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瞬間垂了下去。
“只要是您的東西我便不會碰觸,因此我希望我們能夠先劃分好界線。再您的領域裡,您想怎麽樣都可以,除了侵犯我的領域。”
威爾斯困惑。托尼心想笨狗就是笨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明白。
“像是那裡。”托尼坐起身來,指了指旁邊空著的床位。
威爾斯思考了三秒,然後眼睛一亮,瞬間爬起來往床上飛撲。只是他還沒撲到床上,托尼便涼涼地說道:“雖然那是您的領域,但我有權力希望地板上的灰塵不要出現在我身旁。”
飛撲到一半的威爾斯扭身往浴室狂奔而去。
十分鍾後,威爾斯神清氣爽地從浴室走出。
他來到雙人床旁,既期待又不安地看著那屬於他的床位,像在思考要用什麽姿勢躺上去似的。他看了看,最後選擇先給自己打了一針信息素抑製劑。
從托尼踏入這間旅館的那一刻起,他早便感應到了托尼與他的高相容度。托尼進入房間時,更是聞到了香香甜甜的信息素味道,心裡其實十分躁動。
方才他竭力忍了下來,還洗了個冷水澡,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信息素都克制不住地施放了,對方卻毫無回應,托尼的感應系統一定有問題,倘若自己再次唐突只會讓托尼更加排斥他。
現在托尼就躺在那兒了,他自知自控的能力並不出色,故只能靠著抑製劑來克制自己。
“你別擔心,我注射了抑製劑。”威爾斯小心翼翼地爬上床,不敢讓床太過搖晃。
他仰躺在床上,興奮得不得了。
他的大狼犬也蹭到了小貓旁邊,窩在距離小貓一公尺的地方高興得哈氣。小貓睜開眼看了狼犬一眼,用肉球爪子揉揉自己的臉後便不再去看牠。
托尼也是睜眼看了威爾斯一眼,接著便拉拉被子,自顧自地睡了。
反倒是威爾斯,他向來是個極好入睡的人,可今晚他未來的伴侶就躺在身邊,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他睡不著,睜著眼到了大半夜。
深夜,他坐起身,癡癡地看著托尼的睡顏。他發覺即使他並未入睡,此刻的畫面也一如夢中美好。
第二天清晨,托尼醒來。昨晚他睡得十分安穩,既沒有時差問題,也沒有什麽人騷擾他。
身旁的威爾斯已經不見了,托尼喝了點水,準備下床洗漱。
他先在床邊看到自己的小貓。小貓窩成一團還睡著,一旁是大狼犬,大狼犬已經醒了,趴在小貓旁邊看著小貓睡覺,愉快地輕輕甩尾巴。
接著,托尼在昨晚威爾斯窩著的角落看到了威爾斯,他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睡衣挽起了袖子,正操作著光腦。除了光腦,他的身邊還擺了幾個托尼沒見過的機械,機械無聲地運作著,在未開燈的房裡閃著微弱的光。
他見托尼來了,抬起頭對他笑笑,接著又低頭將專注力放回屏幕上。
托尼經過,看了下他的屏幕。屏幕上跳動著許多托尼不懂的數字與符號,畫面中有張男人的相片,底下還有個視頻,同樣也是拍這那男人。
威爾斯發現托尼正看著自己的屏幕,便摘下眼鏡又抬起頭來,向托尼解釋道:“這是我這一次要暗殺的對象。”
“……你和我說這個幹嘛。”托尼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第十八章
托尼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威爾斯,心想這種事情真的不該和我說。
然而威爾斯似乎不覺有何處不妥,一派天真地笑了起來:“這是個人口走私販子,幹了不少壞事,現在還打算大量培育人類來販賣。線報指出這一次與會的學者有他的重要合夥人,我還得一並抓出來。”
“雖然這一次要暗殺的目標是他,但他的同夥也得一窩端了,難度挺高。先告訴你是因為,如果哪天我一直沒回來,不用等我。”
這種生死相關的話,威爾斯如此輕易說出,反而讓托尼無法像平常般反唇相譏,只能道:“……我會替您悼念。”
哪料到托尼一臉正經地說完,威爾斯卻睜大了眼不解地看著他,幾秒鍾後才會意過來,頓時笑了起來:“謝謝你!你對我實在太好了!”
“不過我是不會死的,我不回來只是因為──”威爾斯收起光腦,四肢並用地爬到托尼腳邊,仰起頭來笑道:“只要是我的目標,逃到天涯海角也沒有用。”
威爾斯此時雖然是笑的,但神情十分地陰狠,和方才大呆狗的表情完全不同,托尼的精神意識隱約能感受到他的殺意。
兩人對視了一下,托尼別開視線,問道:“您到底是什麽身分?”
“我?”威爾斯站起來。
高大的他站在托尼身前,低下了頭在托尼耳邊輕聲道:“軍人,專門執行暗殺任務的軍人。”
在這個世界,國家並沒有警察這項職位,一切和治安、國家有關的職業都屬軍人的范疇,大至帶兵打仗,小至在路口指揮交通,全是軍人的工作,差別只在於軍階的不同。
托尼退開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昨天不還是專攻遺傳學的威廉˙懷特博士嗎?您可真是善變的人。”
“這個啊……他是我的同袍,這一次為了混入這個會議不得已借用了他的身分,連身上的衣服都是他指定的,品味很差吧?”威爾斯再一次笑了起來:“遺傳什麽的我可是完全不行,但是殺人這件事可是我的專業,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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