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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秦飛沉掙開他的手,臉色難看。
那人又想抓他的手,這次秦飛沉甩開了。
那人只能抓起旁邊的本子,又歪歪扭扭寫了兩個字,亮給秦飛沉看。
歪歪扭扭又理直氣壯的兩個字——摸我。
秦飛沉臉沉了下來,他現在突然覺得自己問他是不是自願很可笑。
床上的人已經進入狀態,在勾引他了。
他把本子再次扔到桌子上。居高臨下,冷聲道:“既然答應來做我的成年禮物,那就是來服務我,而不是讓我服務你。”
那人又再次伸手,秦飛沉冷眼看著他,到底還要做什麽。
秦飛沉冷著臉看著他不緊不慢解開自己上衣的扭扣後,繼續去拉他褲鏈。
秦飛沉不再抱希望了,床上的人已經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現在後知後覺想到一個問題,他能和這個男人上床嗎?
沒多久,他發現自己多慮了,生理反應也就那一回事。
都到這時候了,秦飛沉也不扭捏了。
即使在這時候,秦飛沉眼裡依然冷靜盯著那人,像一隻野獸警惕著獵物反咬一口。
他知道,這人帶著眼罩不讓他看清臉,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曲如玉不過是讓這個人作為工具人,讓他“成人”。不要讓他在其他場合認出他,更不要在他身上產生感情。
而且這個房間有監控,說不準曲和玉就在看著。
秦飛沉臉色更陰沉了。
等結束的時候,那人像是一灘水攤倒在床上,氣還沒喘順,手還有些抖伸向枕頭不知道在摸什麽東西。
秦飛沉發現床單上落下了血,他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那人把一張紙遞到他面前。
秦飛沉愣了一下,緩緩打開一看。
裡面是曲和玉的字。
“我的小狗,成年快樂!”
此時,秦飛沉最不想看到就是和曲和玉有關的東西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鍾,距離24點只剩三分鍾。
都這樣了,還不忘當曲和玉的工具人為他慶生,完成最後的環節。
秦飛沉不再看那血,他冷著臉走到浴室,拍上了門。
床上的人“嘖”了一聲,把紙扔床頭櫃,緩緩扶著腰,繼續攤在床上,緩了口氣。
秦飛沉再次出來的時候,人冷靜下來了。
他看到那人還埋在床裡,裹得嚴嚴實實的,露出眼罩。
床上的人聽到了聲音,緩緩下床,一腳輕一腳重挪到浴室,拍上了門。
秦飛沉看著凌亂有血跡和其他亂七八糟液體的被子,他默默動手換掉。
換掉被子後,他聽著傳來淅淅瀝瀝水聲的浴室,心煩地抽了一支煙。
煙抽完了,裡面的人還沒出來。
秦飛沉站了起來,意識到這房子不僅是他一個人在,他打開窗通風。
等待水聲停止,又有吹風機的聲音。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時間,那人腳步有些踉蹌走了出來,直往他床上撲。
看來今晚是要睡他這裡了。
秦飛沉坐在沙發上,看著床上的人。
過了一會兒,他走了過去,掀開被子,把那人的手拉了起來。
床上的人的手修長好看,但秦飛沉看的是他手裡的繭子。
那不是尋常的繭子。
他經過訓練,如果他沒猜錯,他應該也是經過鬼島考驗的那人。
有這樣的一雙手的人,想要他的命,只要他露出破綻。這是致命的。
秦飛沉不動聲色把他的手塞回被子。
一個經歷過訓練的殺手,為什麽要答應曲和玉作為禮物陪他睡。
但其實秦飛沉心裡知道最有可能的答案,這個人或許只是單純想要和他一夜春宵。
在這裡很多這樣的人,也有不少看上他的人。
他只是不願意讓自己放下戒心。
而且他也不適應和人親近,即使他們發生了關系。
讓他和一個陌生,甚至不知道對方身份的人,安穩在一個房間睡一覺。
多年的經歷告訴他,他做不到。
於是他坐在沙發上,閉眼休息。
天亮後,到了他往常起床的時間,他睜開雙眼,眼神清醒。
他已經成年了。
他看了一眼還在睡的人,接著他站了起來,走到衛生間洗漱,穿好衣服。
做好一切後,他站在床前,聽著床上的人傳來平穩的心跳,那心跳意味著他還睡著。
秦飛沉心裡生出些異樣,一個殺手為什麽能在他床上睡得那麽安穩。
還是太累了?
這麽一猜測,秦飛沉立刻在心裡否認了。
經過訓練,一般的疲勞影響不了自己。除非是陷入昏睡。
可是就算發生一次關系,也不至於讓他陷入無法自控的昏睡。
秦飛沉,看了眼時間,他有事要做。
他頓了頓,還是沒叫醒他。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到旁邊房間的門口,他腳步頓了頓。
那是他的少爺曲和玉的房間。
又過了兩小時,那人才醒來。
一醒,他就悶哼了一聲,扶著腰,發愣了一會兒,才下了床。
他看了鍾上的時間,再掃了一眼房間,秦飛沉不在。
他下了床,穿著拖鞋,走到小的門口。他拔出門縫一張卡,打開了虛掩的那扇小門,他走了進去,這次才真的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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