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景看著他笑了下,“聰明,那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驀然顧銘景又想到了唐晉逸之前說的把城門守成他們的事情,然後就順嘴問了一句,“如今城門口那邊怎麽樣了,這也有兩個月了。”
唐晉逸想了想才開口,“他們每天都約我去青樓這樣的關系如何?”
顧銘景臉色頓時就變的難看了起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這樣想法,膽子不小嘛!”
唐晉逸微微的笑了一下,“可不是,所以我把他們都打了一頓,然後他們就改成每日想約我去酒館了。”
顧銘景知道自己這是被逗了,給了唐晉逸一個白眼,“那王爺怎麽不去啊?”
唐晉逸繼續笑,“還是因為我家王妃管本王管的嚴,本王哪敢去。”
顧銘景再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行了,別說這些了,我才不吃你這一套。”
“那你吃哪一套?”不知道是不是要離開臨京了,唐晉逸此刻覺得比往常放松了許多,便是心情都舒爽了。
感覺今天的唐晉逸有些放飛自我,顧銘景想了想決定配合他一下,“當然是吃想吃的那一套。”
話音才剛剛落下,顧銘景頓時就覺得眼前一黑,嘴貼上了一個很柔軟還帶有溫度的東西,軟乎乎的,甚至還有點甜味。
但是很快那個東西就離開了,眼前也恢復了光明。
顧銘景有點傻,還有點無語,怎麽都沒想到啊,這人竟然還能玩兒這麽一出。
顧銘景伸手在自己的嘴上輕輕的摸了一下,剛剛的觸感很明顯,就是現在都還留有遺韻,他眨眨眼問唐晉逸,“為什麽要遮住我的眼睛?是害怕我看到嗎?”
才不是,唐晉逸在心裡默默的反駁了下,“你喜歡嗎?”
嗯,反正就是不回答你的問題就是了。
顧銘景持續白眼,“不說算了,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喜歡不喜歡的。”
唐晉逸聽著這話不太高興,心裡開始猶豫要不要說,兩人跟傻子似的,玩起了無聊的遊戲,卻誰都沒覺得幼稚。
從臨京去淮陽府,哪怕是日夜趕路也需要三四天的時間,他們人多,還帶了那麽多東西,就這麽走到淮陽府少說也要七八天的時間,這一路上還不敢多做停留。
風餐露宿了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個夜晚了,終於趕在了九月初到了淮陽府。
一入淮陽地區,天氣就變了,晝夜不停的暴雨,整個淮陽府從高處往下看,全部都是水,整個淮陽都被泡在了水裡。
這淮陽府如今自然是不能去了,唐晉逸命令所有人轉而去了淮陽府臨近的青州,青州與淮陽相鄰,但是地勢比淮陽高一些,如今雖然水患,但是青州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三千將士在青州扎營,青州知府接待了唐晉逸和顧銘景兩人。
青州知府姓賈,叫賈高中,名字是個好名字,高中,可惜配上這個姓氏怎麽聽都覺得怪了,也幸好,他最後還是高中了,不然也不至於當上知府。
賈高中一聽說廉王和廉王妃來青州了,連忙就跑出來迎接了,“下官見過王爺,王妃。”
唐晉逸沒閑心跟他玩兒什麽禮節,直接開口,“起來吧,你這青州在淮陽府邊上,先說說你現在的知道淮陽府的情況。”
旁邊的淮陽府暴雨連天,洪水泛濫,但是這邊的青州府卻是一片豔陽天,真不像是在同一片天下。
青州知府知道淮陽府的事情耽誤不得,所以連忙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
“王爺,這淮陽府城裡面如今是一個生還的人都沒有了,邊上能跑的也全部都跑了,多數人都往我這青州府來了,其他沒來的就往別的地方去了,剩下的人就全部都被淹死了,可憐啊!”
唐晉逸和顧銘景聽的皺眉,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人為的,那絕對不能放過這個人!
兩個在心裡下了決心,然後唐晉逸繼續問青州知府,“淮陽府衙門的人可有人幸存?”
賈高中垂著頭歎氣,“不曾,據從淮陽府逃來的百姓們說淮陽知府和衙門上下所有人為了讓百姓們先走,全部都被淹死了。”
這個時代很多人都不會水,加上淮陽河水的巨大衝擊力,這些人只有死路一條,可惜了,這淮陽知府和那些衙役都是好官好人。
唐晉逸和顧銘景聽了心裡也不免難過,沉默了一會兒唐晉逸才再次開口,“賈大人,你去安排本王帶來的人現在住下,然後召集所有淮陽府的百姓明日到青州衙門來,告訴他們,朝廷派人賑災來了,讓他們放心。”
“是,下官這就去辦!”
賈高中應了一聲準備離開,剛走兩步就被唐晉逸叫住了,“等等,賈大人,可否給本王安排一個熟悉淮陽府的人,本王想過去看看。”
賈高中一聽,忙說不行,“王爺,這淮陽府如今可沒有進去的路,為了不讓洪水出來,這城門口都是關了的,加上淮陽在下暴雨,可不能前去啊!”
“本王既然是來賑災的,自當去了解情況,如若因為暴雨就不去了,那這災是不是就因為暴雨不用賑了?”
唐晉逸這話說的有些生氣,其實多少有些遷怒的意思。
顧銘景見他情緒不對,就伸手輕輕的拉了拉他,然後笑著對賈高中說,“賈大人別介意,王爺是心裡難過淮陽府變成了如今的模樣,王爺知道賈大人是一番好心,賈大人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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