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的這麽明顯了,唐晉逸還能不明白,他點點頭,“我知道怎麽做了。”
唐晉逸說完後就離開了,顧銘景繼續在門口守著,百無聊奈的打了個哈欠,只希望唐晉逸回來的時候,這宮門還沒打開才好。
可顧銘景哪裡知道,這宮門啊,原本是打算一天都不會被打開的。
顧銘景就在門口等啊等啊,終於等到午時了,他拍了拍手,從腰間拿出一個油紙包出來打開,然後就開始啃,這是早上他趁著唐晉逸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去廚房順來的,為的就是這個時候。
顧銘景吃的可滿意了,畢竟他已經餓了這麽久了。
然而等一個肉餅啃完,顧銘景還是沒見到一個人,他很失望,就拿著油紙玩兒,跟個小孩子一般,玩的可開心了。
“你在做什麽?”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顧銘景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把油紙藏在了身後,“沒,沒什麽。”
說的他自己都不相信。
顧銘景抬頭看唐晉逸,然後站起來,“你回來了,請太醫了嗎?”
唐晉逸沒回答他的話,而是繞到顧銘景身後將他手裡的油紙拿了過來,唐晉逸看了一眼,“這是什麽?油紙,你怎麽會有油紙?”
顧銘景笑了下,覺得自己應該給唐晉逸留一兩口的,那個時候他就不會時候他了。
唐晉逸看著顧銘景笑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他無奈的搖搖頭,“我就知道,你說,你當時讓張嬸做肉餅是不是因為自己喜歡吃。”
艾瑪,被拆穿了。
顧銘景繼續笑,“這麽心照不宣的事情就不要說出來了,好了,我們來說正事吧!”
見顧銘景故意轉移話題,唐晉逸也不好繼續說這件事情,他轉頭看向他後面,“請來了,現在直接去叫門嗎?”
顧銘景將油紙一扔,然後露出油乎乎的手,“當然了,我親自去。”
說著就徑直走向了鳳鳴宮的大門,然後用自己油乎乎的手緊貼在了上面,開始敲門。
如果不是看到顧銘景手上的油,又有誰會知道他手上沾滿了油呢?
唐晉逸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他剛剛要在這兒無聊的玩油紙,原來是為了這一出。
“母后,您這大門一個上午都沒有打開了,母后您是不是生病了啊,兒臣請了太醫過來,母后您要是真的生病了那就把大門打開讓太醫給您看病,您是皇后,可不能諱疾忌醫啊!”
顧銘景這話的聲音可不算小,更像是說給別人聽的一樣。
他連續敲門,但是一直沒有人應答,顧銘景的聲音就越來越大,連帶著許多路過的宮女太監們都被吸引過來了。
顧銘景覺得自己喊累了,就阻止這些路過的宮女太監們排成排一起喊,這嗓門可比他的大多了,於是吸引的人就更加多了。
就連一些閑來無事妃子們都跑過來湊熱鬧了。
大門不開,顧銘景卻絲毫沒有讓人停下來的意思。
而此時的大門裡面。
皇后的貼身丫鬟蓮香急匆匆的跑進皇后的寢宮,“娘娘,不好了,現在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了,甚至有好多的娘娘也在門口站著,這件事情只怕很快就會傳到陛下耳朵裡去了。”
皇后倒是很淡定,“無事,不會鬧出什麽大事來的,今兒這門不管誰來叫都不能開。”
“可是娘娘,事情鬧大了,皇上肯定會知道的,到那個時候該怎麽辦啊?”
“放心,這事情是誰鬧出來,自然就該由誰擔著了,歇著吧,不必理會。”
“是,娘娘。”
皇后都這麽說了,做下人的自然不能再說什麽。
蓮香退下,但是卻一直關注著外面。
外面的聲勢浩大,顧銘景見這個情形都沒有人來開門,就知道今天這門是不會開了。
他揮了一下手,“大家都停下吧,看來母后這是重病了,不願開門見人,如此,那我們就不要打擾母后休息了,都散了吧!”
這些宮女太監從未做過如此大膽的事情,今日被這一出給弄的還有些心潮澎湃了,聽顧銘景讓他們離開,都還有些不舍。
不過主子的話那是必須要聽的,更何況他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是該離開了。
等人走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娘娘和太醫了,娘娘們顧銘景自然是不能說什麽,但是太醫是他們請來的,雖然不說送回去,但是幾句話也還是要說的。
顧銘景讓唐晉逸跟太醫交代了幾句,讓太醫回去,然後跟還在看熱鬧的娘娘們告辭,他們就走了。
離了鳳鳴宮,然後走到了禦花園,唐晉逸問顧銘景,“可還要做什麽事情嗎?”
顧銘景說,“自然是要做的,咱們鬧出這麽大動靜都沒把皇后給叫出來,我們可擔心裡面出什麽事情了,畢竟是一國之母,這麽重要的事情,哪能不告訴父皇啊,你說是吧!”
唐晉逸一想就明白了,他輕笑了下,“你說的對,確實是該告訴父皇,走吧,我們去禦書房。”
“好,”顧銘景應聲,既然事情都鬧出來了,那何不更大一點呢?
兩個人前去禦書房,而此時的元武帝也收到了消息,蘇全剛把事情稟告給他,元武帝聽後勃然大怒,“大膽,朕看他們是活膩歪了,竟然敢如此折辱皇后,當真是不把一國之母給放在眼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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