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啦!”季長青笑著走進了電梯,
果不其然,一進高層辦公室,就撞到了正在收拾材料的閆助理。
“你……”他一抬頭, 驚疑不定地看著季長青。
昨天的時候,正是閆助理讓他拿上遺落的資料,坐上了司機的車, 結果卻被帶到了其他地方。
在他人的眼裡,季長青應該是從那個時候就失蹤了。
不過, 這件事情, 應該會有人進行善後的吧?
“你還好吧?”果然, 閆助理的臉上並沒有控訴,而是少見的擔憂,“昨天老張突發心臟病,幸好有你送他去醫院。不是說了今天可以好好休息, 不用來上班?”
老張就是那個司機。
“沒關系的, 又不是我身體不好。”季長青笑了笑, 臉上確實沒有半點疲勞之色。
閆助理仔細地看了他幾秒鍾, 收回了眼神:“那就好。過來, 這些是你今天的工作。”
沒有多余的寒暄,閆助理重新回到了平時那副雷厲風行的樣子。
季長青便乖乖地走過去收拾起文件來,順便看了一下譚晏的行程單,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哎,這一周的行程怎麽空出來了。”
“哦,譚總過兩天要出差。這邊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你不需要管。”
“不需要?”季長青挑了挑眉,明白了閆助理的意思。
這一次出差,不需要自己的陪同。因此,他沒有知曉行程的必要。
那可不行!不看著譚晏,完成任務,就不能打入敵方內部,他還怎麽好好地和他們玩耍?
但季長青卻並沒有立馬提出反對意見。
直到閆助理離開了辦公室,他才慢悠悠地從其他的工作裡抽了出來,撥出了電話。
“……喂?季長青?你沒事吧?”譚晏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作為知曉一部分真相的知情者,當然不會被“司機突發心臟病”這種理由給糊弄過去。
即便司機確實請了假,提供了急症證明,但他心裡因為已經有了猜測,所以在終於接到季長青的電話後,試探地問出了口。
“幫助突發急病的人,有什麽事?”季長青糊弄道。
不論是真是假,譚晏都只能按下心裡的擔憂不表,咳嗽了兩聲問道:“嗯,那就好。你打電話來,有什麽事嗎?”
“你過兩天,要出差?”季長青開門見山道。
“嗯,明天出發到岐山談生意,因為要考察的緣故,得都待幾天。”譚晏先是相當詳細地解釋了一遍,然後意識到了什麽,“你不用跟著我,可以在家裡好好休息……”
“那怎麽可以?”季長青義正辭嚴地說道,聲音裡透著滿滿的正氣,“你也知道,現在這個世界,太危險啦!我作為保鏢,那必須得跟在你身邊,不能離開的,更何況還是那麽久。我可不想失信。”
譚晏心裡莫名觸動,沒想到,季長青竟然把這件事這麽放在心上,明明昨天才遇到了危險……
在他的心裡,我的安全,竟然這麽重要嗎?
“好,我知道了。”面對著這樣的真心,譚晏不知道說些什麽,只能簡單地這樣回應,然後匆匆結束了對話。
即便掛斷了電話,譚晏依舊看著還未熄滅的手機上的名字,少見地發起了呆。
季長青當然不知道他人的腦補,他放松地癱在了椅子上,高興於既完成了此行的目的--跟隨譚晏,又可以偷懶不用做準備工作。
閆助理那冷冰冰的家夥,以為這次出差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陪同,所以所有工作都自己完成了,沒有假手他人。
這叫什麽,一石二鳥啊!
……
地下基地冰冷的通道內,幾個刷卡上班的工作人員互相攀談著。
“啊,真好,今天沒有任務,可以輕松一下了。”
“你清醒一點!沒有任務的日子,體能訓練要加倍的。”
“訓練加倍……天啊!這麽慘無人道的規則,是誰制定的?”
哀嚎聲瞬間響徹通道。
就在他們幾個小聲地吐槽的時候,旁邊一抹相當修長的身影走了過去。
這樣的場景,原本已經無數次地在基地裡上演過,可是這一次,這幾個新晉成員突然停下了交談,齊齊地看向了剛才那個幾句存在感的背影。
“哎,那個人的衣服……我們執行部,有這麽一個人嗎?”
“這個存在感,以前要是見過,不可能沒印象吧。”
“說不定是空降的新領導?”
“空降領導?呵,不管是誰,到了咱謝部長手下,還不是只能夾緊尾巴好好做人?”
基地裡的成員們,對謝部長那可是相當信服的。
雖然大家沒見過幾次謝煬,也不記得他長什麽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對他的印象,也僅僅停留在這個名字,神出鬼沒的身影,以及經常一人單挑副本手拿封印物的偉岸形象上。
不過,說起謝部長……
“謝部長……額,你們有人記得謝部長長什麽樣子嗎?”
“哎,那個會不會,就是謝部長本人啊?”
幾人面面相覷,又驚又喜又恐懼,難道他們,真的如此幸運,得見了神秘的謝煬的真面目?
……
“新進來的那幾個小子,挺活潑啊。”謝煬坐在椅子上,第一次沒等顧誠信匯報工作,便自己開口說起了不相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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