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有點累……
糾結地咬咬下唇,書澄猶豫著要不要滿足鬱堯的要求。
好,好吧,既然他都這樣了,看上去跟受了什麽委屈似的,那就親他一口吧……
他分明問的是要不要照顧他,可鬱堯向自己要的竟然是一個吻。
算啦算啦,都一樣!
小家夥的腦袋擰了兩下,從男人漂亮的下頜處抽出來。
鬱堯眸色一黯,還以為是他拒絕了自己,心口空了刹那,鬱堯正想松開環抱住書澄的手臂,唇上傳遞來的微涼觸感卻讓他渾身一怔。
兩人順著水流落到了松軟的海沙之上,身高的差距約莫有一個半頭,書澄只能努力踮起腳尖,探出小臂勾著鬱堯的脖子,費勁巴拉湊上去在他薄薄的唇上狠狠印上個親親。
羞恥油然而生,書澄乾脆閉上眼睛,不去看鬱堯的表情。
怔愣之後,鬱堯心底生出狂喜。
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他的舌尖已然撬開了少年的唇。
是微甜的清新海洋氣息。
教會他什麽叫接吻。
每個細胞都在狂熱地叫囂著,鬱堯輕而易舉地侵入書澄從未被探索過的領域。
書澄獻上這個吻的主動權早已不在自己手上,他只能由著鬱堯,雙腿不知何時自覺掛上鬱堯腰間,尋得了一個更輕松的姿勢。
水底只有他們二人,安靜到除了口腔的觸碰聲再聽不見別的聲響。
書澄慢慢從主動獻吻的窘迫與幾分畏縮中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開始享受起這個綿長的吻。
恍若過了一個世紀,書澄直起了腦袋,眨著眼睛靜靜端詳鬱堯的五官。
他第一次這麽這麽認真地去看他,從鬱堯長長的眼睫、泛著吻後微紅的薄唇,到唇角淺色的一顆小痣,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刻印進了腦海。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預感,但書澄總覺得自己的下半生都與這個好看的人脫不開乾系了。
書澄沒想過要像章魚家族裡的有些叔叔阿姨一樣找到各自的伴侶,一起過日子。
章魚族長以前用找伴侶這件事打趣他時書澄總會說沒興趣,要一輩子和族人們待在一起。
可鬱堯打破了書澄的預想。
不過,如果是他的話,好像也不錯。
書澄看族裡的章魚叔叔阿姨都僅僅只是“過日子”,他理所當然的覺得這樣的湊合生活是可有可無的。
但和鬱堯待在一起的日子裡,書澄逐漸發現平淡的生活也是有樂趣的。
喜歡這種感覺,是不是就代表著,他也喜歡鬱堯?
書澄撅撅嘴,承認了自己“喜歡鬱堯”的這個事實。
鬼知道剛才在電視裡看見鬱堯的時候他有多擔心……
看清內心想法之後書澄那隱約的羞恥心也消失了,乾脆把腿掛在鬱堯身上,書澄手腳並用地扒了上去。
原來不用吸盤也可以扒得足夠牢固。
小章魚到底就是小章魚!
書澄傲嬌地揚了揚頭顱,以一種奇異的姿勢跟鬱堯緊緊貼在一塊。
鬱堯剛依靠冰涼海水冷靜下來的身子又不可控得開始感覺有火在燒,下半身那家夥蠢蠢欲動。
他咬咬牙拍了拍書澄的屁股想他下來,可這招對拋棄了羞恥心的書澄來說毫無攻擊力。
勾著男人腰的大腿往上蹭了蹭,書澄調整用力方式讓自己掛得更牢固。
鬱堯歎了口氣,就這麽帶著個掛件邁著長腿往地面上走。
寶寶開心就好。
*
莫裡斯獨自一人等在客廳裡,動都不敢動。
沒有鬱堯的允許他如果擅自離開就是違反了軍部紀律,回去是要受到懲罰的。
可鬱堯帶著那漂亮少年走了之後就好像把他一個活生生的人徹底忘記了一樣,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他都沒有再出現。
莫裡斯局促坐在沙發一角,屁股隻敢坐半個。
他只能不自在地看著新聞頻道消磨時間,一大段無關緊要的事情過去之後,主持人面色嚴峻抽出一張新稿子,在鏡頭面前一字一句地朗讀起來。
莫裡斯聽著聽著,覺出了不對味——這新聞的主人公,似乎又是鬱堯中校啊!
他連忙打起精神,表情逐漸擰起。
軍部已經派出精銳部隊來包圍了鬱堯中校的家?啊?
莫裡斯顧不上禮貌不禮貌了,連忙噠噠跑去窗邊,果然在仍是灰黑色的天幕下看到了一架架轟鳴著發出嗡聲的小型飛船。
年輕人的瞳孔一縮——這是軍部在資源殆盡之際才重新研究出來的飛船,原本是作為戰略武器為日後的移民做準備的,誰知道軍部竟然會將這種級別的東西拿出來,而面對的僅僅是一名勢單力薄的中校。
盡管誰都知道這中校不是一般人,但這麽鄭重的對待也足以彰顯鬱堯在軍部中的重要程度。
眼看那飛船降落,從中走出的精銳即將叩響這棟別墅的大門,其余窗口也被特種士兵把守,莫裡斯下士沒見過這種場面,連忙往鬱堯離開的走廊裡跑。
他焦急地打開一扇扇門,卻都沒有在門後看到銀白長發的男人身影。
莫裡斯停在走廊盡頭的門前。
這房間看上去比其他的加起來都要大,門板也厚實得多,他基本已經確定鬱堯中校和那個漂亮少年就在這扇門之後。
旋轉門把之際,莫裡斯突然犯了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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