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以前……這算是軍部秘辛,你聽了長個心眼,別往外說,”朋友家中也是世代從軍,偶然聽家裡人提起過一些當年的故事,“陸遙剛到第一基地的時候,有個Alpha在追求他,把他一個人堵在實驗室裡,想要強製標記他。”
李言皺眉:“我沒聽說過這件事。”
“你當然沒有,聽我說完就明白了,”朋友說,“反正,那個Alpha沒成功,剛有點苗頭,就被陸遙拿起焊槍燒穿了手掌,融化的焊條把他的骨頭和實驗台都焊在了一起。”
“這……”
朋友笑了笑:“你沒聽說過這件事,那還記得多年前的那起武器技術泄密案嗎?”
“這個我知道,兩件事有關系?”
“那位‘泄密’的少校,就是被燒穿了手掌的Alpha,陸遙告訴來調查的人,他是來偷竊軍方機密的,這個案子被從警方轉移到了軍事法庭。”
“他真是去盜竊聯邦機密的?”
“當然不是,他的目標就是陸遙,只要把監控記錄調出來一看,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但陸遙說,他是個泄密者,而沒有提及強製標記未遂。”
“為什麽?軍事法庭接受了?”
“強製標記未遂會被送入本行政區監獄□□,而意圖偷竊軍方秘密技術會被流放異星,陸遙為他選擇了更凶狠的後者,”朋友喝了一口酒,“至於軍方,顯然一位少校是強奸犯對軍方來說是完完全全的羞辱和輿論危機,但如果他是一個泄密者,還是個最後被識破陰謀、抓捕審判的失敗泄密者,反而讓一切成為了一場能夠讓人同仇敵愾的戲劇。
“陸遙恐怕很明白,軍方一定會接受他給出的提議。參與審判的官員也心知肚明,對於檢方控訴沒有任何異議,最後,軍方維護了臉面,陸遙報復了犯罪者,全程受傷的只有這位被流放異星的垃圾少校,也不知道在冰天雪地的異星監獄,他有沒有被凍死。”
“說這些不是想嚇你,只是說,你最好注意分寸。”
李言:……我謝謝你!
-
回家的路程不像上班那樣急迫,陸遙駕車順著原野間的公路返回。
草浪在風中翻滾,在前面西方天空中緩緩下落的紅色日輪將一切潑上橙紅,多了幾分乾燥和炎熱的氣息。
別墅所在的小山丘不高,機車向著它行駛,陸遙遠遠便能看見在山頂處有一塊小小的白色身影。
他的雪豹正蹲坐在環形泳池邊,等待著主人歸家。
陸遙踩足油門,在一騎煙塵中加速飛馳,直到靠近山坡,車頭一抬再次進入飛行模式,借力躍入位於半山的車庫入口。
車庫空空蕩蕩,隻放了一台陸遙很少用的飛行器,陸遙停好車,在走向電梯的路上多打量了幾眼整個車庫,肉眼估算車庫的寬高和進深。
把這麽大的空間放著不用,即使是陸遙,也會覺得有些浪費,他或許可以在這裡搭建私人實驗室,把一些個人興趣的研究轉移到這裡來。
電梯將陸遙送上山頂地面一層,電梯門向兩側滑行到一半,一截毛絨絨的大尾巴就映入陸遙的眼簾,尾巴尖不著地,向上翹起,輕輕卷動著。
簡直是在吸引人類犯罪。
作者有話要說:
豹豹來啦!等老婆回家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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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陸遙不知道剛才還在庭院裡遙望平原的雪豹現在怎麽跑到起居室裡來了,但有那麽一瞬間,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想要悄悄地走過去,捏住雪豹微微擺動的尾巴尖。
毛乎乎的黑色尾巴尖。
電梯內提示音在這時響起,打碎了陸遙的幻想。
以雪豹的敏銳聽力,一定已經發現一個人類來到了他身後。
陸遙走出電梯的視線盲區,發現雪豹正蹲在起居室牆面拐角,長尾巴繞到身前鋪著。
他看到陸遙既不轉身逃跑,也不上前,只是安靜地看著眼前的人,莫名生出一種沉峻的氣質,就好像他曾這樣看了陸遙很久,早已成為刻進骨髓的習慣。
但有些事不曾出現在他的習慣中,比如,看著陸遙向自己走來,摘下皮質機車手套,彎下腰,用帶著溫度的柔軟的手掌揉了揉豹耳之間的部位。
這裡的毛毛要比別的地方都薄一些,但手感格外順滑細膩,陸遙正著毛逆著毛來回揉了好幾把,這隻大貓也不生氣,仍由陸遙動作,只是腦袋和眼睛低垂著,不敢看人。
這個動作常常帶有躲避和自我保護的意味,一些糟糕的回憶湧上陸遙心頭,他又想起雪豹脖子上的傷疤。
三年了,他對周雲辰的觀感一直保持在平均水平,甚至還上升了那麽一點,沒想到離婚之後卻開始往谷底滑落。
他的眉心在不經意間出現一道痕跡,說話的聲音卻輕柔了一些:“餓了嗎?走,給你煮肉吃。”
陸遙起身往起居室邊的開放式廚房走去,雪豹也隨之站起來,跟隨著陸遙的手指。
當陸遙的手靠近雪豹時,雪豹敏銳的嗅覺讓周雲辰幾乎能聞到隨著體溫散發出來的香氣。
陸遙不在發情期,這不是貓薄荷信息素的氣味,而是另一種迥異於草木甜香,但同樣屬於陸遙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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