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應道:“是。”
話落,他轉過身,繼續抬腳往地牢的深處走去。
玄陌跟隨著曲一的步伐,想到剛才提起的池玉被綁一事,他問道:“縣令府中的那個內鬼找到了嗎?”
曲一頷首,“已經被抓了,縣令將那人關了起來,打算等我們回去之後再處置。”
確定那人已經被抓,玄陌並沒有再多言,只是雙眸微冷了幾分。
傷害了玉兒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曲一帶著玄陌一路往裡走,直到在一處鐵門前停了下來。
“人就在裡面,要屬下一起進去嗎?”
玄陌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鐵門,吩咐道:“不用,你在外面守著。”
“是。”
曲一垂首站在了一邊。
玄陌伸手將面前的鐵門推開,長腿一邁垮了進去。
這是一個單獨的小牢房,裡面很是髒亂,牆上掛著各種帶著血跡的刑具。
看樣子,此處應該是這些匪寇用來懲治那些被他們抓來之後,卻又不聽話之人的。
小牢房裡面放著一張乾淨的椅子,椅子邊則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幾把鋒利的匕首和刀劍。
這些東西應該是曲一提前差人給玄陌準備的。
玄陌並未在意這些東西,而是徑直看向了這小牢房裡面被關著的一個人。
是那名挾持了池玉的黑衣男子。
此時的黑衣男子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他被懸空吊在了一根鐵柱之上,兩隻手的手腕被綁縛住,兩條腿虛軟無力的向下耷拉著。
頭髮凌亂,渾身是血,他虛弱的垂著腦袋,被髒亂的頭髮遮擋住了整張臉,儼然是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
甚至,在他身體下方的位置上,還滴落了一小灘混合著乾涸和半乾的血跡。
不難看出,這些血皆是由他的身上流下來的。
聽到開門的聲音,黑衣男子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了迎著光亮緩步走進來的玄陌。
身子不受控制的輕顫了一下,他雙眼中溢滿了恐懼,聲音沙啞,口齒不清的乞求出聲。
“求求裡……殺……殺了我。”
其實,在玄陌來之前,並沒有任何人對黑衣男子用刑。
他身上的這些傷,皆是由玄陌之前所傷。
手筋腳筋被挑,又從門樓之上被踹了下去,再加上下巴也被踩斷了,以至於他的嘴根本無法完全合攏用力,連說話都已經說不清楚了。
玄陌抬眸目光幽冷的睨了他一眼,邁步來到了小牢房中的那把椅子邊。
動作優雅的撩起衣袍坐了下來,他語氣意味不明的問道:“想死?”
黑衣男子猶豫了一下,似是仍有些不甘心就這麽死去。
但看著眼前玄陌那張明明俊美無雙,可在他眼中卻猶如索命惡鬼一般的面容,他哆嗦了一下身子,認命的點了點頭。
他不想死。
可他更加不想生不如死……
被關了這麽兩日,他也已經琢磨明白,玄陌和池玉之間的關系一看就是非同一般。
當時在門樓之上,玄陌那句‘準許你死了嗎’,一直像是噩夢一樣始終盤旋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有預感。
落在了玄陌的手中,他的下場可能會比死更加恐怖。
見他竟然真的敢點頭,玄陌冷嗤一聲,看著他的目光裡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冷肅之色。
“以如此輕易的方式去死,你也配?”
黑衣男子眼底滿是驚恐,他忍不住紅了一雙眼睛,淚水混著鼻涕從臉上流了下來,嗚咽著哭求。
“裡到底……想整麽樣……求裡饒了我……”
聽著他這口齒不清的話,還有滿臉惡心臟汙的模樣,玄陌面露厭惡,偏頭從他的身上移開了目光。
一想到就是這種令人作嘔的東西傷的池玉,他周身的氣息頓時更加冷凌了幾分。
抬眸掃了一眼旁邊桌子上的各種刀具,玄陌伸出一隻手,纖長如玉的指尖隨手挑了一把匕首拎在了手中。
他動作慢悠悠的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輕扯唇角。
“本王想怎麽樣?”
話音方落,隨著‘嗖’的一聲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響在小牢房中響起。
玄陌手中的匕首驟然脫手,裹挾著一股強盛的內力,刀尖直奔黑衣男子而去。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黑衣男子仰頭痛喊出聲,而那柄匕首則牢牢的穿進了他的肩膀之上。
一瞬間,血流如注……
玄陌目光滿意的看著那黑衣男子肩膀上的匕首,這才慢條斯理的繼續說完了接下來的話。
“玉兒身上有多少傷,本王便想在你身上扎多少刀。”
他記得,玉兒的肩膀上有一處傷痕。
那傷一看就是被人用腳踩出來的。
只要想到眼前這人曾經用他那隻肮髒的腳碰過他的玉兒,他就恨不得將他的兩隻腳全都剁了喂狗。
不過,他不急。
時間還很長。
他可以陪著他……慢慢的玩……
黑衣男子痛的渾身痙攣,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饒了……饒了我……啊……”
玄陌直接無視了他的聲音,伸手又挑了一把匕首在手中。
垂眸看著匕首上那寒光凜凜的刀刃,他語氣悠然的說道:“饒不饒你先另說,本王如今心情甚佳,不如跟你玩個遊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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