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顧銘景也沒打算就這麽說出來。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父皇,這攻城定然是不行的,這城裡有北齊的百姓,雖然北齊不仁,但是我西臨不能不義,這北齊的百姓也是人,他們也是有生命的。”
“此事之前其他的大臣們已經說過了,都認為這城不能攻,所以要想另外的法子,谷浩元說你定然能想到法子,你可是有主意了?”
元武帝提到谷浩元的時候顧銘景就回頭看了他一眼,谷浩元正好衝著他擠了擠眼睛,顧銘景有些無奈,原來是有人把他給賣了,怪不得這皇上會召見他來呢。
不過這法子定然是不能在朝堂上說的,可也不能什麽都不說,畢竟他也需要靠人去傳遞假消息。
顧銘景說,“回父皇,北齊既然能這麽無聲無息的做到侵佔一個城,這裡面必然是做了什麽手腳的,兒臣覺得我們大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此話怎講?”元武帝一聽顧銘景這話就知道他是有注意了,連忙問道。
顧銘景說,“父皇,既然不能強攻,那就死守水攻火攻,只要不傷及城中無辜百姓的性命即可,其他的就看我們想怎麽做了。”
顧銘景只是提了一個階段性的建議,剩下的他不打算詳細說了,他需要這些人自己去揣摩。
可顯然,元武帝不打算讓他如願了,元武帝說,“那你說說如何死守?如何水攻又如何火攻?”
“父皇,這死守是指斷了這城中的糧食,不讓這城內的人出城,也不讓外人進去,只要城內的糧食沒有了,他們自然就會投降了,這一城的百姓,只要他們還能動,自然他們就不想餓死,此計可用,就是這時間很長久,得慢慢的等。”
這一點元武帝自然是不願意的,他恨不得馬上就把宜州給收回來,又怎麽可能願意等上幾個月呢?
“那你說說水攻和火攻又如何做?”
顧銘景回答說,“父皇,這水攻和火攻就是虛張聲勢了,先讓百姓們看到這水火,讓他們心裡害怕,自己主動出城,然後再由我軍進城將所有北齊的士兵抓住,只要百姓不在城內,那這仗就是可以打的。”
這一點倒是很快,只不過需要精妙的布局,不能讓人發現這是在虛張聲勢,更不能讓人發現他們前期的布置。
元武帝思考了下,覺得可行,可是他覺得還有更好的主意,於是再問顧銘景,“可還有其他的法子?”
顧銘景想了想說,“父皇,確實還有一個法子,只是手段是下三流的手段,上不了台面。”
元武帝聽著這話反而覺得這法子更加可行,他問,“是什麽下三流的手段?說來聽聽。”
“是,父皇,兒臣想的是在水裡下藥,只要在宜州所有的水井都下藥,只需要一些軟筋散這些,讓喝了水的百姓們沒什麽力氣反抗,再由我率兵前去將的這些百姓趕回北齊便可。”
反正顧銘景的話總結來說就是,只要城內沒有百姓,這仗他們就可以隨意打了,只是不能對百姓下手,可並沒有說過不能對其他人下手啊!
元武帝聽著最後這個,雖然手段是不入流,可到底是最有用的。
元武帝說,“朕知道了,此事容朕想想再做定奪。”
“是,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顧銘景要走,不過元武帝並不同意,“你留下,谷將軍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今日不用再早朝了。”
“恭送皇上!”
元武帝走下來,顧銘景和谷將軍隻好跟了上去,顧銘景不知道元武帝找他是想做什麽,雖然他也確實有話要說。
跟著元武帝一路到了禦書房,元武帝賜座讓他們坐下說話。
元武帝問顧銘景,“可還有其他的法子?”
顧銘景看了眼周圍的太監,元武帝明了,對其他人說,“你們先下去,不許任何人進來。”
領頭的太監應了一聲然後就出去了,等人走了之後顧銘景才開口說,“父皇,兒臣確實還有法子,不過兒臣覺得這朝堂上奸細太多,兒臣不敢現在朝堂上開口。”
第一百五十章 圍魏救趙
元武帝聽到顧銘景這話著實愣了一下,“你說朝堂上有奸細,還不少?”元武帝似乎很不願意相信。
顧銘景站起來說,“父皇,自然是真的,難道父皇就沒想過這偌大的一個宜州竟然沒有傳出一點風聲主人就換成了北齊的人嗎?這北齊的人與我西臨的人還是有差距的,若非有人隱瞞,這麽多北齊人出現在宜州城內,難道就沒人懷疑嗎?”
顧銘景就不相信這麽簡單的問題元武帝會想不到,他不是想不到,而是不願意想,他可以隨意冤枉一個好官,可是卻不願意真正的去懷疑一個奸細。
而元武帝在聽了顧銘景的話之後哪有不明白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無聲無息的事情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做到,那可是一個府城,怎麽可能這麽容易的就易主了呢?這中間定然是有人做了什麽手腳的。
元武帝問顧銘景,“那你可知道是誰?”
顧銘景默默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父皇,兒臣不知,兒臣不來上朝,也不管朝堂上的事情,這朝中的大臣兒臣都不認識幾個,又怎麽能知道是誰呢?不過兒臣認為這人定然跟之前淮陽河堤的事情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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