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離開了自己,燈希又變成自己一個人了。
很久很久之後,人魚被闖入這個星球的外來客抓走了,星盜們直播拍賣這條全宇宙僅此一條的人魚。
狹窄的水箱裡,人魚的脖頸上被拷上鎖鏈,可憐兮兮地蜷縮在小角落。
各方勢力紛紛沸騰,誰能拍賣下這個美破天際的新物種?
就在天價交易即將成立的同時,星船的門被一把轟開,眉目冷似刀鋒的男人提著槍炮闖了進來。
令人聞風散膽的帝國元帥將星盜全部繳獲,將小人魚作為戰利品帶回了家
小人魚被男人溫和地一點點教會星際時代所有的東西。
元帥眉眼柔和下來的樣子令全宇宙驚掉了下巴。
·
燈希被帶回去的第一天,就發現了元帥也有大尾巴,他驚喜地撲騰抱上去:“小啞巴!”
燈希特別特別高興自己又找到族人了,他沒看見男人微微異樣的神情。
祀寂生牽著燈希的手,在泳池裡慢慢遊著,他在心裡說:其實,我不是你的族人。
我不是人魚,而是鮫人。
東方鮫人實力強大,全身上下都是殺人利器。
而西方人魚軟弱無力,只是個美貌廢物。
第30章 哥哥
唐納德中校這句話是當著在場所有位高權重的將官們說的。他目光誠懇, 語氣中甚至還透著絲絲焦急。
不像是在跟上級匯報自己的任務成果,而更像是在同好友分享自己聽來的驚天八卦。
一群中年男人們瞬間擰起眉頭,原本隨意的視線頓時變得目光炯炯。
光線一般的會議室就像是突然出現一盞聚光燈打在了唐納德中校身上, 他成為了絕對的視覺焦點。
首長沒第一時間就聽信中校的一面之詞——畢竟唐納德雖然是他的心腹,但他多少還是有點年輕。
無聲怎了怎舌, 頭髮已經開始泛白的首長身子往後仰。
他銳利的眼睛如同鷹隼,能夠看穿一切掩藏在混濁之下的黑暗。
但饒是他也看不出唐納德有半分撒謊的跡象。
首長沉默了一秒,沉吟對手邊的副官吩咐道:“去調查一下。”
有太多的將官此刻還在旁邊,他不好對唐納德中校進行詳細的問詢,於是決定先相信他辦事的能力,給他一個面子。
但首長其實還是不信。
鬱堯看起來認真嚴謹一臉正色, 雖神秘了些,但幾經調查也沒在他身上找出什麽問題來。
他怎麽會做出“偷情”這種離譜的事?
再次懷疑是唐納德搞錯了任務目標,把別人家當成了鬱堯的房子, 可鬱堯的銀色頭髮那樣明顯, 認錯誰都不可能認錯鬱堯。
首長活了一把年紀了頭一次對一個年輕人這麽感興趣, 他揮揮手遣散聚集在會議室外的將官們,將一旁呆愣愣站著的唐納德拉進會議室裡。
唐納德中校不是個愚笨的,在話語脫口而出的那一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做了怎樣程度的錯事。
但礙於全場的壓力, 他不敢改口,只能繼續垂著頭等待上級的發落。
灰色的金屬大門慢慢閉合,他被首長的副官請到長桌的某個位置上,低下頭還能看到剛才會議用到的幾分機密文件。
如今以一種沒想過的方式圓夢進到了這將領級別才能來到會議室裡,唐納德胸中全是懊悔。
看著神色肅穆的首長, 唐納德眼裡他的臉竟然在和鬱堯冷冽的面孔重合。
兩人身上的氣質都是上位者日複一日積累出來的。
可鬱堯分明和他擁有同樣級別的軍銜, 他身為中校, 在首長面前卻仍舊覺得自己像一隻渺小的螻蟻。
年紀看上去比自己小了許多的鬱堯怎麽會有這樣的氣勢。
唐納德的思路一時跑偏, 但首長面上的神色越發嚴厲,他被會議室裡降下來的溫度拉回了神緒。
想解釋的舌頭就像被打了結,話語怎麽都說不清楚。
雖然他只見到了書澄的腳尖,但那份白皙早已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中校努力想要回憶起更多。
那人是身披著與自己身上這件同樣規格的中校製服外套的。
他低下頭打量一翻外套肩膀的寬度,即刻就將“縮在鬱堯外套裡的人是一名男性”的可能排除。
這外套並不大,大約只能容下骨架較小的女性。
在唐納德中校一通結結巴巴的解釋後,首長這才明白他口中所謂的“偷情”是指鬱堯家裡有個不知道什麽樣子什麽身份總之讓鬱堯有著極強佔有欲的人。
首長罕見地默了:……就這?
很想把眼前這個謊報軍情的荒謬家夥攆出去,首長歎了口氣,難得地露出疲憊神情。
“你確定他真的在與那個女子做那種事?”用手指敲敲桌面,首長的目光投向他身後的副官。
副官極有眼力見地將手裡的光屏遞給他:“首長,沒查到。”
顯示資料的屏幕上乾乾淨淨,鬱堯的照片顯示在最上方,下面清楚羅列了他自出生以來的人生軌跡。
即使已經將這份資料看過成千上百遍,首長仍將其結果耐心又讀了一次。
資料顯示鬱堯從未有過關系親密的異性。
鬱堯16歲參軍,18歲通過在海軍分部立下戰功獲得下士軍銜,然後就規規矩矩在軍隊裡呆了五六年,期間沒有任何出格行為,卻也沒有功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