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裡時也沒見有這麽瘋狂啊。
宋伊人再不情願也不是她二哥的對手,被拉回家了,還沒來得及告二哥的狀,就被她爹給禁止外出了。
宋伊人在宋家鬧得時候,周子墨正高興外面那一直拍門的女孩終於離開了。
索性在村子裡,也這麽大了,不怕被拐了,他也懶得管宋伊人怎麽就願意走了。
現在他終於把烈酒灑完了房間經常接觸的器具上。
他們也終於有了一個雖然還沒有被褥只有乾草鋪床的家了。
多於周子墨來說,家庭這個詞他是沒有完整感受到過的,但對此有非一般的執念。
對於周子奇這個古人來講,家就是根,沒有根,是沒有未來的。
他們都很高興,繞著新家轉了兩圈,周子墨還忍不住親了兩口小子軒。
把他都給親懵了。
等終於平靜下來,周子墨提著雜物間角落堆著的已經消毒過的砍柴刀準備出門。
他還是不太放心這個村子,所以並不讓周子奇出去。
讓他上好門閥,這才準備去砍點柴火,晚上好做飯。
今天中午是沒得吃了,晚飯吃早點也是一樣的。
周裡正一早講過,種地等到第二天再來,今天先把自己家的收拾好,這以後忙了才舒服點。
周子墨不想種地,他不會種,周子奇也沒下過幾次地。
這幾畝地還不如租給別人,他專心搞養殖吃的菜的話,屋後頭還有一小畦的地,顯然是拿來種菜的。
這種小范圍的種菜他還會一點,平日放學了先幫奶奶收拾菜地,順便掐點菜回去炒起來吃。
乾的雖然不多,但大體方向他還是懂得。
南方秋天可以種植白菜和蘿卜,這兩個生長期也比較短。
他剛出院門沒多久,又碰到了許文崇。
周子墨不由的沉默了,怎麽回事,他怎麽住這麽近?
他再笨再傻白甜好歹也是現代人,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他要是再看不出許文崇的意思,他就真的該思考自己是不是太過直男了。
周子墨歎了口氣,他對許文崇是有好感的,可這不代表他就想要自己給自己生個小孩啊。
而且古代生孩子,那不就是走鬼門關。
許文崇面帶笑意的望向他,“周哥兒也是出來打柴?”
如果說上一回在汴梁城裡是偶遇的話,這次確實是他在製造偶遇了。
許家屋子沒有貼的很緊,反而與李楊媳婦家比較近,雖然不少人家都瞧出了一點意思,但說嘴卻是沒地方說的。
說什麽呢?
何氏和李楊媳婦要好,住的近些又有什麽好說的。
周裡正倒是不太高興。
可又能怎麽辦,叫他和李楊交好?
那有什麽用,李楊家真正能替墨哥兒做主的也就李楊媳婦,算是半個娘家人,何況就是李楊說得上話,他也不能和小輩搭話談論兒女親事!
談婚論嫁是女人去做的,要是家裡沒女人也就算了,可家裡還杵著一個大兒媳呢。
長嫂在婆母不在時替弟弟妹妹操持婚事,才是正理,哪有一個男人跟個媒婆似的和人定親的。
但這兒媳有了和沒有又有什麽不同,這楊氏是周裡正妻子的族侄女,也沒大毛病,就是摳搜和小家子氣。
瞧她那之前和墨哥兒不對付的樣兒,不信李楊家的看不出來,又怎麽會願意和她談墨哥兒的親事。
左右想來都沒辦法,想叫二兒子爭氣點,先討好下墨哥兒,但那不開竅的樣兒,也讓他氣的心肝疼。
故而周裡正最終還是放棄了。
不過上面都是後話。
現時裡,周子墨瞧著許文崇收拾妥當,看上去更俊秀了的模樣,卻忽然想到了開屏的孔雀。
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他開口時都帶著一點笑意,“郎君也是?”
周子墨是懶得先收拾自己的,規整好再收拾才不會再給弄髒了。
許文崇沒察覺周子墨在偷偷笑話他,他聽了話,也應道,“是。”
緊跟著,他拋出來了此行的目的,“不如周哥兒與許某同行?也好照顧一二。”
周子墨猶豫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該不該任這種好感發展下去,但是……
與許文崇接觸的,全是他現代的周子墨,那麽,是不是許文崇的感情,也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呢。
周子墨還是舍不得,他低頭,聽見自己輕聲嗯了一聲。
他實在是太想要一份獨屬於他的感情了,或許,有個孩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至少,那個孩子也是獨屬於他的。
算了隨緣吧。
畢竟他還有兩年的時間來思考。
周子墨跟在許文崇身後,去了山腳。
他們也擔心原村民會指責他們砍樹,在沒有完全融入其中時,最好不論做什麽,都要注意一點。
他們沒有砍樹,只是把落地上的枯枝砍成幾節,不夠的再砍了幾截樹枝,差不多了他們就用麻繩捆起來。
他們全程沒有多余的交流,只不過等周子墨要提著這一捆柴火時,許文崇先一步把它提起來了。
兩捆扎扎實實的柴火還是很重的,許文崇拎的手背青筋暴起,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上異常顯眼。
周子墨目光久久落在那幾條青筋上,想拒絕,話到嘴邊,又被他自己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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