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玉說道:“你今年要進鬼島了?”
那人一聽,眼睛一亮:“是的,教頭,我是今年這一批。”
走出去的時候,那人碰到了充和煦,喊了一聲:“充哥。”
充和煦看了一眼他來的方向,笑著道:“這麽晚了,教頭找你有何事。”
那人遲疑了一下,說道:“教頭問我去鬼島的事。”
充和煦愣了一下,笑道:“你要上鬼島了?那祝你一切順利。”
那人笑著說:“謝謝充哥。”
兩人短暫交談了一下後,就離開了。
充和煦看了他一眼,皺了下眉頭,接著轉過身,往前走。
在入鬼島試煉的那一天,曲和玉帶著他訓練營出來的人去了。
今年不是例外,他每年都會在那一天帶著他營裡的人去。
然後在去鬼島的海灘上,掃過一張張大多稚氣未脫的臉。他知道現在站在這裡的有些人,會永遠留在鬼島。
這個所謂的強者試煉,也是黨同伐異的試煉。各個利益群體會在那個島上,把企圖未來的威脅,對方陣營的人殺掉。
或許是因為曲和玉不在任何一方的陣營裡,他營裡的人都是擴展勢力的對象。因此他營裡的人在鬼島存活率是最高的。
即使如此,那也不是保命牌。
鬼島足夠危險,而在鬼島無奈加入陣營也會陷入陣營之爭。這些年還算保持了微妙的平衡。
但這樣的平衡會在新島主上任後改變。
今年,情況不一樣了。
曲和玉看著那一雙雙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活著回來。”
“是!”他們喊道。
等船開動後,曲和玉就走。
回去的路上碰到秦飛沉一群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曲和玉心裡有數,秦飛沉就是來找他的。
他倒不全是為了躲曲桑才一直待在營裡。
他基本沒什麽事,就不會出營。要不是之前為了刺激曲桑,他也不會頻繁出去。
直到曲桑說他可以出島,他就知道差不多了。
所以他不出營裡,可以說是他為了躲曲桑,也可以說,他沒想出去見秦飛沉。
不過現在碰到了,他倒是想要和他聊一聊。他率先出聲:“秦管事,好久不見。一起去海邊走走?”
“好。”秦飛沉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邊的年長的手下,盧克。
手下拉遠了距離跟在後面。
曲和玉也看了一眼充和煦。
充和煦點了點頭。在另外一邊跟著。
“你上次去,是九年前的事了吧。”曲和玉看著駛向鬼島的船淡淡地說。
秦飛沉愣了一下,緩緩道:“是。”
他去鬼島的那一年,是15歲,和曲和玉那年一樣的年齡。
他沒想到曲和玉還記得。他看著他,眼睛閃過一絲情緒。忽然想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麽。
曲和玉卻沒再接著那話說下去了,好像只是一時興起。
兩雙腳印越走越長,曲和玉說道:“你有事來找我吧?”
秦飛沉無來由地感覺到一點空落的情緒。
他很快收斂了情緒,說道:“教頭,最近高興嗎?”
曲和玉一聽,嘴角一勾:“最近心情還不錯,既然你還惦記這事,我也不是不能說一點。”
秦飛沉愣了一下,看著他,呼吸忽然快了幾分。
曲和玉仰起頭,看著他說道:“我可以確定一點,他已經不想和你繼續下去。那些年對於他來說就是玩玩。”
秦飛沉說道:“我並不想通過教頭知道他怎麽想,我只要了解他的事和再見他一面。”
他看著秦飛沉微沉的臉色,淡淡道:“我最後再教你一件事,兩個人的那種關系,只要一方說結束,就結束了。他是你的過去,過去已死,你只需要往前走。”
“我已經不會再聽你的話了。”秦飛沉盯著他,面無表情道。
曲和玉看了他一眼,表情看起來毫不在意道:“是了,你早已經不是我的小狗了。”
說完後,曲和玉就轉身走了。
第39章
秦飛沉在後面看著他,對著他的背影道:“下一次我會讓教頭說多點他的事了。”
曲和玉腳步一頓,沒有回頭,毫不客氣喊道:“沒出息的東西,我不會再說了。”
曲和玉回去後,又繼續待在訓練營。
只要他不出去,秦飛沉就碰不到他。
倒是氣得李輕又叨叨了幾遍:“他果然在玩我們!”
秦飛沉沒搭他的話。而之前他們身邊那個十幾歲的年輕人明克這會兒去了鬼島參加試煉,一個托話的人都沒有,李輕倒是很快消停了。
即使曲和玉在營裡,不意味著他就接觸不了他,只不過看傳給他的話分量是否足夠讓他出來見他。
過了一周,秦飛沉從島上離開,有要事去了島外。
他的大本營其實在島外,只不過曲桑當上島主後,島內有部分生意留給了他管。
曲和玉依然留在營裡,閑來無事就親手操練新一批蘿卜頭。
如沒有必要的事,他能多年待在營裡不出去。
過了兩周後,他出去了。
他先是回了他原來的那個住處。他那棟房子,長年只有幾個人在打掃和看門。
看到他,還愣了一下,才說:“少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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