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被親得呆愣愣的小弟子, 祁問雪捏了捏那發燙的面頰,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對安碎道:“走吧,去見掌門。”
但白翎反過來拉住祁問雪, 滿眼都是疑惑。
“師尊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啊?”
祁問雪一愣,“沒有啊。”
“那師尊你怎麽突然臉皮變厚了呀?”白翎問得很是認真, 沒有任何罵人的意思,他是真的好奇原本臉皮薄的時不時就要臉紅的師尊怎麽突然這麽開放了。
“難不成是在無獨地域受到啟發了?”白翎摸摸下巴琢磨起來。
祁問雪眉心一跳,“別瞎想。”直接拉著腦子裡永遠沒個正經的小弟子朝前走去。
莫諫之正在自己的山峰上喝茶, 突然聽到祁問雪的傳音,立刻收拾好。
先是問了聲好,然後就控制不住看向祁問雪身後的白翎。
哪怕已經知道了對方就是鳳凰,但看見的時候還是驚奇。
他就說為什麽那次去找祁仙君說復活的事情,祁仙君一副興趣不大的樣子呢,感情是弟子已經回來了啊。
白翎也打了聲招呼,將安碎推了上前。
莫諫之疑惑, “這位是?”
祁問雪簡單介紹了一下,莫諫之立刻道:“沒問題, 我們內門弟子還有空缺的, 現在就可以分配玉牌跟住宿。”
“多謝掌門。”安碎行了一禮, 心裡也是震撼不已。
剛才一路過來他也見到了幾個弟子, 似乎只是普通的外門弟子, 但修為卻是比他們那裡的精英弟子都高得多。
見到的內門弟子更是修為堪比長老。
如今面前的掌門, 身上的氣息深厚,修為深不可測,遠不是他們那裡能夠相比的。
莫諫之給安碎檢測了一下天賦,笑呵呵道:“好天賦,確實不該埋沒了,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弟子?”
安碎愣了一下,還是搖搖頭,“多謝掌門抬愛,但我已經有師尊了。”
這副忠於師尊的樣子看得祁問雪心頭一梗,不自覺看向了某只看熱鬧的小鳳凰。
看看人家的弟子,遠在萬裡之外也不拋棄師尊。
哪像這個小家夥,他這個做師尊的就在身後呢,都能毫無芥蒂地去喊別人師尊。
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祁問雪被狠狠扎心了。
將安碎安頓好,祁問雪直接拎著還依依不舍的白翎回了無涯峰。
“好好休息幾天,然後就要去下一個地域了。”
白翎往床上一撲,然後被子一卷,就把自己卷成了一個花卷,還在床上扭來扭曲。
“師尊你好凶哦~”白翎從花卷裡面拱出一個亂糟糟的腦袋,嘟嘴看著祁問雪。
祁問雪無奈,輕敲小家夥的腦袋,“還不是你總調皮。”
“弟子哪有調皮,弟子可聽話了。”白翎委屈眨眼。
見祁問雪不說話,白翎嘴上又開始不安分。
“唉,想當初,師尊還拉著弟子的手,向弟子的娘親求親呢,說會一輩子對我好的,現在就不作數了嗎?”
白翎哀怨地一歎,“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啊,終究是弟子錯付了。”
祁問雪眉心一跳,耳尖微微泛起紅。但他還是什麽都不說,想看看這個小家夥能鬧騰到什麽程度。
再者......對方說的,他並沒有記憶。可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引得他腦中微微刺痛。
見師尊還是不吭聲,白翎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直接抱住床邊祁問雪的腰,腦袋就枕在大腿上。
“唉,果然師尊是後悔了啊。也是,當初不過是小孩子的戲言,又怎麽能作數呢。”白翎嬌弱抹淚,“就是可笑,弟子居然還當真了,拉著人拜了堂,以為師尊永遠都不會反悔的。”
這話怎麽一個淒涼可言,但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一句話是真的。
所謂的拜堂不過是兩個穿著婚服的小團子對著空氣拜了拜,長大後更是白翎成天跟不同的美人玩。
祁問雪臉都紅了,看著腿上的小弟子,“你又在胡說。”
“弟子才沒有呢。”
“真的拜堂了?”祁問雪垂眸,指尖輕撫白翎的頸側。
白翎被摸得有點癢,忍不住縮了縮腦袋,但語氣還是理直氣壯,“當然呀,就是師尊反悔了而已。”
祁問雪突然唇畔出現輕輕的笑意,“小翎沒有後悔嗎?”
這清淺的笑意看得白翎眼冒紅心,“弟子當然不後悔啦!”
“那好。”祁問雪直接把白翎抱了起來,輕松地像是在抱一個玩偶,“現在再拜一次。”
白翎猝不及防被抱起來,再加上祁問雪那句話,腦子都是懵的,“再、再拜一次什麽?”
耳畔傳來低笑,溫柔又清雅,“拜堂啊。”
“正好為師這裡也有兩套婚服,小翎去換上。”
白翎原地嚇懵,腦子裡飄過一句話:完了,玩脫了。
眼看著師尊真的把婚服拿了出來,白翎捧著被塞進懷裡的婚服,結結巴巴道:“師、師尊你認真的嗎,真的不要再考慮一下嗎?”
祁問雪輕笑,“不用考慮,為師很樂意。”
“不是,師尊你不用這樣的。”白翎還想掙扎一下,“你不用為了弟子勉強自己的,強扭的瓜不甜,弟子不願師尊為難。”
“哢嚓。”祁問雪咬了一塊桌上切好的甜瓜,順便喂了白翎一塊,“很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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