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只是來當個武力保鏢的!
時間緊迫,剛上手的季長青便擼起袖子開動了起來。
幸好,閆助理之前的這番話並不是在為難他,所需要做的只是一些簡單的歸納整理,跑跑腿蓋蓋章,交接樣品之類的工作,只是認識地方和找人花了點時間,一個小時下來,剛剛把東西都整理好。
在電腦面前木著臉鼓搗了一個小時的閆助理接過文件,什麽也沒說,便急匆匆地跑出了門。
季長青一路從樓下回來,周圍的人都正襟危坐,衣服很忙碌的樣子。
但是當他一扭頭,身後的人就停下了手裡假裝忙碌的活,小聲討論起來。
“這就是我們譚總的新助理吧?”
“好可憐,看他跑上跑下忙了一個早上了,害得我早茶都沒吃完……”
“哎,今天那個蛋糕蠻好吃的,你在哪兒買的?”
“……”
季長青豎著耳朵聽了一下那個地點,記了下來,準備下次去試試。
他剛剛路過好幾次,早就聞到了這人藏在電腦後頭,時不時吃上一口的蛋糕的味道。
季長青還在想著,緩緩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窗邊站了一個高高的人影,在采光極好的窗戶前顯得有些瘦。
他似乎在發呆,並沒有注意到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季長青好奇地走到他的身後,踮著腳尖看了看面對的方向,那是對面的另一棟寫字樓,裡面是無數或認真或摸魚的普通人。
“你在看什麽?”季長青半天沒看出個名堂來。
“沒什麽。”謝煬收回了目光。
實際上,謝煬並不是剛剛才出現在這裡的,從今日的一大早,他就已經跟著季長青,把這裡逛了個遍。
正如往常一樣,這裡工作的都是些普通的人類,在謝煬無時無刻不在發散的能力下,將他視作了透明的空氣,完全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情形,他為什麽會主動跟在季長青的身邊,提出陪同工作,調查是否有危險……這種他自己都覺得非常生硬的借口的呢?
“那位,譚晏,以及這周圍的東西,並沒有被那些東西盯上的痕跡。”謝煬沉吟了片刻,“不過,譚襄那個姑娘確實得好好盯著。一次可以叫巧合,兩次三次,就很難歸結於偶然了。”
“嗯,我也這麽覺得!”季長青猛地點了點頭,之前的他根本沒想過這些,他把謝煬的話記了下來,以備不時之需,然後抬頭看了看時間,“譚襄這個點還在家裡,說今天不準備出門,我就準備自己在附近……”
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他連門都來不及敲,手裡捏著一個文件袋,焦急大喊:“閆助……他,他沒在?你之前在跟誰說話?”
那人在門外可是聽到裡面有聲音,才焦急闖進來的。
季長青急忙扭過頭,先發製人道:“你是誰?你有什麽事?”
“哦!”那人一拍腦袋,把關於說話聲的疑問丟到了腦後,舉著手裡的文件袋道,“哎呀,不好了,季助理你剛剛來我們這兒跑流程,落了一個文件!我看到日期,就是今天,又聽說譚總不在公司,不會出門開會去了吧,所以就來找你們了!”
“落了一個文件?”季長青疑惑地摸了摸腦袋,接過了東西。
“那就拜托你了!”那人急忙溜了。
跑得這麽快,像是後頭有什麽怪獸在追他一樣。
季長青不知道,責任這種東西,有時候可比洪水猛獸還恐怖。
看著手裡的文件,季長青撇了撇嘴,拿起電話撥打閆助理的電話,聽完前因後果,對面一通怒罵:“什麽東西落了?!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你……事後再找你算帳!我叫司機去接你,你趕緊送過來,到了再打我電話。”
閆助理罵罵咧咧地掛斷了電話,實在是不懂,譚總為什麽會找這樣一個人。
季長青放下手機,隻得對謝煬說道:“看來我得去跑個腿,正好再到譚晏身邊看看有沒有什麽狀況……”
“這樣也好。”謝煬原本還想跟上去,但是他已經在這兒耽擱了一個早上,顧誠信又發來了許多的工作安排,需要處理的事務堆積如山。
目送謝煬遠去後,季長青拿著文件袋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好奇地打開文件看了一眼。
“嘖,早上給我的文件裡就沒這個東西,怎麽能說是我落下的呢?”季長青撇了撇嘴,自己怎麽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有所錯漏?
看來,本就是他們誰錯漏了文件,最後卻把鍋放到他的身上。四處推卸責任,也是人之本性了。
季長青收好了文件,一臉不高興地坐上了終於到達了地點的車子。
……
“你在找什麽?”譚晏奇怪地看著閆助理。
短短的幾分鍾以內,閆助理在一邊,已經把手裡那疊資料翻來覆去了數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患上了什麽晚期強迫症,又或者壓力太大出現了奇怪的刻板行為。
“是這樣的……”閆助理猶豫了一下,說道,“剛公司那邊和我聯系,說有一份文件漏下了。我讓小季趕緊送過來,不過我自己也數了數,奇怪,沒缺少什麽資料啊。”
聽到小季這個稱呼,譚晏臉色一僵,隨即接過了文件看了看:“好像是沒少什麽……應該是沒什麽影響的東西,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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