面上放了三份菜，下面墊著恆溫墊。

　　而飯菜前的卡蘇裡正在書寫，桌子和椅子都有些矮小，他彎著腰，一向在乎體態的少將在這樣的狀態下，難得的見到窘迫。

　　聽見聲音，卡蘇裡停下動作，看見莫溪醒來，連忙放下手中的筆，走上前，問道，“你還好吧?”

　　“這話說的，我好像是做了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一樣。”莫溪玩笑道，說完，看卡蘇裡的耳墜紅的如同要滴血，便換了個話題說道，“還好，睡的挺香的。”

　　卡蘇裡略尷尬的介紹起菜品：“酸菜魚片粥，黃金蟹黃，糖醋裡脊，說是酸甜的最開胃，不過是我買的，我雖在學，現在的手藝還不太好。”

　　“機器人?”

　　卡蘇裡搖搖頭，“不是，我找的雇傭人的飯館。”

　　莫溪從床上走下來，坐在桌面前，看向卡蘇裡桌面上放著的紙，隨口問道，“寫的什麽?”

　　“情況說明，他們妥協了，決定把瑞卡幸放回主星來，但是卻限制了瑞卡幸的權限。”卡蘇裡並沒有藏著掖著，直接把紙張旋轉，遞到莫溪面前，“這是一些自述，之後我的職責區域應該會有所調整。”

　　莫溪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用杓子搖著碗裡的肉。

　　“不走嗎?”

　　“他不會走了。”

　　莫溪笑了一聲，“我是說你。”

　　卡蘇裡又躊躇起來，“能不走嗎?”

　　“你沒有工作了?”莫溪看卡蘇裡搖頭，想了想，說道，“我有點想吃甜糯包，還想看書。”

　　“我現在訂外賣，你想看什麽書，我這就去圖書館借。”

　　“建築歷史圖鑒，古代學填充讀物，”莫溪忽然把脖子湊到卡蘇裡嘴邊，開了葷，便百無禁忌起來，催促道，“你咬我一口吧，我腺體有點癢。”

　　卡蘇裡看著眼前的腺體，沒有動，只是取了一張腺體貼，貼了上去，“過一會兒就好，這是臨時標記消退的正常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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