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清音被兩人吵的頭痛無比,他出面說道:“師兄,這是我的一位朋友,今日來學院探望我,幾個時辰便會離開。他不摘眼紗是因為他的眼睛素有眼疾,不能見光, 不然便會刺激流淚, 眼盲多日。”
竟然真的是小門主的朋友。
蘇遮雖然震驚, 但還是放下了心, 這人固然討厭,但若是小門主的朋友, 應該不是公告中可能危害學院的可疑人士。
“若是小門主的朋友, 那我便信此人無辜。”蘇遮說道, 只是望向孟長歡依舊帶著懷疑。
雖然被眼紗盟蒙住眼睛, 但孟長歡並不是瞎了,還是能感受到蘇遮的態度。
孟長歡在心中輕嗤一聲,伸手想挽住聞清音的手臂以示親昵,結果被聞清音無情避開了。
孟長歡:?
才幾月不見,聞小門主怎麽就如此無情?
蘇遮看著孟長歡吃癟的模樣嗤笑一聲, 在孟長歡發難前搶先一步告別, 沿著小徑走了回去。
蘇遮的腳步很快, 一下就不見了人影。
看著蘇遮逐漸隱在花叢之後的背影, 孟長歡紅唇豔麗,伸手就將擋在眼睛上的白紗給摘下來,露出來前面被遮掩的柔媚容顏,與一襲素淨的白衣著實不相符。
“小門主出現,我終於能短暫見人了。”
孟長歡紅豔的唇勾起笑意,指尖勾著白紗,眼睛一眨仿若能放出酥麻人的電來。
若是他人在這裡,看到孟長歡這嫵媚的模樣定然被勾的神魂顛倒,畢竟孟長歡身為合歡宮宮主自有一副動人姿色,一顰一笑解釋勾人的緊。
然而這招卻對聞清音完全沒用,他躲開孟長歡又想攬上來的手,問道:“你來瀛洲學院做什麽?”
瀛洲學院是海內十洲四仙山弟子修習的地方,按理來說合歡宮的弟子也可以進入瀛洲學院修習,但合歡宮的歷任宮主皆認為合歡宮功法不同其他幾個宗門,便獨處一隅研習,不像其他宗門都會將本門弟子送往瀛洲學院。
之前孟長歡還在聞清音耳邊說過瀛洲學院無趣迂腐,他們合歡宮弟子才不會去那束縛天性,但孟長歡本人今日卻突然出現在瀛洲學院,實在奇怪。
果然這句話一問出來,孟長歡的表情一僵,他用手指撓了撓頭髮,“怎麽了嘛,難道我就不能好奇來看看嗎?”
可惜這句話並沒有將聞清音糊弄過去。
只聽聞清音迅速反駁他,聲音清晰令人無法反駁:“我記得你前幾月才說瀛洲學院這地方你就算從無盡之海跳下去,死在外面,都不會來到瀛洲學院之中。”
瀛洲學院院規森嚴仙長嚴厲的名聲海內皆知,孟長歡更是自由慣了的人,以至於聞清音問他是否會前往瀛洲學院學習時言辭鑿鑿地說出這句話。
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主動出現在瀛洲學院,而且還碰上了將這句話記的如此清楚的聞清音。
孟長歡的臉一僵,上挑生媚的眼睛轉了轉,不是很有底氣地反駁:“我本來就是個善變的男人。”
這張美人面上是難得的不自然,聞清音慧眼如炬,眼神凌厲地盯著孟長歡躲避的眼神。
他搭在手臂上的手指敲了敲,“說吧,你有什麽目的?”聞清音上下打量一番孟長歡,“我可不記得你喜歡穿白色。”
聞清音的架勢看樣子一定要孟長歡說個清楚才罷休。
先前還硬氣的孟長歡被這一弄那本就不足的氣勢立即委頓下來,他濃密卷翹的眼睫一眨,便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聞清音就看著孟長歡在他眼皮底下忸怩許久,手指絞著蒙眼的白紗不知絞了幾圈。
能讓孟長歡來瀛洲學院的理由大概是,孟長歡好奇便來一探究竟,又或者瀛洲學院之中有什麽值得孟長歡值得親自來一趟的東西?
聞清音自覺已猜到大部分,但是面前低著頭的孟長歡卻吐出一個令人驚訝的答案。
孟長歡妖豔的面孔浮上兩團羞赧的紅暈,這個不可能在孟長歡臉上出現的東西,還沒等聞清音驚訝,孟長歡就神秘兮兮地湊到他面前。
緊張而又羞澀的聲音響起:“我的未來道侶在瀛洲學院。”
聞清音:?
“未來道侶?”這意想不到的四個字讓聞清音忍不住驚呼出聲。
“小點聲!”他才剛喊出聲就被孟長歡捂住嘴,孟長歡身上濃鬱的香味嗆的聞清音咳了好幾聲。
才嗆了幾下聞清音的臉頰就染上紅意,但嗆紅臉的聞清音還沒來得及順氣就轉向孟長歡,表情震驚:
“你說你有未來道侶?”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身為合歡宮宮主但仍保持處子的孟長歡明顯心高氣傲,連讓他摘下眼紗的人都少之又少,目前只有聞清音一人,那麽那個道侶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還是在瀛洲學院之中?!
一提到這位傳說中的道侶,孟長歡的表情更加羞赧。
他故作嬌羞地拍了拍聞清音的肩膀:“沒錯,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將我的道侶帶回到合歡宮中好好享樂,在這瀛洲學院修行有什麽意思,不如和我回宮中研究雙修之法,好好快活快活!”
孟長歡自覺鑽研多年但一直未能實踐的合歡功法秘術終於能夠派上用場,想到這嘴角的笑意變的放肆起來。
聞清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覺得自己如在夢中。
且不說孟長歡才沒多久就將那人認為是自己的道侶,光是還有能讓孟長歡主動摘下眼紗的人聞清音都覺得奇妙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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