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提供早餐,江辭無倒了杯豆漿,勉強喝了兩口。
忽地,手機震了震,彈出張雅雲的消息。
【張雅雲:小江,你在五海市有沒有見到什麽奇怪的人?】
【江辭無:什麽奇怪的人?】
【張雅雲:就是和你說奇怪的話的奇怪的人。】
【江辭無:?】
【江辭無:沒有。】
【江辭無:發生什麽事了嗎?】
【張雅雲:沒什麽,沒有就好。】
江辭無知道張雅雲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種話。
奇怪的話……
思索片刻,他輕敲鍵盤。
【江辭無:好像是有一個。】
【張雅雲:?】
【江辭無:有個男人。】
他不知道張雅雲瞞著自己的是什麽事,除了性別之外,沒有瞎編後面的話,盯著屏幕等張雅雲的反應。
下一秒,張雅雲回復了。
【張雅雲:哦,電影要開始了,先不說了。】
江辭無指尖頓了頓,這反應……
不是男人。
雲姐說的人是個女人。
女人。
雲姐知道他來五海市是為了玄學比賽。
和玄學比賽有關的女人。
江辭無眨了下眼,腦海裡跳出了祝會長的模樣。
祝會長昨天對他的態度是有點奇怪,但沒有說什麽奇怪的話。
難道祝會長和雲姐認識?
雲姐說過她沒有親人。
想到祝會長和雲姐都是外柔內剛的性格,江辭無眯了眯眼睛,抬頭問榮道長:“小榮道長,你知道祝會長的家庭情況麽?”
榮道長想了想:“祝會長是首都寧雲觀前觀主的獨生女,父母都已經離世了。”
江辭無追問:“什麽時候離世的?”
榮道長遲疑地說:“好像是三四年前。”
江辭無回憶三四年前,雲姐沒有離開過陵安市,也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不是親人的話,難道是朋友?
雲姐明明和老江一樣不信鬼神,怎麽會和道士成為朋友?
正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男聲:“江道友、宴道友,小天。”
江辭無偏頭看了眼,是榮道長的師兄俞浩瀚等三人。
他們三人已經吃完了,手上拿著的都是空盤。
俞浩瀚看向埋頭苦吃的榮道長,笑問:“小天,你們等會兒準備去哪兒?”
榮道長脫口而出:“西海鎮。”
俞浩瀚笑了笑:“巧了,我們也準備去西海鎮。”
江辭無眉梢微挑,上下打量他。
俞浩瀚長相俊秀,氣質溫和,一身藏青色道袍又為他增添了文質彬彬的氣息,光從外表看,像是個君子。
江辭無沒有掩飾自己的目光,俞浩瀚很快看了過來,笑道:“江道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關心一下小天。”
江辭無點了下頭,懶散地說:“我也沒說你有別的意思。”
俞浩瀚笑了笑:“是我多慮了。”
“那我們就告辭了。”
說完,他帶著身後兩個道士離開酒店餐廳。
等他們走遠了,榮道長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倆剛才在說什麽,迷茫地問:“江道友,你和俞師兄剛才是什麽意思啊?”
“什麽沒有別的意思?”
江辭無漫不經心地說:“我們現在是來比賽的,明面上和別的隊伍都是競爭者。”
榮道長這下明白了,恍然道:“所以我剛才不應該告訴俞師兄我們的目的地。”
雖然他和俞師兄是同門師兄弟,但現在還是應該避諱一下。
想著,他又對江辭無說:“我知道了,江道友我下次會注意的。”
江辭無笑了笑,對他說:“說了也沒事。”
“我們又不是真的來比賽的。”
有人幫他們找線索、出力打怪那就更好了。
榮道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道:“江道友,我們先去西海鎮的哪裡?”
江辭無點開地圖,看了眼西海鎮大致范圍,隨手點了點鎮口的一個小區。
“直接去找這個最近的病人。”
道協提前通知過這些病人和他們的家屬,到了資料上顯示的地址,開門的中年男人看見榮道長身上的道袍後,神情一喜,連忙問:“你們是道教協會的道長嗎?”
江辭無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連忙請他們進屋,給他們倒了茶水,直接說:“道長,你們可算是來了。”
“這半年來真的是折騰死我家的人了。”
“道長們,我叫陳國力,你們叫我老陳就行了,”簡單地自我介紹後,不等江辭無開口問,他就倒豆子似的全盤托出:“半年前開始,我老婆就突然眼睛疼,我帶她去大醫院檢查下來都說沒問題,可她就是眼睛疼,然後過了段時間,老婆的病還沒治好,我兒子又開始肚子疼,醫院也說沒問題。”
陳國力深深地歎了口氣,繼續說:“我們一家子是把醫院都跑了一遍,都查不出來問題,道協的道長找上門來,說會幫我們治好。”
江辭無掃視這房子,隨處可見極淡的陰氣,受陰氣影響得的病,醫院自然檢查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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