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易叢洲決不能與股票男牽扯不清,到時候脫不出小世界就麻煩了。
兩人直線距離並不遠,陌影拚命給易叢洲使眼色。
小魅魔卻完全沒收到信號,反而往這邊過來。
別來,退,退!
易叢洲速度極快,愣神的功夫已到了面前。
“……”他和小魅魔的默契真是感人肺腑。
不等易叢洲行禮,陌影三兩步到他跟前,拉著他的手,讓他坐下。
沒辦法,還是同樣的問題。他不及易叢洲和子夕高,若他們對視,自己根本擋不住。若易叢洲坐著,他就能將視線阻隔開。
好在和元皎炎那個活閻王不同,不管子夕暗地裡的實力多麽可怕,表面上還是太監。他服侍璿妃這位主子,支開璿妃就行了。
他要處理外人之事,總不能讓小魅魔乾等。陌影在碗裡挑了挑,找出一顆最大的楊梅,塞進易叢洲嘴裡,“嘗嘗,很甜。”
易叢洲猝不及防被喂了楊梅,神情僵硬得仿佛含著一顆子彈。在陌影的催促與期待的目光下,他眼皮微垂,緩慢地吞了進去。
“甜吧?”
“嗯。”
有熟悉的小魅魔在旁,陌影總算沒那麽尷尬了。
他清了清嗓子,轉身對璿妃說:“你先回去。”
璿妃哀怨地望著他,“為何,皇上,可是臣妾哪裡做得不對?”寧可掉入池中,也不願被她觸碰。
陌影極少與女孩子打交道,幸好在綠江博覽純愛小說無數,心中閃過幾個方案。
說自己身體不適?不行,生病總有好的一天。
說沉迷國事?太假,不符合人設。
不管怎樣都會讓璿妃傷心,除非讓她知道,不是她沒有個人魅力,而是性別生錯了。
反正這本書分在純愛,喜歡男人應該很正常。
“璿妃,和、和你無關。”盡管難以啟齒到極點,可為了讓子夕趕緊消失,陌影硬著頭皮道:“朕、朕喜歡男人。”
璿妃的表情一片空白。
為了讓謊言更加可信,他斬釘截鐵道:“我已經有意中人了。”
陌影身後的易叢洲目光一沉。
璿妃人都木了,往他身後掃了一眼,有了猜測。皇上讓她吃楊梅,隻推給她,對著長平將軍,卻親手喂食,眼神也那樣溫柔。
她千防萬防,竟讓一個男人搶了夫君。
陌影不管怔忡的璿妃,皺眉望著子夕。
他用上最凶狠的眼神,自認「凶相畢露」地盯著對方,想將人嚇跑,一副護仔的老母雞模樣。
面具擋住他的面容,露在外頭的右眼中,仿若流淌著春日盛滿陽光的溪水。
子夕想,昏君之前的眼睛有這麽亮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昏君願意救他一定有理由。結合他剛才的話,只有一個可能——昏君看上了他的皮相。
荒唐!
可若非如此,璿妃就在他旁邊,昏君為何隻炯炯有神地盯著他看,一點兒也不看璿妃?
璿妃失魂落魄地離開湖中亭,子夕跟在其後。等到夜深,他獨自來到暗處。
用特殊骨笛發出信號,不久後,王喜點頭哈腰地走到他面前。
誰能想到,皇帝極為寵幸、甚至讓他掌印的王喜,會成為他的棋子,甘願任他擺布。
“大人可是要聽長平將軍之事?近來確實有些事要報給您。”這麽多次,子夕每次召見都隻問易叢洲,讓王喜有點兒不耐煩,也有些不屑,“不過照奴才說,他翻不出什麽浪花,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子夕對王喜的短視感到不屑,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
易叢洲深藏不漏,一個滿手血汙的武將,竟能藏住殺氣,表現得像沒有威脅的病美人,能做到這一點的,絕不是泛泛之輩。更別說玄衣衛得到情報,從五年前易叢洲家破人亡開始,他就暗中謀劃布局,這人的手能伸多長,自己都沒有把握。
他一向認為易叢洲是一把不可控的利劍,最讓他感興趣,也最讓他忌憚。
可今天,他不想問易叢洲。
“這幾天昏君可有反常之處?”
“大人,您也看出來了?實不相瞞,奴才都被嚇死了!”王喜說起來喋喋不休,子夕聽了兩句抱怨,不耐道:“前夜秋陽殿中可有異常?”
“有有有。”王喜畢恭畢敬,“不過是不起眼的小事,秋陽殿外院起了小火,很快就被玄衣衛撲滅了。”
“昏君呢?”
“皇上就在寢宮裡睡覺呀,他不讓奴才近身伺候,奴才不敢進內院,就在外院守著。”
好一招聲東擊西。
能避過所有人的耳目將他救出,還讓他找不到,昏君幾乎讓他驚異。
子夕又想起他明亮的眼神,手攥成了一團。
就算再不想承認,事實就是事實。在聞到昏君身上的暗香時,他方寸大亂。
作者有話說:
子夕:求助,被皇上看上皮相怎麽辦?
攝政王:??
第9章 喜歡小魅魔
送走璿妃這一座大佛,陌影重重松了口氣,坐到易叢洲身邊。
他不知易叢洲有沒有注意到子夕,猶豫了一會兒,隱晦地提示:“璿妃身邊的人,你都不要接觸。”
不讓看男人,女人都不讓看了嗎?
易叢洲想起昨夜對方自稱少主,忽然來了些自己也不理解的興致,故意附和:“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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