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重現的事情已然掀起了軒然大波,但比起這件事,鳳凰居然是祁問雪寵物這個事實更加讓人震驚。
那可是神獸之首,怎麽會甘心作為寵物,這祁問雪究竟是哪一點吸引到了鳳凰,讓人好生嫉妒。
要知道鳳凰自帶祥瑞,如今歸墟宗不過是佔了鳳凰的光,都已經被天道賜福,靈氣濃度是外界的數倍不止。
不過短短幾天,歸墟宗已經有四名長老突破,弟子更是數不勝數。
這麽一來,歸墟宗即將開始的招生大會是越發爆滿,甚至有不少其他宗門的弟子想要轉投歸墟宗。
這些日子,數不清的探子跟來客,莫諫之是應付得眼睛都沒法合。
他是真的不知道祁仙君怎麽跟鳳凰認識的啊,他當初跟那隻靈鳥還見過一面,隻當是一隻格外有靈氣的靈獸。
誰能想到那居然是鳳凰,怪不得自家的小花變成了那副德行。
只能說祁仙君不愧是高人,連鳳凰都對他另眼相看。
閆夏容也很煩躁,一半是因為被各種人明裡暗裡詢問試探,一半是因為他還沒想好要怎麽跟小翎說。
想了許多種方式,卻都沒有特別合他心意的。玉佩被放在手裡反覆摩挲,至今沒有找到送出去的時機。
無涯峰上,白翎在床上翻了個身,爪子被自己的翎羽纏住,腦袋埋在被子裡,一對翅膀攤開在床墊上,睡得四仰八叉,小嘴巴還張開著,時不時無意識地啾啾兩聲。
梧桐床上面又被刻上了一隻小鳳凰,與之前靈鳥的樣子並排在一起,都很可愛,栩栩如生。
“啾......”白翎砸了咂嘴巴,小肚皮朝天隨著呼吸一鼓一鼓,雪白的絨毛被透進來的陽光染成了璨金色。
祁問雪早就已經醒了,他坐在桌邊,手下是一幅畫了一半的畫,而手旁已經放了足足十幾張的畫。
天知道他畫了多久。
白翎在睡夢中渾然不知自己的黑歷史又多了許多張,他夢到了以前跟師尊在梅樹林埋下的那壇梅花釀。
是用收集來的寒梅花瓣跟露水釀的,放了也有幾年了,不知道現在味道怎麽樣,真想嘗嘗呀。
祁問雪落下最後一筆,小心翼翼地吹乾,然後都收了起來。可不能讓小翎看到,不然又要氣鼓鼓了。
輕輕走到床邊,見小弟子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心道可愛,忍不住用指尖戳了戳。
卻不料白翎突然合上了嘴,雪白的喙啄住了祁問雪的指尖。
似乎是做吞咽狀,但是嘴巴真的太小了,連含住一個指尖都是勉勉強強,白翎委屈巴巴拍了拍翅膀。
祁問雪失笑,剛想將手指抽回來,指尖卻是被什麽柔軟濕潤的東西蹭過。
是小家夥的舌頭,把祁問雪的指尖當成了什麽好吃的東西。
感受到食物要離開,白翎翅膀緊緊抱住,小身子貼了上去,嘴巴又啄了幾下,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食物。
祁問雪垂眸看了眼自己有些泛紅的指尖,輕輕笑出了聲。
這笑聲又溫柔又酥酥的,聽得白翎叫聲都軟了,喜愛美人的本能驅使著他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一睜眼就是師尊的盛世美顏。
看看師尊,又看看自己懷裡的戰利品——一根修長漂亮的手指。
白翎猛地松開,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還用翅膀尖尖擦去了上面的水色。
啄啄凌亂的羽毛,姿態優雅地站了起來。
那個沒有形象的鳥是誰,他高貴的鳳凰不認識。
“早上好呀,小翎。”祁問雪笑盈盈打了聲招呼,說著就要站起來,“餓了嗎,師尊去給你準備吃的。”
白翎突然想到自己夢到的場景,抱住了祁問雪的手,“啾啾啾。”
片刻後,祁問雪帶著白翎來到了梅樹林。
這裡依舊飄著雪,氣溫與外面相差許多。
但白翎根本不怕冷,他以前可是住在雪山巔上的。於是拍拍翅膀就順著記憶飛向以前埋酒的地方,那棵寒梅樹的樹乾上還系著紅色的綢緞。
祁問雪站在橋上看了片刻,眸中流露出些許懷念。
真好,小翎回來了,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白翎刨了一會兒的土,祁問雪將他捧了起來,“還是讓師尊來吧。”
兩人都沒有用靈力,只是用最原始的方法,一點點挖去上面的土,露出下面深色的酒壇子。
白翎歪了歪腦袋,視線很快就飄到了別的地方。
師尊的手真好看呀,又白又漂亮,手指好長,比他以前的大上一圈,似乎是能將他整隻手包住的。
酒壇挖出來了,白翎用翅膀替祁問雪掃去手上沾染的些許泥土,順便不動聲色地摸了幾把。
真滑~啾啾啾~
掀開蓋子,一陣沁人的酒香飄了出來,還帶著寒梅的清香,十分誘人。
祁問雪拿出兩個杯子,一杯遞到白翎的面前。
白翎嘗了一口,歡快地啾了兩聲,又接著埋頭喝起來。
這酒並不烈,一些會喝酒的人基本是當做水喝的,因此祁問雪沒有攔著咕咚咕咚喝酒的小鳳凰,而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然而兩人都忘了一件事情:
他們中間沒一個能喝的。
甚至連半壇酒都沒喝完,一人一鳥已經暈乎乎的了。
白翎腳步踉蹌,兩隻小爪子不停在石桌上打滑,最後直接一個倒栽插在了雪地裡,只露出長長的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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