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公公喘著氣追了上來,朝裡一看,訝然道:“這,這……難道含章殿還能遭賊不成?你們怎麽當奴才的,也沒個人進去收拾一下!”
“是謝公公吩咐,讓小的們不許進去。”有個年輕太監低低地答了一句。
我抽了抽鼻子,小聲道:“我說我剛才在裡面練功,動作稍大了些……夫君你信不?”
趙煜風看了我一眼,一秒猶豫也沒有,點頭道:“信。”
管公公立馬叫人收拾,宮女太監一窩蜂進去收拾我造成的混亂。
趙煜風把我在禦榻上放下,自己坐到另一邊去,一旁是忙碌著收拾的宮女太監們,轉過頭來問我。
“晚膳吃過了不曾?”
我差點兒氣死,眼淚嘩啦流,是我不夠秀色可餐嗎?他怎還能想著吃飯?吃吃吃,他就知道吃!
趙煜風手足無措,起身過來躬身站在我面前:“又怎麽了?二寶,你……”
我抓住他衣襟往自己這邊一拽,兩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眼睛閉上的最後一瞬,我看見管公公一臉無法忍受地轉過了身去。
一吻結束,殿裡的人都已經退了出去。
趙煜風把我抱到床上去,我自覺地去抽屜裡翻找,翻出一盒脂膏來,想必是趙煜風備下的,這樣就不用麻煩碧珠跑一趟禦藥房了。
我騎在趙煜風腿上,一邊吻他,一邊一邊解他的衣裳。
趙煜風卻眉毛一皺,抓住我的手不讓我脫他衣服,我偏要脫,他一個翻身壓住我,凶狠地回吻,一雙手隔著衣裳揉搓我,繼而將我手裡脂膏盒子摳了出去扔在了一邊。
“你幹什麽扔我東西!”我來脾氣了,以前他老暗戳戳地要那個我,現在我躺平任他那啥他又磨磨唧唧,“你不想和我搞基不想和我洞房了嗎!趙煜風你變了!你們正常的男人都是這麽善變的嗎?”
趙煜風一怔,解釋道:“你哭好一會兒,怕你待會兒疼,又哭半宿,得把眼睛哭幹了,這事不急,咱們改天好嗎?”
“不好,我今天必須和你生米煮成熟飯!”我扒拉他衣服,一邊給他做思想工作,“不會疼的,我有理論知識,你有實戰經驗,你,你這些天在后宮,想必已經練出來了……”
我該忍一忍,但是眼淚根本止不住,隻得稍稍低頭掩蓋:“這樣很好,雖然我確實有些處子情結……”
趙煜風重複:“處子……情結?”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我,我可能有點兒直男癌,但是是我自己讓你去的,別聊這些了,我,我們來快樂地洞房吧……”
趙煜風忽然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稍稍整理了兩人身上的衣服,牽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兒啊這是?”我懵了,到底洞不洞房了還?
趙煜風不做聲,穿過殿後假山,他將我打橫抱起,一腳蹬在假山上借力一縱,躍上了含章殿高高的圍牆。
我:“!!!”
下一瞬,趙煜風抱著我跳到了甬道另一邊的圍牆,夜色下,他施展輕功在圍牆上飛奔起來。
風太冷,我縮在他懷裡,看兩邊事物飛快後退,埋怨道:“你在幹什麽?你的小三十七他現在不想跑酷,他現在隻想洞房,你卻把他抱出來兜風?你是怎麽想的?”
趙煜風並不答話,轉眼已經到了皇后的永寧殿,趙煜風如同一隻灰隼飛速從永寧殿偏殿上方掠過,腳步落在瓦片上悄無聲息,守門的太監,提著宮燈的宮女,無人發現屋頂上方正有人經過。
“我知道了……”我突然知道趙煜風為什麽帶我出來的原因了,“夫君你是不是又不舉了?”
趙煜風腳下一滑,差點兒從屋頂上滑下去。
一炷香不到,趙煜風把我帶到了玉和軒,飛上了主屋房頂,示意我不要說話,然後輕輕揭開了一片瓦。
底下正好是宋昭儀的臥房,此時她正和她的貼身婢女一個坐在床沿上,一個站著,說著話。
趙煜風竟然是這種變態?他喜歡帶人來偷看他自己的老婆?
不對,我現在也算他的老婆了,他喜歡帶他的男老婆來偷看他的女老婆。
聽起來更變態了。
【你好無聊,我想洞房,你把我拉到外面來吹冷風偷看女孩子,夫君你有事嗎?】我做口型。
趙煜風拈著我下巴將我朝向缺了瓦片的地方。
床邊婢女一臉愁容:“不是說好今夜來咱們這兒的嗎?到了門口又回去了,這算怎麽回事?”
宋昭儀歎了口氣:“許是有什麽東西忘了拿了吧,我倒是希望皇上別來了。”
“娘娘,這話可說不得!”婢女急道,“萬一被人聽見,還以為您厭惡皇上呢!”
宋昭儀幽怨地瞥了婢女一眼,委屈道:“還不是你這死蹄子,下手那麽重,弄得我都怕了。”
婢女露出愧疚的神色:“皇上說讓奴婢重點兒,奴婢不敢往輕了掐啊……讓奴婢瞧瞧?”
我一頭霧水,沒太聽懂,是什麽惡趣味的play嗎?
臥房裡,宋昭儀將寬大的袖子擼至手臂,潔白的手臂上赫然遍布著一道一道青色的指印。
“你說,這到底是什麽奇怪的嗜好?喜歡看兩個女人互相掐的?疼得人要死。”宋昭儀一臉鬱悶。
婢女也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面是一樣的青色指印,眼睛略紅:“奴婢上次的掐痕也還沒有消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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