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師尊真好,那師尊肯定也不介意我晚上偷偷摸你腹肌吧~]
“當然不——嗯?”
祁問雪愣住了,甚至連朝前走的步子都停頓了下來,定定地看向掌心的小弟子,“小翎你說什麽?”
“......”
空中那行字被飛快抹去了,白翎端坐在祁問雪掌心,小翅膀拍拍,無辜地眨眨圓眼睛,小腦袋一歪,“啾?”
[師尊你在說什麽?]
小爪子在掌心不斷劃弄著,羽毛晃悠悠,怎麽一個呆萌惹人愛可言,讓人根本不忍心質問對方。
然而祁問雪微微眯起了眼睛,將小鳳凰捧起來,湊近了對方,戳戳那軟乎乎的小肚子,“小翎晚上居然還會偷偷做這種事情嗎?”
細膩蓬松的絨毛被戳得亂亂的,白翎啾呀一聲抱住了美人師尊作亂的手指,討好地啄了啄,“啾啾啾~”
[都說了師尊你看錯了啦,人家才不是那種鳥呢~]
祁問雪捏捏那抱著他的小翅膀,笑意盈盈,“看來為師以後晚上睡覺的時候要小心一點了呢,比如罩一層防護罩什麽的。”
“啾?!”白翎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一時間感覺眼眶都濕潤了。
不要啊!他晚上最大的幸福源泉!
“啾啾啾!”
[我真的沒有摸過啦,也不知道師尊肚子上面有一顆紅痣的,手感好不好我也不知道!]
祁問雪臉色一下子漲紅,紅意甚至蔓延去了雪白如玉的耳垂,一時間像一塊剔透血玉。
“小翎!”祁問雪帶著點羞惱,點點那個毛茸茸的腦袋,“不要再說了!”
這個小家夥......居然、居然還真的做這種事情,真真是一點沒把他這個師尊放在眼裡。
他那顆紅痣可是在、在很下面的,這小家夥到底是......
祁問雪越想臉就越熱,明明是寒氣遍布的冰湖,他卻快要把自己給蒸熟了。
“啾啾~”白翎抱著祁問雪那根戳他腦袋的手指,整個小身子掛了上去,肚子上雪白細膩的絨毛一下一下蹭著手指。
[我也給師尊摸嘛,師尊不要生氣啦~]
被絨毛蹭了一手,祁問雪一時間哭笑不得。
氣又舍不得氣,凶也狠不下心來凶,自己的小弟子只能自己寵。
最後只是不輕不重彈了一下那個小小的腦袋,笑歎,“小色鳥。”
白翎摸摸腦袋,知道這事算是過去了,便乖巧地貼到了祁問雪的頸側。
看著那個依舊泛紅的耳垂,在感歎美人師尊哪哪都好看的同時又突然想起了被自己遺忘許久的相逢禮物。
“啾啾!”[師尊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一顆水碧色的雪山凝露被翻了出來,呈現水滴狀,宛如通透的玉。
祁問雪小心翼翼地接過,滿是歡喜,“這是給我準備的嗎?”
“啾~”[是呀,師尊喜不喜歡~]
“喜歡,很喜歡!”祁問雪眉眼間皆是笑意,看向掌心的雪山凝露像是在看什麽絕世珍寶。
“啾啾?”[那師尊出去以後把它做成耳墜戴上好不好?]
祁問雪頓了一下,他原本是想要收進空間裡面珍藏起來的,也方便以後隨時能拿出來欣賞。
要是做成耳墜的話......那別人也能看到了,這可是小翎獨獨送給他的。
獨獨送......
祁問雪突然想到了什麽,一口應下,“好,師尊現在就戴上。”
讓閆夏容也欣賞欣賞。
沒有用別的材料,祁問雪讓白翎凝了一小塊冰,然後他用劍氣將那堅硬無比的寒冰雕刻成了細細的鏈條狀,再用靈力加以穩固,一條遠勝所有材質的耳墜鏈子便完成了。
在白翎心疼到齜牙咧嘴的猙獰小表情下,祁問雪扎破了左邊耳垂,將耳墜戴了上去。
小小的傷口很快就不再流血了。
碧色的雪山凝露流光微轉,還散發著純粹的靈力。寒冰也折射出晶瑩的光芒,將那張清雅俊美的面容襯得越發矜貴。
祁問雪天生就適合這樣清淺的顏色,跟他這個人一樣,皎皎清輝。
白翎看了好一會兒,心滿意足地貼了上去。
美人師尊真好看啾啾~
兩人在冰湖裡走了好一會兒,那冰湖始終都看不到邊界。
“有點不對勁。”祁問雪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靈力流轉,卻發現都是從某一處湧出,循環一周後又回到那處。
但關鍵是他居然無法精確定位到那一處的位置,甚至還感覺這靈力很是熟悉。
白翎也覺得有哪裡怪怪的,他拍拍翅膀飛了起來,繞著冰湖的上空飛了一周。
最後試探著將靈力釋放出來,一點點融入這方空間當中。
一瞬間,冰湖開始劇烈震蕩,寒冷徹骨的湖水從中間分出一條道路,也露出了裡面正在瑩瑩發光的殘魂。
這片冰湖根本也是障眼法,其實他們一直都在原地打轉。白翎的靈力就是第二枚鑰匙,確保除他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殘魂。
但要設置這樣的條件,就代表著,早在許多年前,白翎已經存在了。
啾......白翎一邊吸收殘魂一邊驚恐,那他豈不是比師尊老了???
為老不尊佔後輩便宜竟是他自己?!
他到底涅槃了幾次啊,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祁問雪不知道小弟子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只見對方像是遭受了什麽重大的打擊,連腦袋上的羽毛都耷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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