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此同時,馬丁忍著痛,也發狠地朝著他的胸口拳頭毫不留情地砸了幾拳,力道大得齊平幾乎以為自己的骨頭被打斷了,動作不禁一滯。
他這稍一停頓,便又被馬丁打了幾拳。
方才頭部被這麽撞了一陣,馬丁也沒有辦法繼續打下去,他推了推齊平,咬著牙道:“怎麽?不行了吧?承不承認你只是運氣好!”
“運氣好……我xx的哪裡運氣好!”聽到這句話,齊平立馬抬手直接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也不待他緩緩,抓著他的領子,將他整個人拉起來,大吼道:“我告訴你!”
“機甲上我為什麽能比你好,因為我一個機甲指令練了幾千遍!而那只是我的休閑!”
“如果想當一個真正的戰士,那你就練幾萬遍!”
“等你練了幾萬遍,你再來批評我;練了幾百萬遍,再來批評陳新。”
齊平推開他,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知道自己要適可而止,終於冷靜下來,他道:“至於卓益……呵,你考到他的成績後再說吧”
“卓益現在是我的朋友、我的人,你別來招惹他!”
馬丁看著他的眼睛,朝他吐了口口水。
齊平冷笑一聲,抹掉口水擦到他臉上,自己理了理衣服站起來。
馬丁爬起來,朝著他的背影喊:“你等著!”
齊平瀟灑地拉著卓益走了。
卓益看他滿身是傷,嘴角還有血,著急地問:“還行嗎?痛不痛?”
齊平都沒哭,該不會給打傻了吧!
齊平沒說話,只是走,一路走到另一處偏僻的空地。
那裡除了他們倆人再也沒有其他人,卓益再也顧不得其它,趕緊繞到齊平面前,不安地摸摸他。
齊平原本還一臉冷酷,這下終於忍不住,癟癟嘴,哭了出來。
“好痛嗚嗚嗚……快要走不動了……”齊平把頭埋在卓益肩上哭個不停。
卓益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想拍拍他卻又怕將他拍疼了,只能輕輕地蹭了蹭表示親近。
“要不要我背你?”
“想……”齊平叫了一聲,又繼續哭,“但是你背不動,我很重。”
“不管,我背你。”卓益轉過身蹲下,奮力背起齊平。
他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發覺齊平的身高真的不是白長的,這重量真的不是他一個小向導能負荷的。
……不行,齊平都說走不動了,我就算用爬的也要把他帶回去……
卓益咬牙踏出幾步,根本不知道齊平的腳還在地上。
歪歪扭扭地走了一小段,他終於撐不住,腳一軟“啪”地摔倒。
卓益倒在地上,齊平倒在卓益背上,兩個人就這麽在傍晚無人的空地上哇哇大哭。
“對不起我跌倒了嗚嗚嗚……我的腳也好痛……”
“對不起我是大胖子嗚嗚嗚……我們叫救護車來嗚嗚嗚……”
“不行好丟臉嗚嗚嗚……”
兩人哭了一會後坐起來,發覺彼此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頭上還有草,哭著哭著忍不住又笑了。
“我幫你吹吹。”齊平在卓益跌傷的膝蓋上吹了幾口。
這雖然沒有任何實質作用,但卓益總覺得腳上的傷似乎不痛了,連心情也跟著愉快起來。
“齊平,你今天好帥。”
“想到胖新,想到你,我變得怎麽樣也沒關系。”
“你真好。”卓益笑了。
齊平看他笑了,自己也笑得傻呼呼的,拉著他的手道:“走,我們回去,你做好吃的給我吃。”
“先給你上藥。”
“還是先給我一根紅蘿卜好了。”
“好,冰箱裡面還有一些,你吃,我幫你上藥。”
“太好了!真高興!”
☆、 第十七章
哨兵的身體素質極好,前一天傍晚才哭著說自己走不動了,連床都爬不上去,只能和卓益一起睡,但第二天卓益醒來,就見睡在一旁的齊平臉上的傷已經退去許多,只剩淡淡的痕跡。
齊平蜷在床的內側,懷裡抱著小兔布偶,睡得很沉。卓益知道他這一睡可能得睡到中午,便給他蓋好被子先行下床。
兩人成為室友兩個星期了,對於彼此的習慣也了解了個大概。卓益知道齊平嗜睡,能夠在短時間內睡得很沉,只要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都不會吵醒他,卓益幾乎可以在他睡覺的時候做任何事情。
卓益起床後依舊是先鍛煉、洗漱,並做一人份的早餐吃了。這些都結束後,便給齊平洗衣服。
昨天齊平的製服破了幾處,卓益雖然針線活的能耐比不上廚藝,但總歸是做過的,簡單把齊平的衣服補好。
他拿著齊平的製服,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睡得“呼呼呼”的人,一時之間有種奇妙的感覺。他從未想過自己入學後會和齊平住在一起,更沒想過其平這麽好相處,性格幾乎可以說是天真。
和齊平相處的這段時間,過去的罪惡感少去不少,整個人都輕松許多,這是他從不敢奢求的。
這樣的日子太幸福,他已經開始不想面對一年後離別的場面。
想到這裡,卓益把剛烘乾的製服又給哭濕了。
嗚嗚嗚,不想要和齊平分開……
“叮叮咚!”
門鈴響了,那是學校公務系統專用的鈴聲,要是有人來按門鈴,僅會是“叮咚”兩個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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